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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盼(160)

作者:迎才 阅读记录


“不過……”秦有時故意賣瞭個關子,“我們秦傢人做事講究一個有始有終,就算你日後都不再負責此事瞭,也得當面同那何尊主道明緣由。大傢雖是利益關系,但析國近日來匪患猖獗,這段時日我們買來的糧能一直相安無事的運回來,人傢在背後出瞭不少力氣。”

“你且去吧,你阿哥那邊我會同他說的。”

析國商人

巳正。

秦於仲坐於書房內唉聲嘆氣,今日又起晚瞭。

平日裡他的作息十分規律——

辰時初刻起床,辰時一刻用旦食;

午時初刻用晝食,午正小憩片刻;

酉時一刻用暮食;子時初刻睡覺。

到點吃飯,到點休息。自律到和秦有時有得一拼。

可自從前段時日去瞭一趟盤龍寺,這規律的作息便大變樣瞭。起因是從寺中回來後的含三履,就像變瞭一個人似的,不僅晚間讓下人擡瞭桃花釀來與他小酌瞭幾杯,更是在酒過三巡後主動讓他留宿在正屋。

這正兒八經的小夫妻共處一室,外加喝瞭點小酒,可不得順理成章的發生點什麼麼。

要說原先他同含三履相處時,時常還會因無法發洩心中之恨而故意冷落她。那自從幾杯桃花釀下肚後,他便忽然想通瞭——

他對異邏含的恨是一碼事,對烏蒙皇室的恨又是另外一碼事。且浪國被滅之時,含三履不過是個無知嬰孩,如今她既嫁他為妻,按舊俗來說她便是他們秦傢人瞭。

倘或日後他們有瞭自己的孩子,讓這個孩子親眼目睹,昔日掌握著對任何人都可生殺予奪大權的親外祖父,跪倒在自己阿爹面前痛哭求饒,不也是快事一樁麼。

看來酒還真是個好東西。以前他不愛喝,覺得喝酒誤事,對於貪杯之人更是嗤之以鼻。如今再想來,是他淺薄瞭。

酒精不僅能讓他茅塞頓開,還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隻是最近留戀於香軟床榻,一日比一日起得還晚,再這麼下去身體遲早要垮。

就在他扶額愁悶之時,攬夜從外面進來問他是否要用旦食。“這都什麼時辰瞭還吃早飯,你不覺得很可笑麼?”他將無處宣洩的悶氣,發在攬夜身上。

做下人的除瞭辦好主子日常吩咐的事,還要習慣當主子的出氣筒。於是攬夜改口道:“確實是不太合適。主子如今起床的時辰,再等等都差不多可以吃午飯瞭。”

秦於仲:“……”

額角抽搐間,他用刀人的眼神覷瞭攬夜一眼。而後話鋒一轉問起旁的事:“朝露軒那邊怎麼樣瞭?”

前幾日還聽含三履說秦徊來找瞭她幾回,想讓她在自己面前說些好話求他松松口,不過都被秦於仲以各種理由給擋瞭回去。這幾日突然沒瞭動靜,他好奇便問問。

“昨日胡將軍送瞭些吃食過去,想來也開解瞭幾句,聽廚房的婆子說小姐的胃口都變好瞭許多。主子故意避開小姐不見也有幾日瞭,今日要過去瞧瞧嗎?”攬夜邊關好門窗邊說著。

秦於仲用大拇指摩挲著食指指尖,道:“不必瞭,且再晾她幾日,等秋祉從山鬼幫運糧回來再說。”

“說吧。”一說到正事,他便換瞭個端正些的坐姿,“析國那邊安排妥當瞭嗎?”

攬夜走上前來鄭重回稟:“主子吩咐的事攬夜不敢怠慢。屬下前日深夜便從析國回來瞭,本來昨日就該稟告的,可您一整日都和三公主待在一塊兒,屬下沒找著機會——”

“說重點!”秦於仲毫不客氣地用不耐煩的語氣打斷,自己都沒意識到一抹紅暈正悄然爬上臉頰。

攬夜將這一切看在心裡,不過這不是他該關心的事,於是繼續道:

“是。屬下親自去見瞭鬥金,也和他交代清楚瞭。他跟屬下再三保證,當年替換軍報一事他做得天衣無縫,且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今就算真的有人來查,也絕對找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鬥金還說,就算真有事情不幸敗露的那一天,他寧可一死也絕不會把您供出去。”

秦於仲聞言,冷笑瞭一聲。

從他七年前找上鬥金的那一刻,他便沒想過鬥金死,他還能活的局面。

鬥金是個唯利是圖,做事毫無底線的析國商人。當年秦於仲得到授意後,之所以會挑中這人與他謀事,有兩個必不可少的因素:

其一,這人早就掉錢眼子裡爛透瞭。隻要是能賺錢的勾當,小到偷雞摸狗,大到發國難財,沒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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