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尝试失败，谁来承担责任？”seven问。

Suey笑：“难道留在美国，你就能为破産负责？”Suey向来看不上seven，做事情畏首畏尾也就算了，还喜欢擡杠，上纲上线。若非是他有一个议员舅舅，以他的认知，恐怕很难出现在这场会议里。

seven还想要说话，张淮南擡手阻止，以免这场会议变成美国国会一样的吵架的地方。

“让我考虑下。”张淮南说道，方向转化这件事是要做的。国内是否是一个合适的选择，这是一个他需要考察的东西。

其他人退出会议室后，张淮南叫住了Suey：“真心想把公司挪回国？”

“是。”Suey说，“侵权的案子明明是我们赢了，但法院判我们输了。与其被他们摁着打，不如回国发展。”

Suey非常了不起的一个特点是工作和私人感情永远分得清晰。只是这种管理层初步的讨论会议，自己真的没有必要参与。

“你什麽时候回国？”

“半个月内。有事？”Suey有些讶异。

“是，回来再说。”张淮南退出了会议室，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没有去看，静静的坐在会议室等待他们那边的结束。

赵明月的病房里，进入了一批人。为首的是沈东岸的二叔。沈东岸的二叔看着穿着病号服，一脸小心翼翼的赵明月，露出些许鄙夷以及觉得诡异：就这麽一个姑娘把自己逼成这个样子？自己道歉的话，她听的懂吗？沈东岸的二叔把自己的问题反应给了身边的人。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可以沟通双方的手语翻译。

沈东岸的二叔：“当年你父亲的事情，是我们背的黑锅，非常抱歉。”

翻译人员翻译给了赵明月。赵明月听到了道歉，但是沈东岸的二叔似乎很是不屑一顾，让赵明月心中的怨愤喷发出来。

赵明月比划：“你们为什麽要让我父亲背黑锅？”

赵明月比划的有些激动，沈东岸的二叔通过翻译懂了她的意思。

沈东岸的二叔有点不耐烦：“这是你父亲同意的。”

赵明月：“是你们逼迫他的！是你们拿着我逼迫他的！”

沈东岸的二叔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既然我们道歉结束了。咱们就走吧。 ”说完，沈东岸的二叔带人离开。手语翻译想了想，还是把沈东岸的二叔说的最后一句话翻译给了赵明月。赵明月纵然愤怒，却无话可说。在这个城市里，她太渺小了，任何人都可以把道歉转化成挑衅。而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赵明月的眼泪划过面容，但是她没有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太久，她擦掉了眼泪。不能让其他人看到，不能再给其他人制造麻烦了。她拿出手机，给顾青章、张淮南以及沈东岸分别发信息：“已经接受到道歉了，勿念。”

发完，她嚎啕大哭。

张淮南接到小护士的救场信号，赶到的时候，沈东岸的二叔已经离开了。张淮南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微微垂目。

他给顾青章发信息：“我要的东西，拿到了吗？”他之前请顾青章找一个足以支撑他完整的拿到峰临集团的东西。

顾青章：“算是拿到了。你看看吧，这东西一旦用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考虑好。”

片刻后，顾青章补充：“淮南，如果说之前是羡慕你的自由，现在我则是同情你的出身。”

张淮南不知道顾青章为什麽会说这些，但他知道顾青章这麽说必有缘由。不过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自己拿回了峰临集团，赵明月是不是就不用被这麽欺负。

当然，张淮南也不是就此善罢甘休的人。在沈氏的新品发布会上，还是找人摆了沈氏一道，让他们陷入了一次麻烦。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

第25章

张淮南打开了邮箱，听到了两段录音。录音很长很琐碎且带着方言，但他听懂了。

“仁和医院的欧阳主任死的冤枉。那个医闹的人不是她的病人，甚至不是这个医院的病人。”

“那是谁？”这是顾青章的声音。

“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叔。”

“那你表叔为什麽要去杀欧阳主任？”

“我这个表叔之前进进出出监狱好几趟了，大家都知道，谁也不愿意跟他做亲家。后来呢，终于有人愿意娶她女儿，但是人家要几十万的嫁妆。他拿不出来，就到处借钱。最后去房贷的人那里借钱。那些房贷的人说，只要他给办成一件事，钱就免费给他。”

“我想见见那些房贷的人。”

“他们那些人早就被抓起来了。判了好几年，不过前一阵有一个放出来了。”

“欧阳英得罪过你们？”这已经是第二段录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