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情緒低落：“響哥，我這回考砸瞭。傢裡肯定要把我送出國，你以後都見不到我瞭。”他欲哭無淚，抱瞭抱秦響。

而秦響終於有瞭情緒：“滾。”離他遠點。

高三結束

秦響被於也斯拽走瞭，他說要帶秦響去個好地方，然後他們就來到瞭一個酒吧。

酒吧裡面眼花繚亂，燈光昏暗，眼前全是人。

或是陌生人或是熟人坐在一起喝酒，玩骰子。

於也斯不是第一次來，他說：“我在高考前來過一次瞭，感覺這裡的氛圍實在太刺激。可惜意猶未盡，就被老媽喊回傢瞭。這回你跟我來，一定要不醉不歸。”

秦響聽完，沒說什麼坐在吧臺前盯著向日葵發呆。

前臺小姐姐眼睛異常地亮，這麼帥的小哥哥麼。她穿著酒吧工作服，自然地問：“兩位帥哥，要喝酒嗎？”

於也斯點頭：“隨便給我調一個你拿手的。”

小姐姐隨意拿起旁邊的調酒器開始調酒。她搖瞭搖，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其實前臺小姐姐長的很美，塗著紅色口紅，可秦響卻毫無觀賞的意思。

兩杯漸變色的酒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她做瞭一個請的動作，於也斯先幹為敬。

最近這類東西可吸引他瞭，像是發生什麼新大陸似的。他小酌一口：“味道不錯。”

然後再對一旁的秦響說：“響哥，你也試試，就和果汁一樣。”

前臺小姐姐一聽，也很期待這位帥哥能夠喝下去。

秦響嘴唇一勾，他知道這樣喝酒後勁兒大的很。

他把手上有些凋謝的向日葵放在吧臺上，面不改色喝完眼前的酒。甜的，但不能拂去他心裡的苦。

秦響這才正眼看瞭眼前的女人，他一頓：“你有點眼熟。”

程毓萌輕笑，聲音比方才沉一些，不那麼假：“帥哥，見過我的人沒有幾十萬也有上萬瞭，你要是想……”留我聯系方式直說。

後面幾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秦響眼神有些迷離，他搖搖頭：“申城，周傢。”僅僅四個字，就讓程毓萌閉嘴瞭。

她這才正眼看瞭秦響幾眼，不應該呀，如果她見過這麼帥的男生，應該不會忘記的。

她的人生三大興趣之一就是愛看美男，越帥越美她越喜歡。

實在想不起來，她就放棄瞭。

而後心虛地說：“你看錯瞭。”

秦響酒勁有些上來瞭，他說：“哦？你怎麼知道我看錯瞭。”

程毓萌眼神變瞭又變，該死的，她什麼時候才能改改嘴巴比腦子說的快的毛病。

他會不會把她在南城的消息告訴那人，好不容易才擺脫那人，她可不想再回去瞭。

於也斯靜靜地吃瓜，明白瞭一件事。這女孩怕不是秦響兄弟的人，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酒吧工作，OK，分析完畢。

程毓萌答非所問：“帥哥，你貌似失戀瞭。”

這回輪到於也斯驚呼：“你怎麼知道？”

“我會看面相你信麼？”

於也斯更驚訝，這麼準的嗎。他正要說，幫他看看來著。

程毓萌又說：“當然我是開玩笑，不過種種跡象來看他心情不佳。首先他進來的時候是你半推半就進來的，其次他手上拿著快凋謝的向日葵，明顯要送人卻沒送出去，最後他看到我這麼一個大美女毫無反應，一直看著花，想來是在睹物思人。”

她說瞭一大堆的話，於也斯嘴巴張的能吞下一個雞蛋。她觀察地太仔細瞭吧。

秦響深深看瞭她一眼，漫不經心說：“你觀察我做什麼？”

程毓寧大方地說：“我喜歡看美男，別說我變態啊，我隻不過是欣賞而已。”眼睛向四周看瞭看，問他：“發生瞭什麼事，我不一定能幫你呢。”

於也斯問她要瞭幾打酒，順便付瞭剛才的錢。

秦響微微側身，從於也斯那撈來一瓶酒：“我瞞瞭她一件事情，導致她再也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

程毓萌坐在高腳椅上，她支楞著下巴：“這件事是導火索也是絆腳石是吧。”

秦響沒點頭也沒搖頭，她暫且認為是這樣。後面她又問：“你和她表白過瞭嗎？”

秦響正要拉環，聽到這句話：“算有吧。”隻聽‘砰’一聲，泡沫漸漸冒上來，又迅速減少至消失不見。

程毓萌疑惑：“算？那是有還是沒有。”

秦有其實不太愛和別人說這些事情，實在沒面子，然而現在酒精上頭，他一股腦兒全說出口：“兩次。一次是我去年跨年送瞭她卡佈奇諾隱晦的表白，還有一次是在送她十七歲生日禮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