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亦奚笑道：“這你就不必擔心瞭，林濤來接我。”

“那行吧。”

徐理把鑰匙放進口袋，“那你要看湯圓的時候和我發消息。”

“那是肯定。”左亦奚摸著湯圓的小肉墊，“我可是它親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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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亦奚離開後，徐理根據他說的位置找到瞭他說的大衆。

車起碼有九五成新，座椅的一次性薄膜都還在上面沒有撕。

徐理把車開到瞭隔壁公園的停車場停好。

巷子旁都是違停車位，指不定什麼時候會被開罰單。

鬱鑫回學校瞭，剛開學課業重，她忙得沒空和徐理聊天。劉秀文在傢呆瞭沒兩天，因著國外的女兒生日，又收拾行李參加生日宴去瞭。

徐理猛地空閑下來，不知道幹什麼。

渾渾噩噩睡瞭三天，第四天開車去左亦奚傢陪著湯圓玩瞭半天。

進左亦奚傢門的時候徐理還以為自己走錯瞭。

上次來還亂得和個幼稚園一樣，這次亂七八糟的玩偶都收瞭起來，還多瞭許多擺件和油畫。

這回更像樣板房瞭。

徐理給湯圓喂瞭貓糧，鏟瞭屎，還勤勤懇懇陪著湯圓玩瞭一個小時你追我我追你的遊戲，兩人都累癱在沙發上。

左亦奚的視頻就是這時候打過來。

徐理點瞭接聽，把攝像頭對準湯圓。

徐理：“湯圓，看看是誰和你視頻呀。”

左亦奚：“湯圓，和媽媽玩得開心嗎？”

徐理聽到媽媽兩個字心髒漏瞭一拍。

不要緊張，習慣瞭就好，她本來就是湯圓的媽媽。

徐理在攝像頭範圍之外，左亦奚看不到她，但是她能看到左亦奚。

他好像是坐在窗戶邊上，身後透明的落地窗映出遠處高樓的燈光。他應該隻開瞭臺燈，除瞭臉其他地方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徐理：“湯圓很開心呀，湯圓今天喝瞭好多水呢。”

徐理抓著湯圓的耳朵擺出一個兔子造型。

左亦奚在那頭低低笑瞭一聲。

左亦奚：“等等，我這裡視線不好，我換個位置。”

鏡頭模糊瞭一段時間，再清晰的時候左亦奚已經在另外一個房間。

徐理最先看到的是他的鎖骨，沒有擦幹的水珠順著胸膛緩緩流進睡袍裡。

他才洗完頭，頭發濕噠噠地貼在脖子上，讓他看上去既溫柔又邪氣。

白色絲綢睡袍懶散地用一根細帶系在腰間，大半個胸膛大方地露在外面，隱約能看到緊繃的人魚線。

徐理別開眼，咳瞭一聲。

湯圓在鏡頭前才坐一會就不願意瞭，掙紮著要跑。徐理沒能按住它，看著它扭著屁股跳到吊頂的縫隙裡躺下。

左亦奚用手背撐著下巴湊到鏡頭前，一邊搖頭一邊說：“算瞭，隨便它。車開得順手嗎？這幾天有點忙一直沒空問你。”

徐理心不在焉，“還行，我開得慢。”

左亦奚又往鏡頭前挪瞭半寸，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

左亦奚：“多註意安全。”

許是累瞭的緣故，徐理怎麼聽都覺得他的音調溫柔得像是對湯圓說的。

紐約和雲市隔著十二小時的時差，徐理這邊還是白天，左亦奚那邊已經是深夜瞭。

徐理把手機放得遠遠的，自己在沙發上坐下。

徐理：“這麼晚還沒休息？”

左亦奚伸手揉瞭揉眼睛，“活動結束得比較晚，暫時睡不著。”

他的浴袍隨著他的動作往下墜，露出半邊肩膀，徐理看到瞭他飽滿的三角肌。

徐理捂住眼睛，伸手虛虛擋住視線。“你把衣服穿好。”

這次左亦奚在鏡頭那邊笑得更收不住。

“姐姐，不是吧，我就露個上半身而已，又不是沒見過。”

徐理抱著沙發上的抱枕，一臉無語：“有事沒？沒事我就掛瞭。”

左亦奚：“等等。”

左亦奚：“你把手機拿近點，我給你看個東西。”

徐理把手機拿在手上，剛想問左亦奚有什麼事情，就看到鏡頭翻轉，再看手機屏幕就是一片閃爍的夜景和高懸的圓月。

“紐約市中心的夜景，是不是很美。”

出事

曼哈頓街頭霓虹閃爍, 燈光造就的樓棟在黑夜裡像童話故事的水晶城一樣，絢麗得不真實。

這是徐理沒見過的景象。

“看得清嗎？我再舉高點。”

左亦奚的聲音從鏡頭外傳來，他的手指點在玻璃上, 指著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