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瞭他的身邊，她的聲音剛好能傳入他的耳朵裡，展蘭些的目光剛好也轉來，對上瞭那雙藍色的眼眸，眼眸裡帶瞭幾分笑意，遮蓋瞭少許疲憊的情緒，在嘈雜的周遭裡，迪克突然覺得有些恍惚。

因為，他們第一次相遇，也是在這個酒吧，她說瞭同樣一句話。

他記得，那個時候他說得是。

“的確，不過看來我很幸運不是嗎？畢竟我的身邊坐瞭一位，漂亮的小姐。”

第十四章第二次撞鬼

霓虹燈光下，夜晚才睡醒。

展蘭些將吧臺自己的那杯酒一飲而盡，少許的酒液沿著唇邊，順著修長的脖頸滑落在胸口，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水痕，還未化盡的冰塊在變得空蕩蕩的酒杯裡叮當碰撞，和酒杯落到桌面上時，一起交替出清脆的聲音。

“這杯酒的味道，沒有上次的好喝，看起來還是警官先生對於酒更有研究一些。”她點的是威士忌，剛好迪克點的也是。她上次喝的雞尾酒很巧也是迪克點給她的，是經過精心調制的帶一點甜味的雞尾酒，比起純粹的酒來說的確更加適口，可展蘭些這樣說不是為瞭吐槽酒的味道。

而是湊瞭過去，順著迪克喝過的那個位置，握著他的手，喝瞭一口他的酒，“明明是一樣的，不知道為什麼，警官先生杯子裡面的好像就會好很多。”

喝的時候剛好喝進來一塊冰塊，冰塊被她含在口中，咬碎瞭。迪克低頭看見幾乎和他快要抱在一起的展蘭些，反而靠近瞭她的唇，展蘭些靠近瞭，吻住他的唇，口中還未飲盡的酒液和碎冰一起交錯到瞭他的口中。

唇齒交互纏綿曖昧的時候，略帶涼意的口腔也開始染上瞭少許熱氣，連帶著他們眼瞳中還算平靜的春水也稍微翻湧瞭起來。

“比起杯子裡的，還是蝴蝶小姐的更好喝。”

“那我就當做是誇獎好瞭。”

說完，展蘭些站瞭起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沒有絲毫的拉遠，反而更加逼近瞭，展蘭些幾乎是差點就被迪克抱在瞭懷裡的程度，她靠近瞭迪克的耳側，帶著少許惡趣味地吹瞭他的耳郭一口氣，“警官先生，要一起回去嗎？”

“當然，畢竟可不能讓漂亮的女士，一個人留在這裡。”

說是送她回去，其實兩個人就樓上和樓下的關系，分明是結伴回傢更加恰當一些，酒吧離傢裡的位置不算特別遠，因此剛好可以一起散步回去，在路途上，迪克敏銳地看見瞭，街角裡一閃而逝的巨貓的影子。

他並非完全不關註佈魯德海文，他看見瞭他不在這裡的幾天，屍醫一直是有在關註夜晚的狀況。雖然她本人似乎並未出場，但多瞭兩隻貓，幫忙夜巡，而那兩隻貓最早的出現記錄是在三年半以前，剛好展蘭些就是四年半以前來的這個地方。

關於這兩隻貓，說起來如果讓達米安知道瞭，估計他會很興奮吧？

迪克不打算追那隻貓，兩個人前行的路上稍微有些安靜，身後是過分圓潤的月亮，祂的光灑在瞭路面上引起瞭少許不算溫柔的波瀾。

展蘭些回頭看瞭一眼月亮，看見展蘭些的停頓，迪克也停瞭下來，但他看見瞭展蘭些的面色突然變瞭，她盡可能掩飾瞭這種變化，轉頭挽上瞭迪克的手臂。

“看起來蝴蝶小姐，是發現瞭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我隻是在賞月，今晚上的月亮特別的圓。”

可今晚不該是個圓月，展蘭些有些憂心，她倒並非擔心自己遇到什麼不能匹敵的對手，隻是這樣奇異的變化，往往會引來不可捉摸的後果，但她並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她可是展蘭些，不是屍醫，而他也是迪克不是夜翼。

“我好像讀過關於那句話。”

“才不是啦，那句話是，今晚上月色很美。不是適用於我們兩個關系的句子，不是嗎？”

展蘭些放開瞭迪克的手，後退瞭兩步對上瞭他的雙眸，否定瞭兩個人似乎有著親密的關系的，就算他們剛剛才接吻瞭。“畢竟，我們之間應該還不算朋友？”

“你這樣說，我開始有點傷心瞭，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瞭。”

“可你真的把我當做朋友瞭嗎？”

她的後退的動作停住瞭，似乎是打算撕開曖昧的面紗，但是這並不順利，因為有什麼打斷瞭。

圓月不是什麼好的現象，隻是今天晚上是這樣，她的面色有些冷峻起來，周遭的氣氛變得有些發冷。他們明明是走在街道裡，但是眼前卻是一片深邃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