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和你說我高中暗戀過人瞭？”左亦奚撐在徐理上方，手指描摹她的眉毛。

“今天玩真心局，誰也不許說謊。鬱鑫都和我說瞭，你高中失戀喝醉瞭，在傢哭得稀裡嘩啦。是誰啊？我認識嗎？高中沒見你和誰走得近啊，你表白瞭嗎？你們為什麼分手？”

脖子上的項鏈滑落到左亦奚的胳膊上，冰冰涼涼的，他的心似冷藏過的檸檬水，既酸又甜。

“誰說我是因為失戀喝醉瞭，我就是不小心喝多瞭。”

左亦奚越是不肯明說徐理越是覺得有蹊蹺，“是你劇組認識的人嗎？拜托拜托，和我說嘛。”

“不說。”

左亦奚關燈，背對著徐理躺下。

“誰啊，我們班的還是其他班的？你這人怎麼耍賴皮啊，不就是年輕的時候喜歡過幾個人，我都說瞭你也要說，不然不公平。”徐理趴在左亦奚的肩膀，頭探過去看他的臉，把自己上半身當作滾輪在左亦奚身上滾來滾去，“快點說嘛。”

“我暗戀一個大傻瓜。”左亦奚手夠到背後，把滑下去的被子蓋回徐理身上。

“誰啊？沒聽說過學校裡誰的綽號叫小傻瓜啊。長什麼樣子？哪個班的？我們學校的還是別的學校的？”徐理的好奇心全被勾起來瞭。

“忘記瞭，隻記得她很傻。”左亦奚閉上眼睛。

“傻算什麼優點。到底是誰啊你說呀，是和你一起主持藝術節的那個女生嗎？還是誰？”徐理用手扒開左亦奚的上眼皮，不讓他睡。

任由徐理怎麼折騰，左亦奚如老僧入定，巋然不動。

“不說你今天別想睡。”徐理下定決心要從左亦奚嘴裡撬出真話。

左亦奚越是不說徐理就更想知道。高中沒見他和誰走得親近，忙的時候一兩個月見不到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和誰的關系都一般般，大部分時候是一個人。

他能喜歡誰呢？徐理還真猜不出來。

徐理伸手去撓左亦奚的胳肢窩，她以為左亦奚會求饒，殊不知這番動作徹底惹惱瞭他，他連裝都不裝，一個鯉魚翻身，抓住徐理的手，扶著她的大腿轉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然後傾身向前，銜著她的下唇。

“你真想知道？”

“嗯嗯。”

“這個人你也認識。”

“真的？”

“你想想我高中和誰走得近。”

徐理騎在他腰上，胳膊肘撐著他的胸膛，手心托著下巴想瞭想。

“藝術節和你一起主持的女生？”

“不是。”

“隔壁班班長？”

“沒印象。”

“哦！是不是高二聖誕節在校門口給你送禮物的女生？”

“那是我表妹……”

“不猜瞭，你根本不想告訴我。”徐理擡腿要從他身上下去。

“別，我和你說。”

左亦奚的手貼上徐理的左臉，大拇指順著臉頰輕輕摩挲，湊到她耳邊。

“這個人就是……”

半天沒聽到後文，徐理急瞭。

“你快點說！”

隻聽到左亦奚在耳邊輕笑瞭一聲，緩緩說道：

“這個人就是……你猜對瞭我就告訴你。”

“你唔……”

麻煩

徐理暫時沒有功夫和左亦奚算賬, 陳導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有幾個鏡頭沒有拍好，需要左亦奚馬上回劇組補拍。

左亦奚本想徐理陪她一起, 徐理以年假馬上結束要上班為由拒絕瞭他的無理要求。

徐理沒有同居的經驗, 所以不太清楚是不是所有男朋友都和左亦奚一樣, 整天有使不完的牛勁。這兩天尤其，變著法兒折騰徐理, 像是在憋著什麼氣一樣, 身上到處被他啃瞭個遍。

哪怕是生産隊的驢也得歇兩天吧, 徐理叫苦不疊, 敢怒不敢言。每天醒來就是左一個毛絨絨的大尾巴, 右一個熱乎乎的大腦袋，手麻是常有的事兒。

老婆孩子熱炕頭有時候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徐理深有體會。所以當她重返工作崗位的時候, 居然覺得每天有個班上也是一種幸福。

積壓下來的案卷堆成小山，徐理正在整理，夏風塞過來一張紅色的請帖。

“我和佳期這周末t辦訂婚宴, 一定要來啊。”

“這麼快就辦訂婚宴瞭, 你真是火箭速度。”

徐理接過請帖, 嘖瞭三聲, “叔叔阿姨什麼態度？這回被嚇得不輕吧，你給他們送瞭個大驚喜。”

“比我想象中的好，至少沒拿雞毛撣子打我。我媽這兩天忙著通知親戚，每天高興壞瞭。”夏風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向蒼白的臉都紅潤瞭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