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曼拿著手機，當看到上面一條兩條列舉公司在什麼時候偷稅漏稅，什麼時候違規辦事，以及後面的資産評估，銀行借貸詳情時，她整張臉刷的就白瞭。

後面幾張圖，她沒敢再繼續點下去，恐怕隻會比看到的第一張更嚴重。

和政、府的合作項目，不說公司賬面全然乾凈，但至少像陸氏這樣虧空的，就第一個過不瞭。

林書文看到何曉曼的這個表情，就扯瞭扯唇角，“怎麼樣，你現在還覺得你們陸氏，很有實力嗎？”

何曉曼往後退瞭一步，拒絕接受這樣的事實，“不可能，怎麼是這樣……”

林書文把手機從她手中抽出來，關掉屏幕，放進瞭口袋裡，“這就是重點考察後的結果，正常有點頭腦的人，就該有點自知之明，但顯然，你們就非要找不痛快。”

何曉曼此時腦袋裡一片漿糊，剛剛還很義正言辭的那些想法，完全潰散而去。

難道重點考察的意思，根本不是他們之前理解的那種意思嗎？

林書文像是覺得自己說得還不夠清楚，便又補充瞭一句：“說實在的，你們陸氏集團能夠得到重點考察的機會，還全多虧瞭霍小姐，沒有她，恐怕你們連考察的資格都不配。”

何曉曼又是一個踉蹌，被這個真相打擊到瞭。

轉而，林書文收斂起冷冽，又走到瞭霍杳的跟前，略有些抱歉的解釋道：“實在是抱歉，當時因爲知道陸宏源是你的養父，所以想著還個人情，才會特意有瞭今天這一出。”

畢竟是當著霍杳的面，林書文也清楚，這麼大的烏龍事件怎麼樣也要向當事人解釋一下。

霍杳聽到林書文口中的‘還人情’就猜到瞭什麼原因。

因爲她替方忱看瞭病，所以林書文想賣她一個面子，隻可惜搞錯瞭對象。

難怪剛在廣播室，何曉曼會問她競標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第625章 聲明下，我姓霍

想明白這些，霍杳就表示很無語的看著林書文，“看來你們在查人資料的時候，完全沒半點水準。”

林書文聽出瞭霍杳的諷刺，他不太好隨意的乾咳瞭一聲，“是我沒註意。”

解釋也沒用，事實就是資料查得不走心，不然也不會搞這麼大烏龍，還讓他直接差點背上濫用職權這種鍋。

霍杳唇角扯瞭下，監於此時還有於校長在，乖巧聽話的學生人設不能崩，就好脾氣的說瞭一句：“聲明下，我姓霍，以後請別拿什麼人都往我這對號。”

林書文點瞭點頭，“這次確實是我失誤，你別放在心上。”

霍杳也沒再多說，熱鬧也已經看過，轉而朝於校長說道：“校長，我先回教室瞭。”

吃瞭個大瓜的於校長還處於驚訝當中，對於霍杳的說話，他隻是怔怔的回瞭個好。

霍杳頷首，沒看何曉曼一眼，轉身往教學樓方向走去。

林書文已經在何曉曼這裡浪費瞭半天時間，此時沒什麼可說，很快，便也同教育廳同事離開瞭。

何曉曼恍恍惚惚的望著林書文遠去的背影，耳邊還回旋著他剛說的話。

如果不是因爲她那個養女，他們陸氏連被政府看上的機會都沒有。

而之所以會特意給個考察的機會，還僅是爲瞭還她那個養女的人情？

重點還是還‘養女’的人情，而非說的霍傢。

她這個養女究竟有什麼本事，居然讓一個市的秘書長客氣對待？

何曉曼拎著包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校園裡，她的腦子裡很紛亂。

想瞭很多，想著想著，何曉曼卻更是想到瞭如果她和養女的關系不是那麼僵，是不是憑藉著她的關系，陸氏這次說不定就還能中標呢？

憑藉著養女的關系，以後陸氏再和政‘府那邊打好關系，一躍成爲本市十傢企業之一，是不是也會有很大的可能？

有些東西不能去想，一想就很令人感到害怕與後悔。

至少這一刻，何曉曼是真的感到瞭後悔。

養女如今的態度，恐怕是再也不可能再修護瞭吧，哪怕搬出老太太也無用。

何曉曼不知道怎麼回到陸傢的，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已經在外面住瞭有好多天的陸父今天倒是回來瞭，他看到何曉曼一副失瞭魂的模樣，就皺瞭皺眉。

“你這副死人臉是什麼意思？”陸父語氣算不上好，甚至很沖。

何曉曼回過神來，看到陸宏源，像是連他剛剛的話都沒有註意聽，她快步走瞭過去，朝他問道：“陸氏現在虧空那麼厲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