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推開瞭門，回到瞭他傢裡，展蘭些到有些驚詫。這裡比她想得幹凈多瞭，雖然沙發上避免不瞭有堆積的衣服，垃圾桶裡面也有垃圾，以及外帶的包裝紙，但是其實比她想的來說要好些。

“沒想到比我想得幹凈。”

“那我可以知道，在蝴蝶小姐心裡我的形象是什麼樣？”

聽到迪克這樣詢問，展蘭些沒忍住吐瞭吐舌頭，然後企圖假裝沒聽見，看風景然後就被迪克抓到瞭，他轉到瞭她的面前，用那雙眼睛看著她。

“好吧，你比我想得更好，更活潑更加……明亮。”

展蘭些說出來真心話，面對熱烈而真摯的言語，迪克有片刻的失神，然後她就看見瞭展蘭些坐在瞭沙發上，把酒瓶子放在瞭茶幾上。“也許該喝酒瞭，畢竟這才是我們的目的不是嗎？”

“這是什麼酒？”

“是關於‘重金屬’背後秘密的酒，是安妮·泰勒的秘密，而現在，她把秘密交給瞭我，還有你。你不會以為真的隻有我過去她會給我嗎，因為你在，蘇格蘭和波本剛好都是警察不是嗎？”

名偵探柯南裡的兩位臥底先生的代號，某種意義上也是安妮隱晦地想要知道的，他們是正義的夥伴嗎？

“警察先生，你知道秘密是什麼嗎？”

第十二章抓鬼進行時上

“我猜，秘密是，‘重金屬’是他們的地下交易場所，而那群人是看見瞭我們從科菲·加西亞傢裡出來對吧？”

迪克坐在她的身側，展蘭些幹脆順勢側坐在他的大腿上，身體前傾對上他成熟英俊的面孔，腰被迪克順勢攬住，她如願以償在耳邊聽到瞭，和她所想完全一致的正確答案，幹脆親吻瞭一下他的臉頰，表示來誇獎他的意思。

“小安妮並不是被迫的，但很可惜她隻知道一半，所以她根本不認為這個事情有多瞭不起，但已經足夠瞭不是嗎，因為她說出來瞭，所有她知道的交易渠道以及分佈圖。”展蘭些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不過，看起來這裡隻有一個真的警探和一個假的。”

他聽得清清楚楚，她很直白地在打探他，所以迪克也不意外地拿出來另外一樣東西，那就是“屍醫”給他的資料。

“也許是三個？”

也許這個詞被他咬得很重，展蘭些聽得出來他的言外之意似乎什麼，但是她不在乎，反而笑瞇瞇地把撕開的貼紙，做舊的貼紙背面原本普通的膠水下，是一幅縮略的佈魯德海文的分佈圖，還有細如蚊蠅的字。

“請拍一下，就當做付給警察先生的車費好瞭。”

展蘭些晃瞭晃這個貼紙，看見他用手機拍下來後，展蘭些隨即把貼紙收起來，“原件我要帶走。”他不介意這個原件被帶走，但是他需要知道理由，所以迪克的手死死扣住她纖細有力的腰身，迫使她倒在瞭他的懷中。

“還真是粗魯啊警察先生，很簡單哦，我需要交給這位小姐啊。畢竟，我可是…她的線人。”她湊瞭上去，最後兩個字在迪克的耳邊用非常輕的聲音說著，熱氣恰好灑在他的耳側，伴隨著她碎發掃過瞭他的脖頸，有些癢。

還真是個騙子，迪克根本不相信。

但騙子似乎擁有魔法，她在轉瞬即逝間，從他的懷抱裡逃脫離開，悄無聲息出現在他的門口，揮瞭揮並且贈送瞭一個飛吻後，就跑瞭，而這絕對不是迪克第一次看見她逃離，背影和屍醫逃離時候的畫面，恰好重疊瞭起來。

這是已經開始不裝瞭是嗎？

有些時候他也會僞裝成自己的線人，又或者在論壇裡離譜到過分真實的蝙蝠俠和佈魯斯·韋恩的愛恨情仇一樣，線人的說辭是有，但是更多的時候會引起加劇的懷疑，而這一切就差一個準確的證據瞭，迪克摸著手裡的漸變的發絲，將他放進瞭真空袋裡面。

逃出去的展蘭些摸瞭摸自己的頭發，突然想起來什麼，“糟糕，頭發被他摸走瞭，但…”她有些奇怪地回到瞭房間，一下子支撐不住變回瞭蝴蝶的樣子，停留在自己的架子上。

說實話稍微有點危險，如果不是因為最近救瞭夠多的人，她維持的人形在樓下的時候，已經快消散瞭，所以她才在剛才迫不及待地跑回來，不然她還真的想要和迪克在房間裡，來一次你來我往的深入試探。

她計算瞭一下自己體內力量恢複的速度，恰好在後半夜，看起來進度要稍微落後一點瞭，這可不行，她可不準備輸給迪克，情報是共享的，但是她絕對要先一步找到那群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