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眼珠子亂轉的樣子，迪克已經猜到瞭，也許屍醫是想從房地上過去？也許下次晚上可以試試。

“看起來你很熟悉佈魯德海文的小路瞭。”

“畢竟快五年瞭。”

五年？迪克敏銳察覺到她在提及五年的時候，神情有些奇異的變化，他默默記下來瞭。沒有怎麼隱藏的展蘭些，主動拉起來瞭迪克的手，他沒有掙脫，反而是順著她似有若無的力道前進，展蘭些拉著迪克開始跑瞭起來。

跑起來的瞬間，不知道為什麼被隱藏在內心蠢蠢欲動的心情也開始雀躍起來，迪克追瞭上去，甚至隱隱約約超過瞭她，兩個人的手逐漸松開，距離卻開始咬得更近瞭，在佈魯德海文街頭的小巷子裡面，默契地掠過的攀登上墻面的欲望，穿越瞭人群以及狹窄的縫隙。

他們借著風聲，在越來越人煙稀少的街道瞭，跳躍奔跑的速度貼得很近，隱藏的勝負心也在一步步被拉扯出來。

展蘭些遞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然後身形巧妙地移轉，在迪克有意的加速下被他稍微超過瞭，卻又轉身的瞬間又趕上去，幾乎是兩個人同時停留在瞭一個空蕩蕩的破舊老屋旁。

“看起來是平手？”

展蘭些模擬出人類喘息的動作，稍微撫著胸口開始喘氣，迪克看起來很輕松，甚至還有空扶著她幫忙順氣。

“好吧，那算是平手好瞭。”

迪克回憶瞭一下剛才，的確是兩個人同時停下瞭腳步，因此隻能承認瞭打平的事情，不過本質上他並沒有用全力但他也清楚，她也是。展蘭些擡起頭，兩個人對上瞭視線，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剛才自己的舉止，沒忍住都在原地笑瞭起來。

“噗哈哈哈咳咳咳…”

笑岔氣瞭，展蘭些被迪克幫著順瞭順氣，沒忍住臉上飛過紅暈，她有些尷尬，迪克看出來瞭，隻能忍著笑意，但是表情是沒有辦法遮掩的，索性甚至不遮掩地笑瞭起來，展蘭些看著迪克，露出瞭深刻怨念的眼神。

“不許笑，再笑生氣瞭，好啦，目的地到瞭。”

“是是是，不笑瞭，哈哈，嗯，所以這是什麼地方？”

拙劣甚至是故意地轉移話題，她懶得理會瞭都，帶著他走到瞭房子的旁邊，拐進去另外一個小巷子，然後靠著墻壁雙手抱著胸前，目光輕輕一斜，指瞭指窗戶裡面。迪克跟著他走瞭過去，很熟練地躲在瞭另外一邊，目光對上展蘭些，她什麼都沒說。

空氣有些凝固，還沒有等迪克說什麼，他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敏銳的聽力可以讓他聽見從窗戶裡面傳來的信息。

“你抓瞭多少？”

“天，這什麼地方，連蛇都沒有，如果有，我還會在這裡和你說話？”

“廢話，我也沒抓到，你說要不我們去找夜翼？算瞭……”

是一個粗一個細的男聲，很明顯他們似乎是準備抓蛇，迪克稍微想瞭下，看向瞭展蘭些，很顯然他們抓不到蛇的理由絕對和她有關系，展蘭些微笑著對迪克點瞭點頭，似乎在暗示他的猜測全中。

夜翼？

那個人提到瞭夜翼……？

“不不不，找夜翼不如花錢去買得瞭。”

“可我們沒錢啊？”

“搶銀行啊。”

好像最近的確是有一批軍火好像被運輸到瞭這個不遠處，很顯然不隻是展蘭些，迪克也很清楚這個消息，兩個人默契地點瞭點頭，悄無聲息從這個地方離開瞭，雖然他們是一路奔跑而來的，但是都穿越瞭彎曲的街道縫隙，避開瞭攝像設備，甚至是無人街區，沒有引起過多的關註。

甚至當他們拉著手從街道裡出來的時候，人們隻會略過他們緊挨著的樣子，發出聲嗤笑或者戲謔的調笑，然後忽略掉離開。

“看起來還真是奇妙的戲不是嗎？”

“嗯哼，好戲必須有觀衆才可以，保護群衆可是警察的職責不是嗎？”

迪克對上那雙眼睛，笑著點瞭點頭，“那當然瞭，畢竟我是警察。”他以為話題會就這樣結束掉，但是展蘭些卻搖瞭搖頭，“是因為，你是迪克，你是格雷森。”

她的臉上露出無比璀璨的笑意，恰好此刻陽光穿破瞭雲層的另一側，打在瞭她的臉頰上，眸光在此刻綻放出絢麗的焰火，他在她的眼裡看見瞭自己的模樣。

“那你呢？”

她有些意外迪克為什麼會突然這樣開口，但這並不是什麼不可言說的理由，她收斂瞭想要玩笑的心思，帶著笑意卻分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