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
中
小
常亭乐送(34)
作者:阿姨是阿怡 阅读记录
遞到我手裡的幾本基本都是前兩日遞瞭帖子的客人,大約都是來說親的我便都推瞭。還有是月姐兒給蘊哥兒送的白貂,我叫下頭的人整理瞭送去揚州。
還有是府上的開支用度,都是十分齊整的沒有不當之處,卻又兩個地兒用的銀兩高的有些不像話。我點瞭點擡頭問嬤嬤:“這是怎的,雖說是個砸銀兩的地方,卻也不是倍倍生的。”
那些個東西也放置的幹凈,嬤嬤招瞭招手叫下頭的人都出去,後含著笑與我說:“這是夫人特留給小姐的,叫小姐斟酌著自處理,這些年看的學的可都不能丟瞭。”
“是該做些事兒。”我看賬單看的仔細,對嬤嬤的話聽到瞭該聽的便應瞭。
嬤嬤走後,采兒便開始為我梳妝,我手不離賬的看著。這幾月的賬目與從前別無二致,可離傢幾月為何賬目用度是原的樣子?
我問采兒:“這從前傢裡離瞭人,用度吃穿都還是老樣子?”
采兒給我梳頭,手頓瞭頓思索瞭片刻:“裁衣吃食首飾購置這些用的吃的自然是消減些的,新苗修枝清塘這類的到瞭夏令是用的更多瞭些的。”
“人未在,衣裳則個應是做不成的。”我又拿瞭另一本去年的賬目冊子來比對,倒是絡嬤嬤心細,知曉我用得著。
去年的時候夏季清爽,母親在府上,這些自是由她與絡嬤嬤管著的,下人也不敢放肆。夏季用的則個都是一一列出瞭條目來,清晰明朗。再看今年這份,隻有日用總額,也未曾列在各面上。
“如今管傢裡頭庫房的是哪個?”我思索著問采兒。
采兒應瞭聲道:“是福叔。”
“傢裡揚州跟來的福叔?”這讓我覺著奇瞭,福叔為人我也是知曉的,做不出吞東西的事兒來,“那後院制衣用佈的哪位娘子?”
“是大少爺帶來的,叫阮娘的專做衣裳首飾的,娘子姑娘用的發簪衣裳都是她手做的。”采兒說的詳細,拿瞭幾支簪子出來給我看,我瞧著是銀絲勾花,中嵌翡翠的樣子。
我接過簪子來,用大拇指摩挲瞭片刻,轉頭與她說:“這簪子上的翡翠並非極好的,簪子上也無甚紋路。”
“我也瞧得來,倒是玉的成色不甚懂。”采兒點點頭,隻專註的為我盤發。
我擱下簪子,轉頭她為我描眉,我問她:“是個跋扈的人?”
“我也不知,鮮少接觸,與她說話幾次都是個親近的人。可瞧著並不讓人喜歡,或許不討我喜歡。”采兒老實的說瞭,手上的筆穩如磐石。倒確是她心裡的想法,她是我最親近的,與我說話從來不藏著。
她也很會看人,想來這個這個阮娘不是個好相與的:“你稍後去問問那些個下頭的,她若怕你自想法子問些東西出來。”
她擡手拿起胭脂盒給我,自走瞭出去做事瞭。我拿著胭脂合左右端詳著,最後用食指沾取瞭些對著銅鏡抹在唇上。
將這堆的如小山搞的林林總總都清幹凈時幾乎都日落西山瞭,采兒還未回來,我支著下巴有些想睡去瞭,便叫人打瞭水去洗漱。
泡的溫熱的水裡,人都熏熏然的要睡去瞭。我迷迷糊糊的若抽離瞭片刻的魂魄,卻又霎時被人拉瞭回來,睜開眼來,采兒正在面前輕拍我的側臉。
我起身來,往後靠瞭靠:“回來瞭。”
她挽起袖子來,用舀子盛瞭水來從我肩頭澆下:“問出瞭些名堂,還有些隱約的東西得小姐自去。”
我閉上眼,她過來給我按瞭按頭:“阮娘全名是叫阮彷,是華少爺從大街上撿來的,賞瞭她錢將她娘埋瞭,阮彷便一定要跟著少爺說是少爺若不救她她也會餓死。”
“胡話,一身本是做洗衣媽子也活的瞭。”我說的淡淡,卻也是冷笑。
“是瞭。”采兒繼道,“少爺將她置辦好留在瞭後頭,她說她會做這些少爺便將傢裡的首飾衣裳,常用的,用銅鐵銀做的都交給她瞭。”
“嗯哼。就這瞭?”
“她有個孩子,說是她姐姐的,說傢裡染瞭病姐姐父親姐夫都死瞭。然後,她母親帶瞭她與孩子投奔汴京的親戚,到時沒成想親戚走去別處瞭。”
“她姐夫傢也都沒瞭?”
“說是沒瞭。”
“是該我自去,她老傢可問出來瞭?”
“說是三山一個叫充義鎮。”
我睜開眼來,轉身趴在木桶邊上與采兒對上眼:“叫二八去查查有沒有這個鎮。”
“我今日也與她待瞭許久,她說話十分的嘴緊,專挑別人的不好說。想帶開自己,我沒問出什麼便順著她說下去。是個藏瞭事兒的。”采兒起身,拿瞭架子上的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