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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夏新婚(119)
作者:荔枝雨 阅读记录
沈傢的企業在溪林做得很大,沈鈞更是經常上報紙上電視。沈庭樹擁有這樣的傢庭,他的同學難免會有所關註,因此大傢雖沒見過沈父真人,但都知道沈鈞的模樣。
沈母來學校參加過傢長會,跟沈庭樹熟識的同學都認識沈母。
所以,同行的幾個跟他關系比較近的同學一下就認出瞭,站在沈鈞旁邊,和他舉止親密的女人並不是沈母。大傢都不是幾歲的小孩子瞭,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那時他正值青春期,青春期孩子的自尊心向來是極強的。
他開始變得害怕,害怕同學們看他的目光,也害怕同學們會在背後議論他的傢庭。
從那之後,他就沒再和同學一起出去過瞭。不僅如此,就連在班級中,他也開始慢慢疏遠同學。
漸漸地,他成瞭一個邊緣人,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課間休息大傢大多結伴去小賣部或去樓下操場打球,而他總是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那無聲地寫著作業。
沒有誰生來就喜歡孤獨,隻是孤獨久瞭,慢慢也就習慣瞭。
這些是夢境比較貼合現實的一部分,之後夢境的走向就開始變得奇怪,邏輯混亂。
在無盡的爭吵中,沈母終於是離婚瞭,她拿瞭一大筆錢,決定遠走國外,離開這個傷心地。沈鈞呢,新歡不斷,更是沒空理會他。
他最終成瞭一個兩邊都恨不得一腳踹開的棄兒。
他在母親拖著行李箱準備遠走異國他鄉時,緊緊拽著沈母的胳膊,不讓她走。沈母用力甩開瞭他的手,他又緊緊抱著她的行李箱。
之後的夢境就更混亂更不講邏輯性瞭,有時是沈母拖著行李箱離他而去,有時是溫晏然拖著行李箱離他而去。
反正不管是哪個要離開,他都是小小的沈庭樹,是沒有能力阻止她們離開的沈庭樹,唯一能做的隻有死死抱著行李箱,不讓她們走。
回憶完噩夢的細節,沈庭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在夢裡緊緊拽著的手,現在中抓的很可能就是溫晏然的手,夢裡死死抱住的行李箱,現實中抱著的就是溫晏然的身體。
但,反應過來的他,並沒急著松開自己的手臂。
大約是太疲憊瞭,此時的溫晏然窩在他的懷裡睡得很沉。
兩人從相識到結婚,這麼長時間,如此親密好像還是第一次。
他又怎麼舍得放開這個機會。
新婚
沈庭樹就這麼抱著她柔軟的身體, 安靜地看著她白嫩的耳廓和脖頸。
抱在懷裡的身體,熱量源源不斷地傳來。對於發燒的癥狀,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他記得自己的身體很冷, 直到身體旁傳來熱源才感覺沒那麼冷, 原來自己意識模糊中的熱源竟然是懷裡的溫晏然。
註視著她的睡顏,沈庭樹的腦中不由浮現上午她勇敢地擋在她面前的樣子。
溫晏然結結巴巴地對沈鈞說:“你、你沒理, 還想打人嗎?”
那一刻的感受難以用言語表達,他隻感覺心髒那裡好像湧出瞭一股溫暖的血液,血液順著血管流遍他的全身, 溫暖著他。
沈庭樹擡起手,溫柔地將她垂落下來的長發拂到一旁,繼續靜默無聲地看著她。
溫晏然是被頭發拂過肌膚時的麻癢感弄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瞬間意識到沈庭樹醒瞭, 他醒瞭還繼續抱著她,不僅如此,他還在幫她捋頭發!
頓時,溫晏然緊張得身體都僵硬瞭,身體僵硬之後就是不受控制開始加速的心跳。
看這樣子, 沈庭樹醒瞭應該有一會兒瞭。
他睡著瞭亦或是她睡著瞭, 兩人處於這種親密狀態,她都覺得好像沒什麼。但是現在,兩人都醒瞭,還維持著擁抱的狀態, 溫晏然簡直要瘋瞭。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緊張,連毛孔都是僵硬的。
最後, 她實在沒忍住,緊張地咽瞭口口水。
她的這個動作,讓沈庭樹察覺到她醒瞭。
但沈庭樹的反應看著就比她淡定許多,隻見他裝模作樣地擡起抱著她的手,聲音有些啞地說:“你醒瞭?”
沈庭樹的手松開她,溫晏然連忙尷尬地坐瞭起來,不自在地整理瞭一下儀容,語氣別扭地問:“你還好嗎?剛剛你發燒瞭。”
聞言,沈庭樹擡手,用手心感知瞭一下額頭的溫度,說:“燒好像退瞭一點,但還在燒。”
溫晏然連忙站起身,說:“我去給你拿退燒藥。”
“醫藥箱是放在餐邊櫃那吧?”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