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奚，人帶來瞭也不給我介紹介紹，等半天瞭。”許熾看到倆人的小動作不停，看不過眼。

“這許熾和他女朋友，那位是趙劍豐和他女朋友，林飛你見過。”左亦奚介紹得很隨意。

徐理就跟著點頭，“你們好，我是徐理，雙人徐，道理的理。”

“姐姐也是娛樂圈的嗎，這麼漂亮的姐姐我怎麼從來沒見過。”許熾旁的女生問。她看上去還是個大學生，臉上滿是水嫩的膠原蛋白。

“不是，我就是一個普通打工族。”

“謙虛瞭，徐理姐是大律師，比我們這些搞藝術的聰明多瞭。”林飛接話道。

許熾豎大拇指：“好牛，我讀書時候最怕背書。”

左亦奚看出徐理臉上的不自在，替她解圍，“不說瞭，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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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間他們聊的話題都是和娛樂圈相關，徐理聽不懂也插不上嘴，一直沉默著。

左亦奚開始一直給她夾菜，徐理不習慣人前表現太親昵，手在桌底拉著他的衣擺拽瞭兩下，示意他自己吃。

手機落在車上沒拿，徐理連消遣的東西都沒有。早早吃完後以上廁所的名義離開，實際拐瞭個彎回車上拿手機。

從停車場拿瞭手機往回走，卻在東繞西繞的花園裡迷瞭路，正想給左亦奚打電話求助，聽到右前方的合歡樹下傳來的熟悉的名字。

偷聽不是個好習慣，徐理擡腿要走，不料下一秒又聽到瞭自己的名字。

“左亦奚怎麼突然就戀愛瞭？”

這是趙劍豐的聲音。

“不清楚。”

回答趙劍豐的是林飛。

“他女朋友徐理我演唱會見過一次，那時候還沒和前男友分手，才個把月時間又和左亦奚談上瞭。”

“你說左亦奚對她真的假的？”

“不好說。他對他初戀那麼死心塌地，是說忘就能忘的？這麼多年瞭也沒談，談起來這麼快和被人下瞭蠱似的，我看懸。”

讓她舒服

“怎麼去那麼久？”

徐理回到包廂後, 左亦奚雙手捂著她冰涼的指尖放在腿上，和她悄聲道：“要不要打包些栗子糕和桂花餅回去當明天早餐吃？”

“不用瞭，我起得比較晚。”徐理抽回手插到褲子口袋, 聲音冷冷的。

“哦。”左亦奚以為徐理不愛吃甜食, 又說, “那餛飩怎麼樣？買點小餛飩放在冰箱裡？”

“算瞭吧，我常常忘記煮。”徐理避開左亦奚的視線。

現在看到左亦奚的臉就會想起林飛盤旋在耳邊的話。

“他們呢？”徐理指著對面兩個空椅子。

“抽煙去瞭。”左亦奚看出徐理臉上的不耐煩, 和她說, “等他們回來瞭我們就能走瞭, 你是不是累瞭？”

“啊呀。”

許熾女朋友的手不小心撞翻瞭蘸牛肉的醋油碟, 白色連衣裙上沾瞭紅油, 發出一聲驚呼。

“我包裡有清潔劑。”徐理拿起外套站起身，和許熾女朋友說, “我陪你去廁所。”

廁所洗手池裡, 徐理低頭幫女生整理油漬。

清潔劑能洗去小範圍的油漬，裙擺以下大範圍的地方沒能救回，徐理把自己的襯衫外套系在女生腰間。

“這樣就看不出來瞭。衣服是舊的, 你穿回去就好, 不用還我。”

“謝謝你啊, 姐姐。”女生對著裙子嘆氣, “就是這回肯定要賠錢瞭。”

徐理不解：“賠錢？”

“我的衣服是租的，一天八百，還付瞭一千塊的押金，不然怎麼穿得起這個牌子的裙子。”女生沮喪地看著白裙子上的油漬，“這回虧大瞭。”

“現在流行租衣服嗎？”徐理納罕道, “這還是個商機，我頭回聽說。”

女生噗嗤笑出來, “姐姐，我相信你不是娛樂圈的瞭。租衣服是因為圈裡的人時刻提防著對手和狗仔，穿得太樸素會被群嘲。我沒錢，每次出門也不得不靠租衣服撐場面。”

“許熾對你不好嗎？”徐理問。

飯桌上對她的關心也不像是裝的。

“現在是對我挺好的，但是他是他我是我，早晚有天我們會各奔東西。這個圈子就這樣，大傢都是玩一玩，談真心要被人笑話的。十對恩愛情侶，十對都是在演戲。”

女生樂觀得很，“我貪慕許熾的名氣，他貪慕我年輕，兩廂情願的事。”

徐理看著她：“你們，我是說娛樂圈裡這樣的多嗎？”

“都這樣啊。”女生無所謂道，“都還年輕，玩玩又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