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游只是擡眸看看他，“都这麽久了，还没成？”

韩书宴没回他话，而是转身离开。

江斯游不屑地叹了句，“嘁……”

韩书宴止步，回了句，“我心中有数。”

他也不会跟江斯游生气，他知道江斯游就是这麽欠欠的样子，说话欠，做事欠。

沐惊凡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了韩书宴的身影。只不过韩书宴还没过来，就被两个小女生拦住了，小女生手里拿着一杯奶茶，含情脉脉地往韩书宴那儿送，“哥哥你喝……”

韩书宴只是礼貌性地往旁边站，“不了。”

两个小女生不死心，“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啊……”

韩书宴没回答，而是径直往沐惊凡这儿走来，一气呵成地拿起她带来的牛奶，然后用眼神示意两个小女生。

沐惊凡脸上有些红，但是心里忍不住感慨：帅！

她把吸管递给韩书宴，然后当着两个小女生的面笑盈盈地问：“你跟江斯游聊得怎麽样了？”

韩书宴只是笑笑，“就打个招呼，没什麽好聊的。走吧，我们快落座，比赛要开始了。”

二人并排离去，仿佛一对璧人。其中一个小女生牙都要咬碎了，“哼，她得瑟什麽？哥哥对她不也很冷淡吗？就是倒贴！”

沐惊凡抿抿唇，在刚才的地方坐下。韩书宴也没有问她刚刚去了哪里，沐惊凡有自己的自由，有她的私人空间，他不能多嘴。

沐惊凡咬着吸管，有些羞怯地问：“味道怎麽样？”她的声音很轻柔，被赛场上的高喊声盖住了。

韩书宴向她倾斜，问：“什麽？”

沐惊凡鼓起勇气，在他的耳边私欲，“我问……牛奶味道怎麽样？”

少女的气息缠绵柔和，让喷洒在他的耳朵上，痒痒的。

韩书宴捏了捏牛奶，忽而看向沐惊凡那双明亮的眼睛，“很好喝。”

明明都对视过好多次，可是……沐惊凡还是会觉得小鹿乱撞。她的脸颊发烫，垂下头，发丝遮挡住她的羞涩。

他们这个样子，却像极了是一对小情侣在窃窃私语一些情话，惹人娇羞。

要牵着姐姐

韩书宴没有骗她，江斯游的实力确实恐怖，接下来的几场，段瑜根本防守不住。江斯游速度极快，弹跳力也极好，总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把球送入框内。

饶是段瑜这般好耐心好脾气，也忍不住有些焦躁。他当然知道江斯游的名号，只是没想到江斯游强到这个地步。

段瑜，轻敌了。

看着场上的风向倒向了江斯游，段瑜心里有些忐忑。他看向沐惊凡，他之前要沐惊凡来看球赛，就是为了好好展现自己。在自己的强项，他有信心。

可是，现在……

江斯游的出现让一切变成了未知。

沐惊凡感受到他複杂的目光，以为他是有些气馁。她伸出手为他鼓掌，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段瑜立刻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状态，竭尽全力不放过一丝一毫可以进球的机会。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也只能是侥幸赢得了几个球。最后的最后，这场比赛还是以他的输而告终……

他们这几场结束之后，排名也即将出来。全场屏息凝神，仿佛把时间定格了。

待主持人的声音出来后，全场更是紧张得手心出汗。

“第三名：榆林高级中学！”

“第二名：芜城二中！”

“第一名：芜城一中！”

一剎那间，体育馆内像是发生了爆炸一般，欢呼声铺天盖地，沖破了云霄。沐惊凡也忍不住鼓起掌来，韩书宴看着她，摸摸她的头。

沐惊凡和韩书宴到了空旷一点的地方之后，沐惊凡略有思索，“韩书宴，我想去看看段瑜。”

她还是挺怕韩书宴不开心的。

即便韩书宴不说，即便二人现在没有身份……但是，沐惊凡知道，韩书宴的心里会不舒服的。

哪知，他却一口答应下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端倪，仿佛是心甘情愿，“好啊，要我陪你一起吗？”

沐惊凡反而有点纳闷，莫名其妙的还有点小生气。她双手环胸，鼓起嘴，看他的眼神里带一些恼怒，“你……不……”想问的话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挥挥手準备离开。

韩书宴多了解她呀，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他只是一把拉住沐惊凡的手腕，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笑得极其温和，“傻丫头，你当然有你的自由，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况且，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不信，在你心里，有人比得过我。”

这算是他第一次说这麽直白，这麽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沐惊凡的耳根子都烧了起来，扭捏着低头，“知道了知道了……我……我走了，马上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