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瞭啊，他的眼睛一直放在你身上，還有你跑完以後，我們都沒拿水，他立刻跑回去找瞭一瓶水，還有他在說起你的事情的時候，眼睛也是亮著的。”孫眉香喋喋不休地說。

“奶奶奶奶，你就別瞎猜瞭，這都不一定。”

陳嗔被孫眉香說的臉紅。

孫眉香笑出瞭聲：“那孩子確實不錯，就是不知道人怎麼樣。”

陳嗔癟瞭癟嘴：“奶奶你就別瞎想瞭。”

“那你喜不喜歡他。”孫眉香像是一隻狼靜靜地等著羊上全套。

小羊陳嗔眨瞭眨眼睛，如實答道：“可能有一點點吧。”

兩人嘻嘻哈哈聊瞭一下午，孫眉香連覺都沒睡，拉著陳嗔的手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到瞭傍晚，兩人又一起出去逛的小吃攤，孫眉香吃的不多卻不掃興，陳嗔興致沖沖給她分享的食物她都會吃。

一大一小兩人在晚上八點的時候回到瞭傢裡，而傢中卻來瞭不速之客。

“媽，我們該走瞭。”陳雲楷在陳嗔打開門的時候就站瞭起來說。

孫眉香的笑容僵在瞭臉上，陳嗔挽著她的手不自覺握緊。

“不能再讓奶奶待幾天嗎？”陳嗔試圖和陳雲楷商量。

陳雲楷溫和地說：“你奶奶有事。”

“我奶奶能有什麼事。”陳嗔的聲音不自覺擡高。

太快瞭，她不想這麼快就讓孫眉香離開，陳嗔太久沒見她瞭，也不知道這次分別下次見面會是多久。

“好瞭好瞭，阿嗔啊，你安心考大學，奶奶會時不時來看看你的。”孫眉香慈愛地拍瞭拍她的手。

“可是……可是我不想你走。”陳嗔的眼眶不自覺泛紅。

孫眉香看的一陣心疼，似乎也有眼淚在眼眶打轉。

“媽，您等不得瞭。”陳雲楷適時提醒。

孫眉香沒理她，仍是拍著陳嗔的手安慰她。

陳嗔卻敏銳地抓住瞭陳雲楷說的話：“什麼等不得瞭？”

她轉頭淩厲地看著陳雲楷。

陳雲楷愣瞭愣，似乎沒見過這樣的陳嗔，但他隨機笑瞭笑說：“車。”

陳嗔心中雖有疑惑，但還是放下心來，她抱瞭抱孫眉香，聲音悶悶：“奶奶，我隻有你瞭。”

陳雲楷沒聽到陳嗔的話，而孫眉香則是身子一僵，隨後手拍著她的背，似乎是在安慰她不要難過。

陳嗔聽到孫眉香溫柔的聲音：“阿嗔，奶奶一直陪著你呢啊，不要難過。”

陳嗔閉瞭閉眼睛，控制著自己不讓眼淚滴下，最終忍下酸楚，送走瞭孫眉香和陳雲楷。

孫眉香離開後，偌大的房間裡，隻剩瞭寂靜，陳嗔沒開燈，抱著腿坐在沙發上，獨自消化著情緒。

她是愛的惡果

晚上九點，周宇然傢的門鈴聲響起。

周宇然拿著一杯水打開瞭門，面露驚訝，門前站著陳嗔，陳嗔手裡提著一打啤酒，面無表情地向他搖瞭搖：“我請你喝酒。”

陳嗔說著就要進去，周宇然率先一步擋住瞭她的去路：“為什麼突然要喝酒。”

陳嗔露出一副鄙夷地表情：“你不會喝不成吧？”

“能，但是我為什麼要喝？”周宇然懶懶地靠在門框上，似乎如果陳嗔不說出個所以然，他是不會讓她進去的。

“愛喝不喝。”陳嗔轉頭就要離開。

周宇然一看把人逗急瞭，連忙伸手抓住陳嗔的胳膊，認瞭命地說：“喝喝喝，進來吧。”

陳嗔哼瞭一聲，昂著頭進來瞭，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周宇然笑瞭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你傢呢。”

陳嗔回頭問他：“要不要換鞋。”

“脫門口，我剛拖瞭地。”

“沒想到你們當老板的還拖地。”

周宇然去廚房拿瞭鴨貨和零食放到客廳桌子上：“吃辣的嗎？”

陳嗔點瞭點頭，坐在瞭沙發上，開瞭兩罐啤酒。

“你會挑時間，外賣剛到你就來瞭，這炒飯還熱著呢。”周宇然把筷子遞給她。

陳嗔接過筷子，癟瞭癟嘴說：“可惜我想吃炸雞。”

周宇然不理她，坐在她身邊開瞭一包薯片。

“奶奶呢？”周宇然問。

陳嗔喝啤酒的動作一頓，周宇然聽到她悶悶的聲音：“走瞭。”

周宇然掀起眼皮看她，他敏銳地察覺出瞭陳嗔聲音裡的悶悶不樂。

他拿起啤酒碰瞭碰她的啤酒罐：“沒事兒，下次你去看她。”

“我們已經兩年沒見瞭，我沒想到她隻待一天，我以為她最起碼待三天。”陳嗔悶瞭好大一口酒說，眼神裡含著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