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痛，我看看哪裡痛？”顧明朗用水龍頭沖瞭一下手，擡起她的下巴，就去看她的牙齒，甚至還用手指伸進去一一檢查，“是這個牙齒痛嗎？這個呢？”

也不怪顧明朗這樣緊張，她小時候體弱，總是喝又黑又苦的中藥，因此她格外喜歡吃糖，那時候傢長都看著她不許多吃，她就哄著顧明朗讓他帶，還警告他不許告訴傢長，顧明朗自然是乖乖聽話，得瞭糖一個不吃，全都攢著帶給她，而她糖吃多瞭，牙齒自然就蛀瞭。

第一次被發現的時候是因為她有一顆牙已經黑瞭一塊，夏母就騙他說，“因為吃太多糖，風光的牙齒要長小蟲子瞭，到時候小蟲子就會從黑的那顆牙齒裡面爬出來，然後將風光的牙齒全部吃掉！風光就會變成沒有牙齒的老巫婆！”

小顧明朗哇的一聲就哭瞭。

“嗚嗚嗚，我不要風光變成老巫婆！我不要風光變成老巫婆！”

那天顧明朗是哭著回傢的。

自那之後，無論她再怎麼威逼利誘顧明朗都沒再給她一顆糖，但是對她沒有牙齒的擔憂和恐懼卻是一直保持到瞭現在。

果不其然，下一秒顧明朗忽然開口，“不行，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夏風光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傻子，我在和你撒嬌你看不出來嗎？”

“啊？撒嬌？”

顧明朗茫然地摸瞭摸後腦勺，怪不得風光剛剛說話的聲音那麼軟，原來這樣就是撒嬌嘛。

好喜歡呀！

“真傻！”

夏風光被他這幅樣子逗笑，輕輕戳瞭一下他的腦門，“好瞭很晚瞭，你回去吧。”

從島臺上跳下來，忽地手腕被拽住，天旋地轉，她又被抱瞭上去，男人將脖頸送到她的唇邊，“咬這兒。”

燈光下，隱藏在脖頸下的黛青色的血管格外清晰，她的手撫上那些美麗又脆弱的血管，想象如果狠狠咬上一口，必定鮮血淋漓。她牙尖發癢，卻還是保持自己良好的教養，反複摸著那跟還算粗的血管，又確認瞭一遍，“你確定？”

顧明朗看瞭她一眼，克制地移開視線，隻是喉結快速滑動瞭兩下，“嗯。”

重複道，“咬這兒。”

“這兒不硬。”

“……好呀。”

夏風光狠狠地咬瞭下去，顧明朗閉上眼睛，可預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風光沒用力也不松口，隻是叼著他脖頸處的那塊肉，如同幼獸磨牙一般慢慢磨著，偏偏這樣最磨人。

忽然風光松口瞭，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好受一點，卻沒想到她的舌尖輕輕舔舐著剛剛咬出來的齒痕，顧明朗腿一軟，險些站不住，他扶著島臺，去抓風光的手腕，帶著祈求的目光看過去。

夏風光動作不停，“怎麼瞭，不喜歡？”

“……沒。”

他的身子隨著風光的每一次動作輕輕顫抖，就連聲音也在發抖。

他的聲音鼓勵瞭她，動作也越來越大膽，那一處已經不能滿足，嘴唇漸漸往下遊走，到瞭鎖骨處，身上的小圍裙擋住她的去路，好礙眼啊。

手伸到他的背後輕輕一扯，帶子就開瞭，圍裙落到地上，她才假模假樣地問瞭一句，“摘掉好不好？”

剛剛還有所遮掩的肌肉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她的面前，就連唇也在那周圍繾綣吻著，顧明朗哪裡還能反抗，急急地喘息著任由t她為所欲為。

她的手又重新攀瞭上來，一邊摸一邊去脫他身上僅剩的那件小背心，忽地拉扯他背心的那隻手又拽住，她擡眼去看顧明朗的表情，“怎麼，又不願意？”

“不是。”

他攥著自己的衣擺，極力隱忍的樣子，“我們去房間。”

吐出的氣卻很燙。

“去房間做什麼？”

夏風光故作不知。

顧明朗羞於說出口，隻是重複，“去，去房間。”

耳尖鎖骨全都紅透瞭。

有這麼害羞嗎？

比她一個女生還要害羞？

他越是這樣，她便越想逗他，“說出來。”

“你隻要說出來，我就答應你。”

“我，我……”

顧明朗的眸子像是蒙上瞭一層霧，周圍的景色都看不太清楚，隻有眼前人的樣子越發清晰，她笑的很開心，像是一個占盡便宜的小狐貍，他張瞭張嘴，直到最後也沒說出口。

“那我就不能答應你嘍，畢竟是你自己不說的……”

忽然，顧明朗將她打橫抱起，小跑著去瞭臥室，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被顧明朗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