「Raven」：哪只？我不记得了。

「许观昨」：我们在元旦晚会之后一起喂的那只。在那之后，我第一次吻了你。

「Raven」：怎麽突然这麽直接了？不怕我吓得拉黑你吗？

「许观昨」：怕，不要拉黑我。

应循声坐上椅子，架着腿笑着给许观昨拉黑了。不出意外，她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

“循声，我错了，给你道歉。”

“知错不改，我还不知道你。”

“那我要怎麽做，你才可以原谅我呢？”

“听说你在国外又打人了？”

许观昨猜到了应循声说的是哪件事，说到：“本来是不想的，但也不能旁观晏流明被打死，会很麻烦。”

“晏流明听到该伤心了。他当你是好兄弟，你当他是大麻烦。”她的语气带着笑意。

“循声，可以把我拉回来吗？求求你了。”

“撒娇没用，我现在不吃你这套。”她话锋一转，“不过挺好奇你兇起来是怎样的，你都没对我发过脾气。”

“我没法对你发脾气的。”

“如果，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呢？我只是觉得你好玩，玩完我就扔了。像我妈说的那样，我总能哄着一群男人围在我身边。”

“循声，我想见你。我马上就上飞机了，你可以等等我吗？”

“我为什麽要见你？”

“因为你在对我说，你还喜欢我。”

听完这段话，应循声立刻把电话给挂了，还把手机给关机了。做完这些事她才意识到，她这不就坐实了许观昨给她下的判断。

她回忆刚刚那番话，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怯了。或许，他们太了解彼此了。也或许，许观昨学会了她惯用的招数——瞎诈唬，大概是这些年没少打德/州/扑/克。

她深呼吸了一下，逼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回工作上。盯着电脑，她的目光瞟了一下右上角的时间，心想这个点哪里还有飞机给他上，就可劲骗人吧。

……

第二天，应明章买完菜回来，在门口看到一位不速之客。他有点迷惑地打了个招呼：“哥哥好？”

“你好，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啊，我姐应该还没起床。”应明章边说边输密码打开了门，“你先坐一下吧。”

“多谢。”

许观昨坐到沙发上时，动动奔了过来，跳到了他的腿上。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缓解自己的忐忑。

他昨晚说出那句话后立刻意识到自己太沖动了，有失考虑。于是改签了最早的一班的飞机，赶到她家。他其实是知道她家密码的，但在敲门无人应后还是在门口等了许久，他并不确定她现在到底想不想见自己。

“哥哥，吃点水果。”应明章端了一盘葡萄过来。

“谢谢你，不用特地管我。”

“是我要谢谢你，方老师是你帮我介绍的吧？”

“是，但我是为了讨你姐欢心。所以，不用谢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啊，好的。”应明章挠了挠头，这位哥哥还是那麽奇怪。

“你準备做饭吗？”许观昨问，“可以让我来做吗？我惹她生气了，是来道歉的。”

“好吧，其实我做得也不太好。”

……

应循声走出房门，看到沙发上搭着的西装外套，在应明章还没开口时就问：“你把许观昨给放进来了？”

“嗯，……姐姐，我做错了吗？”

“没事，你继续坐着吧。”

应循声走进厨房，看到许观昨在里面忙活，双手抱胸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循声，可以来帮我尝尝味道吗？”他从锅里夹出一块排骨，放在碗里递给她。

她接过，放在一旁，继续说道：“因为你，我的工作计划都没完成。补不上就要在群里给老师们下跪、发红包，请求原谅。”最后那四个字，她一字一顿地说。

他关了火，摘了围裙，转过身盯着她看，“所以我过来了，任你处置。”他也一字一顿地说着最后四个字。

“学我说话啊。”她端起碗，尝了一口，接着说道：“手艺不错嘛，许老板。堪得上一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许观昨向前，双手撑着台面，将她圈了起来，问道：“所以，你还要吗？”

剥皮之人不常有

应循声也不问他这句话的宾语是什麽，只将碗放在旁边，擡头直视他：“你想干什麽？我弟弟就在外面，我叫一声，他就会进来。”

“我想吻你，一直都想。”

“看你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那然后呢？”

“请求你收留我。”他停顿了片刻，“声声，我尽力了，已经无处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