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在那雙眼睛裡，看見她，以及他的關心。

所以，他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對嗎？她親愛的夜翼先生。

第十章  摩托車上的貼近

毒品的化驗報告是令人瞠目結舌的程度，就如同隨時可以走向懸掛絲線的刀刃，然後在深紅的焰火池水邊緣，差一點會被灼燒殆盡然後掉落進去，被吞吃得屍骨全無一般。

展蘭些的目光越發冷漠，那雙水紅色的眼睛就如同燃燒起來的火焰一般驟然璀璨起來，無數蝴蝶的影子從黑暗陰影裡面飛出，在她的身邊圍繞著，連帶著還有被放置在隨處可見的架子上的罐子，那裡面微弱的生命光點，紛紛湧動起來。

然後角落裡竄出來瞭一隻藍色眼睛的大貓咪，目光溫柔地看著她，伸出瞭自己的爪子摁住瞭她的腳背，她看著眼前的凝聚的一切，感受到腳背上溫熱的重量，握緊的手突然松開瞭。

“抱歉，我失態瞭，”她努力深呼吸，將自己翻湧的情緒壓瞭下去，蝴蝶影子在她身邊圍繞著好久，白色的大貓咪輕聲地“咪”瞭一聲，就好像在擔心一樣，展蘭些也沒忍住露出瞭笑容，“沒關系，我隻是稍微有一點生氣而已。”

這不是簡單的毒品，除瞭高濃度導致的強大的成癮性和對身體的傷害程度更高以外，還可以腐蝕掉人類的神經，也許不叫腐蝕，叫做替代準確一點。

吸毒者不計其數，吸食瞭毒品的人，在緩慢之中就可以被他們所操控，從而達成最隱秘的結局，這才是真正的目的，狠厲又不為人知。

想到這裡她迅速將資料再打印瞭一份出來，帶回去瞭自己的公寓，這裡不是她常住的地方，而是10年前爺爺突然來到美國的時候給她準備好的一塊土地，展蘭些用紙紮技術做好瞭房屋後就放在這裡，作為她的秘密基地。

然而這些東西，第一次派上用場就是因為這個，展蘭些也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瞭，她隻是假裝若無其事地離開後，跟隨著川流不息的人群回到瞭公寓附近，然後在沒人註意到的時候，讓小紙人抱著資料悄悄上樓。

此刻，下班剛剛到傢的迪克，正準備開門就看見瞭門口放著的一摞資料，他不意外地打開後，臉上的表情驟然發生瞭變化，他立刻急匆匆地回到瞭傢裡，拿出手機給蝙蝠俠發瞭消息過去。

“b，我送回去的那個東西，檢查結果出來瞭沒有？”

“還在檢測中。”

聽到蝙蝠俠的話，迪克把資料同步給他瞭，蝙蝠洞那邊如何檢測的姑且不提，但是迪克並不認為這份資料是作假的，也更進一步加深瞭她的懷疑，展蘭些和屍醫絕對有聯系，因為這又是和第一次一樣，突如其來沒有任何區別的信息。

在樓下躺在沙發上，目光盯著天花板的展蘭些，默默開口。

“不知道，迪克什麼時候能發現，稍微有點藏累瞭，但是自爆好沒意思哦。”她雖然看出來迪克已經懷疑自己瞭，她已經盡可能地展現出來自己的破綻瞭，這已經她能自爆的最大程度瞭，畢竟她也是要一點面子的。“算瞭，抽個簽吧。”

她在小茶幾上放瞭兩張紙，一張寫著屍醫，一張寫著展蘭些，然後把兩張紙揉成團後放進瞭小杯子裡面，使勁兒搖瞭搖，將其中一個小紙團甩出來後，她打開一看發現——展蘭些。

展蘭些的目光有些沉重，然後嘆瞭一口氣。“現在我以我自己的身份去找他，和自爆有什麼區別…算瞭。”

就這樣吧，自己抽出來的簽，自己要遵守呀。

於是乎，她在自己房間裡稍微搜刮瞭一下，帶瞭一點小玩意兒在身上，然後走出瞭房間。她沿著樓梯緩慢走到瞭樓上，稍微深吸瞭一口氣後，屈指敲瞭敲迪克的門。

此刻剛剛結束通話，準備潛入調查的迪克，聽到瞭敲門聲，稍微一看就發現是樓下的展蘭些，這還是第一次她來找他。

“嗨，警察先生，要一起去喝一杯嗎？”

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靠著墻，穿著吊帶短裙和皮質外套，與平時風格截然不同，亮眼又性感到過分的展蘭些，她雙手抱在胸前，眼神沖著他輕輕撓瞭撓。“聽起來不錯，看起來你已經有瞭好的地方？”

“嗯哼，‘重金屬’我猜你應該知道。要去嗎？”

“好吧，的確，既然你都邀請瞭，那當然會去瞭。”

迪克想起來為什麼第一次聽到‘重金屬’的時候，覺得耳熟瞭，他認識‘重金屬’的老板娘安妮·泰勒，那是個性感極瞭的女人，不過為什麼會特別提到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