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伸出手小小揉亂瞭她的頭發，作為微不足道的報複，然後他就迅速開始瞭洗漱和刮胡子的工作，兩個人似乎默契十足地刷著牙齒。

他很快結束瞭潔面的工作，然後稍微靠瞭過去，展蘭些也剛好用洗面奶洗幹凈瞭臉，就和迪克來瞭一個貼面吻。

“蝴蝶小姐，不需要檢查一下嗎？”

“嗯…”展蘭些稍微遠瞭一些，然後圍著迪克來回轉圈，最終伸出手摸瞭摸他的臉，肯定地點瞭點頭，“很好，完美。我呢？”

迪克學著展蘭些的動作來回轉圈後，伸出手揉瞭揉她的腦袋，“也非常完美，親愛的壽星小姐。”

說完，迪克稍微停頓瞭一下，然後展蘭些就看見瞭，他懸空的另一隻手，稍微松開，掉瞭下來一串項鏈在空中來回晃蕩。

“這是…”

“生日快樂，我的女孩，希望以後每一個生日我都可以陪你一起。”

這是鑲嵌瞭矢車菊藍寶石的蝴蝶吊墜，蝴蝶是梳紋尖粉蝶，是她的模樣，吊墜最後合上的地方，垂下來的是銀色打造的夜翼的圖標。

她的目光看見項鏈，看見藍色寶石裡面閃爍的光澤，回憶裡是關於迪克在知道後，支支吾吾加班的聲音，甚至還有錯失約會的時候，他們戲劇性的交談。她記得那天她開瞭個玩笑，調侃瞭一下遲到瞭很久的迪克。

“你知道，有一天蘋果和梨子去約會，蘋果等啊等，等瞭十年梨子都沒有出現，你知道蘋果現在變成什麼瞭嗎？”

迪克很不好意思地表達瞭自己的歉意，“抱歉親愛的，”剛剛說完，對上瞭展蘭些微妙的笑容，他立刻反應過來，“我……好吧，也許是蘋果樹？”

聽到瞭滿意的回答，展蘭些看著他很久，看見迪克心跳很快，緊張的樣子，才放過他開瞭口，“不，她變成瞭等離子。”

“噗…抱歉抱歉，我不會再讓你變成等離子瞭，蘋果小姐。”

回憶結束在笑聲裡，她看見迪克的目光裡，是她的樣子，她的笑容，迪克正在解釋他選擇的理由，她猜這是他親手做的對吧。

“我本來想用淺一點的藍色，那更符合你，不過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這個？”

“原來它才是害我差點變成等離子的罪魁禍首是嗎？”

在過往的交談裡，她在以展蘭些的身份和他交談的時候，提到過她最愛的寶石是矢車菊藍寶石，這是她唯一欣賞的寶石，粉色和藍色是她最愛的顏色，所以她頭發也是粉色和藍色交疊的漸變。

“你選得剛好，我恰好準備瞭合適的裙子，可以為我帶上嗎？蘋果先生。”

“我的榮幸。”

迪克打開瞭項鏈的扣，從她的身後給她戴上瞭，低頭似乎可以聞到她頭發上清新的洗發水的香氣，似乎能想到浴室裡同樣氣味的沐浴露，交錯相似的氣息足夠點燃過分熱烈的曖昧，和稍微狹窄空氣裡，錯亂的呼吸聲。

“該準備出去化妝瞭。”

看著迪克給自己帶好瞭項鏈，展蘭些率先一步走瞭出去，迪克跟著一起，然後看著展蘭些坐在鏡子前化瞭大概一個小時的妝，然後選瞭半個小時的衣服和裝飾搭配，才算徹底結束。

“這大概是我最裝扮久的一次，參加晚宴應該都沒有那麼複雜。”

“小蝴蝶你感興趣的話，有機會你可以陪佈魯斯參加一次，你就知道，絕對不會比這個短。”

聽到迪克這樣說，展蘭些瞬間對晚宴失去瞭一切興趣，她搖瞭搖頭，“那算瞭，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你不如讓我和你們一起去哥譚參加夜間活動。”比起晚宴，她對夜間活動更加感興趣一些。

“如果你想的話，也不是不行？”

雖然說服b有點困難，不過也可以稍微努力掙紮一下，不過首先是，展蘭些會去哥譚才是，但以迪克的瞭解來看，她大概最近是沒打算的，等她有打算的時候，迪克相信他會和佈魯斯溝通好的……嗯大概吧？好吧，他也沒辦法保證這一點，不是嗎？

“那我告訴你，我還蠻想的，”察覺到瞭迪克的情緒，甚至猜測到瞭一些什麼，展蘭些沒忍住笑瞭出來，“但不是現在，至少要等到那個過後。好瞭，快去吧，我想去動物城！和警官們合影！”

說完展蘭些拉著迪克跑出來酒店，有序進場後，她就沖著動物城去瞭，心心念念的就是兩位動物警官，被她拉著的另外一位警官先生，主動伸出手握住瞭她。

“我以為，你手裡現在就有一個警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