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征兆的说出那个字,他眼中光芒大盛,可又在触及她泪珠滚落时,生生冻结。

辛甘哭的惨极了,仰着脸一任泪水滑进头发里,冰冰凉,她伸手抚在他颈上,“翩然,”她颤声,痛极,“我不会再与他为敌,但不是为了他是我的谁,我为你——你舍不得他死,而他死也不肯放过我,那么……我放你走。我没有他心狠,我输了,我成全你。”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压抑着的可怕力量钳住,泪眼朦胧中,她看到郑翩然从未有过的一种表情。

她与他亲密无间十年,郑翩然是完美的、骄傲的、自如的、冷淡的、热情的、恶毒的、神采飞扬、跋扈嚣张、甚至闷骚的幼稚与极难得的温柔,但她从未见过他的……伤心。

他狠狠推开她的手。

“你真伟大。”郑翩然怒极发笑,压抑的吸了口气,摒的肺都疼,他将手死死握拳捏紧。

“我难过、重情、不会看着他死?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难过?为什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气的发病濒死?是啊,我理所应当承受这些,我理所应当两难煎熬,你可以认定我为你做的不够多,你委屈,我欠了你,我认。但永远不要再说放手,辛甘,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过你。”

言之凿凿,落地有声。

“可是我答应他了,”她哭着对他笑,“我答应他离开你。”

他只冷笑。

“我不能看着你娶顾沉沉,在我还爱你的时候。我会死的翩然。”她终于,不得不说,“当初我们说好的,你都已经给了我,我没有理由要求更多。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就算没有郑安桐反对,你娶的也不会是我……我没有办法挽回什么,要想活下去,只能离开你。”

郑翩然微微松开钳着她的手,她向后退去。

“求求你,让我哪怕试一试。”

她低声下气的,柔和的恳求他,放她一条生路。

“好。”他毫不犹豫,冷冷的笑,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我答应,你尽管试。”

他毫不留恋的松手,辛甘一下气软倒,跌的向后靠在落地窗上。她一秒也不敢多停留,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他在身后平静的说,此刻已抹平方才的异样情绪,完全的恢复了那个毫无破绽的郑翩然。

辛甘逃离,门关上,他走到桌边坐下,捧起那碗已经冷掉的面,慢条斯理的,像啖某人的肉一般的,一点不剩的吃完。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末值班,所以昨天没有更新。

还有为啥你们都说虐,我压根没开始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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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第十四章...

第五章、“一起下地狱……有什么不好呢?”他慢慢的,“有你在,我并不介意是哪里。”

新生活的第一天,阳光穿过酒店的白沙窗帘,温柔的吻醒了大床上的睡美人。

郑翩然是对睡眠品质要求极高的人,卧室里的窗帘里三层外三层,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在这样的阳光照耀下醒来,辛甘已经许久未曾。

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叫了早餐服务,怡怡然下床洗漱。

离开他的第一天,貌似开始的还算不赖。

只是这酒店的服务生,长得也太帅气了些——

“崔舜臣,我对你的好感已经所剩无几。”她皱眉,一脚抵在餐车上,正满面笑容推车的人,撞上忽然停住的车子,疼的龇牙。

辛甘冷冷看着他。

崔舜臣有些委屈,伸手揭开了餐车上的盖子,“一大早就起床,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又排了一个半小时的队,这样一盘心意生煎包,也不能为我增加好感度吗?”

辛甘心想还真不能,或许她天性凉薄,或许受某人影响太多,她并不觉得这样的浪费时间是浪漫的。

话说若是换做某人,一定直接将那家生煎包的厨师抓来家里,现场烹制。

热气腾腾生煎,冷着脸的人举筷夹到她面前盘子里,那画面仿佛就在眼前。

心活生生的一揪——辛甘,咱们说好了的,不再想他。

她甩手后退,崔舜臣忙不迭推车进来。

**

女人要忘却,无非美食美酒、美衣美景。辛甘这些年在“宋氏”所获不菲,兜里还揣着一张宋业航给的白金信用卡,本就已底气十足,近来那些名牌专卖店的小姐们见到她,无不是笑弯了眼的。

前些天她的私人财物顾问又打来电话,说有一批文件到期,需要她补签字,她那时被崔舜臣骗去吃甜品,去的时候便捎上了他。

“辛小姐,这些是今年的铺租,这份是投资收益一览表,还有这几份红利已到账,请您过目。”财务顾问铺了偌大一桌文件,手上还捏着一厚沓没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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