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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爹爹有个白月光(8)
作者:桐花半落时 阅读记录
白色的帷幔擋住瞭她的視線。她有些恍惚。
這是哪裡?
月國嗎?
她欣喜地拉開帷幕,卻僵住瞭。
那個冷硬的黑色身影,將她的記憶一點點從夢中拉回瞭現實。她在薑國,在那人的臥房中。此刻,他正靜靜地坐在桌旁飲茶。
“醒瞭?”他見她起身,嘴角掛著饒有興致的笑意:“我等你很久瞭。”
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明白,他的折磨才剛開始。
“做什麼?”她冷冷地問道。
“過來給我倒茶。”他命令道。
姒憐月冷笑瞭一下,他把她當什麼瞭?婢女嗎?
他見她不動,也不生氣。隻是拿起桌上的一個鈴鐺,輕輕地搖晃瞭兩下。
一陣鉆心的疼讓從床沿上跌瞭下來。她趴在地上,冷汗淋漓。
她震驚地擡頭,他卻一臉興奮地朝她走來,蹲在她身旁,像看一個很好玩的物件似的,贊嘆道:“殘卷果然沒騙我。這蠱當真厲害!有趣,太有趣瞭!。
姒憐月聽著他的話,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瞭。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東西瞭。“他捏著她的臉蛋,毫不掩飾眼中的勝利,“我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我讓你端茶,你就不能倒水。”
……
他是個瘋子,她清晰地認識到。
從他擄走她開始,他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他要完完全全地掌控她,把她變成他的狗。
控制
“過來倒茶。”他又命令道。
姒憐月咬咬牙,站起來倒瞭一杯茶遞給他。
“遞茶要雙手,你連這個規矩都不懂嗎?”他半倚著身子,懶洋洋地看著她。
她瞪瞭他一眼,用雙手將茶遞到他胸前。
“喂我喝。”他又面無表情地說道,仿佛這是一件平常不過的瑣事。
“……”她靜靜地看著他,並不動彈。
“聽不明白我的話?“他瞇起眼睛,又一字一句地重複道:“我讓你喂我喝!”
她咬咬牙,將茶杯湊近他。
由於努力壓制憤怒,她的手有些發抖。
他低頭的一瞬,她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她愣瞭一下,立刻反應過來那是他的嘴唇。
她觸電般地縮回手指,想也沒想,將一碗茶完完整整地潑到他的臉上,滴水不剩。幾片綠葉掛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正往他衣襟裡滴水。
他怔瞭一下,用手抹瞭一把臉的水。沒有發火,也沒有搖動他的鈴鐺,而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是你碰到我瞭,卻還要潑我。這是什麼道理?”
“你自己心裡清楚。”她胸腔起伏,神色憤慨地說道。
“我清楚什麼?”他緊緊地盯著的眼睛。
她深吸瞭一口氣,努力讓語氣顯得平靜:“你在輕薄我。”
他莫名其妙地笑瞭一下,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現在不是公主,而是我的俘虜。如果我願意,別說是輕薄,就算是馬上強占你,你又能如何?何況我並沒有做那樣的事,你是知道的。”
聽到強占兩個字,她的臉瞬間白瞭。她顫抖著嘴唇,囁嚅道:“你敢!”,她寧願死,也不會讓任何人侮辱她。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我手中,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自己的生存狀況?”他說完,像是要證明給她看似的,一把將她扯進懷裡,又道:“別總是一副赴死的模樣,在我手裡,你死得瞭嗎?”
她瞬間以為自己被一堵滾燙的墻給緊緊包裹瞭起來似的,又驚又怒。
這十幾年,她深居王宮,沒接觸過什麼男人,也沒有和任何人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這是她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竟有這樣大的差異。
她以為所有人都是軟軟的,香香的。卻沒想到另一個物種的結實,強壯。
她的四肢被禁錮著,完全無法動彈,連掙紮都是多餘。
他湊近她的臉,鼻尖幾乎貼著她的鼻尖。灼熱的氣息噴到她臉上,她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瞭。
“現在,你還能做什麼?"他低低地笑著,聲音像囈語般縈繞在她的耳邊,“如果你認錯,那我就放瞭你。如果你不認……呵呵,那我就當你是在欲擒故縱瞭。”說罷,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將嘴唇一點點靠近她。
看著他的逼近,她有些絕望。她清楚地在他眼中看到瞭某種真實洶湧又壓抑的東西,似要將她撕裂,揉碎,再吞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