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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年少时(4)
作者:惊翡水 阅读记录
待到出閣之日,十裡紅綢,百人來賀。
良辰美景,佳人相伴,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少年(張景安)緊握著新娘的手,滿臉誠摯,立下誓言:“我會竭盡所能,護你一生平安順遂。”
幾年後,鴉片入華。滿城都是散不凈的煙霧,就如同二人的未來飄忽不定。
老板娘(李思璇)熱情招呼著眼前人:“哎喲,蔣公子,廂房備好瞭,請。”
男人頹廢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抽著大煙的手不住地顫抖,每呼口氣,眼神就瞇瞭起來,王朝(楊楠)推門進來,往桌上放瞭個方盒,搓著手,十分諂媚,“蔣公子,您要的東西我帶來瞭,隻是這價格嘛…”
此時,數不盡的錢幣落下,男人笑開瞭花,離開瞭。
不知過瞭多久,外面傳來吵鬧聲。蔣文旭睜眼,有些不滿。
啪的一聲,門被踹開。女子拿著沉重的劍對準眼前人,淚珠大顆大顆的落下,大聲質問:“夫君,為何…”
“為何要置身這花柳巷,為何要抽大煙…”沈鹿溪(江夏)的嗓音有些抽噎,“為何…為何負我!”
男人不語。
女人心一橫,似是下定瞭某種決心,提劍自裁瞭。
至此,故事已臨近尾聲,終是少年不回頭,落得個傢破人亡…
良久,江夏好似還未走出來,坐在一旁止不住的哭泣,張景安蹲下身安慰著:“別哭瞭,今時已不同往日,這輩子的他們會幸福的。”
江夏有些意外,拋出瞭一個問題:“你是否相信人會有來世?”
張景安看著女孩,說出瞭自己的心裡話:“我相信,即使沒有我也相信,人生苦短,需要點念想來支撐自己活下去,我總認為下輩子的存在是為瞭彌補這一世的遺憾。”
“你呢,你相信嗎?”
“我信,你說的我都信。”
少年擡頭,剛好對上她的眼睛。兩人都忍不住地笑瞭。
分別時,張景安望著她的背影,眼神空洞。
楊楠將手搭在景安的肩上,滿臉戲謔“心動瞭?,原來我們的張同學也隻是喜歡漂亮的而已嘛。”
張景安輕咳一聲,彎唇一笑:“漂亮的花有很多,但對我來說她是最與衆不同的那一朵。”
在寒冬凜冽處盛放的花朵,未來必是一片坦途。
……
自習課上,林洛洛把題目遞給張景安,湊瞭過來:“張同學,這道題我不太會,你能教教我嗎?”
張景安往後稍移瞭點,拿筆在幾何圖上畫瞭幾條輔助線,淡淡開口:“我不是很適合講題,你先做,還有不懂的地方再來問我。”
聞言,林洛洛幹笑幾聲:“好的。”
楊楠戳瞭下張景安的後背:“兄弟,看。”
少年望去,眸色都不由得亮瞭幾分。窗外,女孩不知在和老師說些什麼,笑得燦爛。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十分美好。
江夏似乎也感覺到某個角落熾熱的目光,轉頭的那一刻仿佛心跳驟停,時間定格,世界就隻剩下瞭他們。
江夏悄悄揮手,張景安點點頭。
人走後,張景安轉著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課間,江夏找到張景安,雙手合十:“張景安同學~,期末考試關乎著最後一次分班瞭,所以你能給我補數學嗎?”
江夏眨巴著雙眼,滿是期待的瞳孔中盛滿瞭璀璨星河。
張景安生出瞭逗逗她的想法,故作為難地開口:“可是…”
“你放心,我會給補習費的,對你來說這是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不是嗎?”
聽到這句話,張景安心裡有些不舒服,讓他想起瞭些不太想記起的回憶。
“不用,我會給你補習。明天我會把資料帶給你。”
清早,薄霧散去,初日升起。
江夏早早來到教室,看見自己座位上放瞭個粉色手提袋,打開發現裡面裝瞭些零食,還全是自己愛吃的,最下面是一個筆記本,筆記本扉頁上寫瞭一句話:生命如火車,隻管向前不回頭。
原來是他啊—張景安。字體很是秀氣工整,人如其字。
女孩抱著筆記本傻笑起來,欣喜之情溢於言表。
張景安接水路過時正巧看到瞭這一面,腳步好像被施瞭魔法粘在原地無法動彈,看瞭好久。
被人這麼盯著肯定會有感覺,果然江夏一回頭就對上瞭他的目光。
少年有些慌亂,但臉上卻冷靜的很什麼也看不出,隻是朝她微笑瞭一笑。江夏也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