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都是我老媽的基因好。”徐嬈去冰箱裡拿瞭一個張芬蘭給她買的巧克力小蛋糕，在得知成績的那一刻，她就溜出教室打電話給張芬蘭，讓她給自己準備好吃的。

“你爸的基因也不錯啊。”張芬蘭的臉上露出一副憶往昔的神情，“當年讀初中畢業，那是因為傢裡沒錢他才沒繼續讀下去。如果他能跟我一起讀高中的話，怎麼著現在也是個坐辦公室的管理層瞭。”

“你又給我爸戴高帽瞭喲！”徐嬈一口塞完手裡的小蛋糕，含糊不清地說：“我爸說他當年的數學比我還差。”

“你爸騙你的。”

張芬蘭又問，“不過你們這次考試沒有加體育成績嗎？”

“體育考試還沒考，下學期期中考，中考直接加總分裡。”雖然班主任說過體考考得很松，五十分的體育成績，幾乎每個人都是四十分以上。

雖然如此，徐嬈還是有些擔心。

體考再輕松沒點本事也不行啊！

“你那個同桌在哪啊？”張芬蘭還在看成績單，“我怎麼沒找著呢？”

“她第八名。”

“喲，小文考得也很好呀！”

徐嬈說：“她本來就比我聰明。”

“對瞭，聽你王嬢嬢說林柯一今天放假回傢，他們高一放假，你打個電話給懋凡，讓他來我們傢吃飯。畢竟人傢幫你這麼大的忙呀！”張芬蘭越看那個分數心裡越歡喜，“對瞭，下樓把你凡青阿姨叫上來，讓她別做飯瞭，來我們傢吃。”

看張芬蘭激動成這樣，徐嬈突然感覺有點心塞。

自己為什麼就不能早一點意識到，將這份喜悅帶來早一些。

來到張凡青傢門口，隻見她傢的門大大敞開著，似乎有人在收拾什麼東西。

“青姨！”徐嬈一個箭步沖進去，張凡青坐在小木凳上，正在將地上的衣服按照型號做分類。

“音音來瞭。”張凡青擡頭看瞭她一眼，繼續忙著手上的活。

“青姨，我媽喊您晚上別做飯瞭，上我傢吃去。”徐嬈蹲下來，認真看她是怎麼看的衣服型號。

兩個月來，她的精神狀態開始恢複瞭。剛開始那幾天，有幾次太過極端，想尋死都被張芬蘭和王娟制止瞭。

徐嬈每天放學回來都纏著她，在她傢裡賴瞭半個月，她才開始有點活力。

“怎麼這麼多衣服啊？”徐嬈問。

“這是形體服。”張凡青說：“我打算將舞蹈班繼續開下去。”

“那我能去您那學跳舞嗎？”徐嬈幫她將顏色另做分類。

“可以啊！”張凡青溫柔地看著她，“等你有時間才學，要中考瞭，別耽誤瞭功課。”

眼前的小傢夥來纏著自己的那段時間，每次等自己睡覺後，她都會在客廳裡學習到十一二點。她發出的動靜很小，有次自己突然從睡夢裡驚醒，走出臥室，看見她還點著臺燈學習，一個晃神，差點以為是靈靈回來瞭。

提到功課，徐嬈得意地笑道：“我現在功課還行，不怕耽誤。”

張芬蘭順著她的意願往下問，“看樣子今天考試成績出來，考得很好哦？”

“483分。”徐嬈擲地有聲，“班級十二名，反正升我們學校的高中足夠瞭。”

張凡青露出贊許的神情，配合道：“我們音音很不錯呀！誰說你讀不瞭書的？”

徐嬈笑道：“說我的那位現在在上面將成績單都摸起繭子瞭。”

*

幫張凡青將手頭的事做完，徐嬈才記起來要打電話給張懋凡。

嘟嘟聲響到一半，對方終於接瞭電話。

徐嬈連忙問:“張懋凡，你們放假瞭嗎？”

“放瞭，在折衣服。”

“快來，我媽說讓你來我傢吃飯。”

對方停頓瞭幾秒，徐嬈聽出來他話音裡的遲疑，“是有什麼事嗎？”

“我今天要回老傢去，可能去不瞭。”他的聲色平平，徐嬈聽不出什麼來。他又問:“怎麼瞭？是發生什麼喜事瞭嗎？”

徐嬈將自己的光榮事跡再次重述一遍，並對張懋凡表示真摯的感謝。

張懋凡坐在床上撓瞭撓耳朵，不好意思地說:“謝我幹嘛，我又沒幫上什麼忙。”

“對瞭，你……”想到中秋第二天她之前在藥房裡說過的話，張懋凡有些怕她忘瞭，又問瞭一次，“你過年要回洛依嗎？”

徐嬈脫口而出，十分堅決，“當然回啊，既然你今天不能來的話，那你等我回去請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