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但还行。”何依回複道。本来她不紧张的，但曲鹤履显露出来的重视，也带给了她几分紧张感。

曲鹤履轻笑了声，“我挺紧张的。日子越近，越感觉坐不住，在曲练办公我都有些难专注，看一会儿报告，就想起你来了。”

“这样的状况会挺难受。”何依提醒。

“不能专心想你确实有些难受。”曲鹤履揶揄道。

电话另一边瞬间静默，显然何依不打算回应他这话。

“不逗你了。”曲鹤履笑道，“分心难入状态，索性我赶快把事一块儿解决完了，这几天加班加点，到今天全部结束了。”

“我明天完全有空。你午餐想吃点儿什麽？我给你送过去。”

何依有些羡慕他这样的速度，听到他说要送餐，婉拒了他的提议，“我中午在何氏食堂解决就行了，你不用再送过来。”

“多少天没见了，好不容易解决完工作找个理由来找你，你还拒绝？嗯？”曲鹤履不接受她的拒绝。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何依心底微动。

“上次那家粤菜馆和西餐，你选一个。”

“那就粤菜。”何依口味不挑，但偏向口味清淡的。

“行。”

曲鹤履此时靠在床上，因为和何依聊着，房内留了盏夜灯，并不十分明亮。

夜里总是胡思乱想最多的时候，也是最敢想的时候。

此时说话一有空缝，曲鹤履又牵挂起后天的婚礼来，记起来了很关键的一件事。他对何依说道，“其他流程我都确认过了，没有问题。只有一项我还没演练过。”

“哪项？”何依问。

“怕你不让我演练，就没做。”

何依十分疑惑，“我怎麽可能会阻止？”

“何依，这是你亲口说的。”曲鹤履轻笑，“其他都练过了，就亲吻新娘那一项没排练过。我明天刚好要过去何氏，我们练习下？”

何依：“......”

曲鹤履无意识地轻舔了下薄唇，“后天肯定要亲的，提前试一下才不会出错，不是吗？”

“嘟”的一声，何依挂掉了电话。

曲鹤履失笑，偏偏不饶过她这一回，发消息给了她。

“我就当何总答应了。”

“今晚早点睡，明天等我。”

第14章 初见钟情

隔日曲鹤履大清早便起了，颇有心情地收拾了一身，把他的头发全都梳往了后方，套上了一身纯黑西装，显得几分利落。

只是与他的预想稍微发生了些偏差，距离中午休息还有段时间，何依提前打来了电话。

“何总，还有何指示？”他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笑意，不难听出曲鹤履此时的心情极佳。

“你现在过来何氏一趟。”何依的语调有些冷。

曲鹤履一听就察觉到不对劲，语气认真了起来，“发生什麽事了？”

“过来你就知道了。”

何依挂了电话，望着桌上的那几张照片，露出了几分疲惫。

一切都太顺利了。曲鹤履的友好，对这段婚姻愈来愈不加掩饰的重视，还有这许多天来一日不落的电话，让她有种错觉：

他们仿佛不是联姻，而是像寻常人一般经历了恋爱、求婚、慎重的思考，最终才步入了婚姻的神圣殿堂。

可错觉毕竟是错觉，总不会长久。

欧淇淇犹豫着将几张被寄送来的照片递给她时，何依定定地望了两秒，终于记起了这些顺利的日子之前，她对曲鹤履的抗拒来源于哪里。

她立在办公室的窗边，凉风袭向她的脸颊，凝成她双眸里的寒霜。

曲鹤履尽全速到了何氏，直接去了何依办公室，其表情严肃，何氏的员工们都看在眼里，议论纷纷。

“明天不就婚礼了吗？”

“是啊，之前还好好的，不知道今天怎麽会这样。”

“别是有突发情况吧。”

衆人纷纷望向最后说话的人，眼中震悚。

一语成谶。

门被推入，曲鹤履的声音传来，“到底发生了什麽？”

何依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也示意他坐。

桌上没有其他东西，只摆了几张照片。

曲鹤履定睛一看，赫然是那天他在皇城被偷拍的照片，他几乎都忘了有这回事了。这几张照片没传到他手上，此时怎麽会出现在何依这里？

何依神色冷淡极了，曲鹤履怕她已然误会，急着剖白：“这个我完全能解释，我那天只是去找林生喝酒的，恰巧有事遇上了我旗下的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