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没有否认，“嗯，继续猜，多猜点。”

“我还有很多事是你不知道的。”

“……你真的疯了。”

“是的，我真的疯了。”沈因用手指温柔地剐蹭着她的下巴，“那你能不能和这个疯子谈恋爱呢？”

“不然，我还会继续做更过分的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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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灿自看到那幕后，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

穗穗和沈因，是在……？

哥哥和妹妹拥抱倒是没什麽，毕竟大部分都是处于年上的照顾。

可沈因看夏穗的表情明显不一样。

不像是一个哥哥在看妹妹。

倒像是。

一个情人在看另一个情人。

余灿要疯了，忍不住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另一个恋爱军师，“小柔，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件不到了的事。”

小柔嚼着薯片，“虾米？”

余灿顿了几秒，“……你知道骨科吗？”

小柔满不在乎地，“知道啊。”

“我天天看骨科怎麽不知道啊。”

“……”

余灿：“不是，我是说现实里。”

“我好像……看到了真的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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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夏穗都在想这件破事。

在他的威逼利诱下，她还是不得不上了他的车。

这麽多事一瞬有了解释。

原来不是她水逆。

一切有他这个幕后黑手存在。

比起叶竹君的警告，夏穗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家人。她和钟书春生活了十来年，他们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她怎麽可能当旁观者任由沈因胡来。

现如今，似乎只有一个方法。

答应他。

不然肯定会引来更严重的后果。

夏穗把头靠在窗上，透明的玻璃映出一张疲惫而空洞的脸，麻木而毫无波澜。

闹太久，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抗辩。

曾经意气风发，肆意碰壁的少女，直到后来撞得头破血流，鲜血淋漓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麽渺小。她能做什麽，能拒绝什麽，好像都由不得她选了。

轿车缓慢平稳地前进，她并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儿。

自己就像被拖去屠宰场的家畜，不管到什麽地去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撒旦的话，还能信吗？

答应他会不会就没这麽多事了。

沈因这轻浮随意的态度，看上去并不是想和她长久，会不会没多久他就腻了？

夏穗在心里做着準备和安慰，流动的风景暂停。

他们停在了一家商城。

沈因先下来替她开了门，“到了。”

他的姿势很贴心，特意将手挡在车门框上，防止她碰头。

夏穗有气无力地下了车，被他握着手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作为顶级VIP，SA自然比以往还要热情，还主动替夏穗脱鞋换上柔软舒适的拖鞋。

夏穗很不习惯被人服务的感觉，原先在沈家李姐都没做到这份上，但又不好意思拒绝，也就随她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SA去接水，稍稍离开，夏穗忍不住问：“你带我来这儿干什麽？”

“买衣服。”沈因颀长的双腿交叠而放，黑色风衣半敞，立领挺阔而有型。

沈因的皮肤很白，像隆冬满溢的雪，在大片大片的黑色衬托下，显得更为突出。

整个人只是坐在那儿，就足够吸睛。

夏穗循着他的目光追蹤到自己的袖口，这才发觉原来不知道什麽时候她的衬衫纽扣崩坏了。

SA拿了很多衣服来让她轮番试试，夏穗都说好，就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奢侈品的衣服在她看来都是一个样，只要没有满身的印花她都可以接受。

沈因友善地提醒，“除掉你不喜欢的吧。”

他知道她的喜恶，只是在等她主动。

夏穗却和他再次较上了劲，“都可以。”

“我没想法。”

沈因缄默片刻，最后站起来，沿着半弧的线路绕了一圈。

“你们这儿有多少件女装？”

SA愣了愣，“抱歉沈先生，这可能需要去系统里调一调。”

“好的。”沈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都打包吧。”

“……”

SA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飞速计算这一共要多少钱这次能拿到多少提成。她当然清楚沈因背后可是沈氏集团，财力丰厚，买下这些根本不是什麽难事，于是迟疑了一会立刻欢欣鼓舞地张罗起打包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