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向来淡漠无谓的年轻男人,最近一连收购了十二家G市排的上号的报刊杂志,未发表一句话的宣言,就让整个G市的媒体,再不敢报道任何有关他与传说中顾姓未婚妻的一个字。

顾沉沉这个名字,从G市上流社会、名媛交际、头条新闻中,彻底被抹除。连带顾太太也已被交好几十年的贵妇团抛弃。

恐慌的媒体第一时间想到了“郑氏”公关部门,以往那些图文并茂的通稿都来自那里。

可那里早已被彻底洗牌,新上任的公关部经理礼貌谦和:“感谢关注‘郑氏’企业发展。”

于是,哪还有人敢对郑翩然的私生活表示半点兴趣呢?

当然有还是有的,比如某个赖了一个礼拜床的病号,此时就趴在床头翻着一份八卦周刊。

“真没意思啊,”辛甘掩嘴打着哈欠,“真、没、意、思、啊!”

对面沙发上的男人抬眼,“你别想。”

“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辛甘从床上弹起来,柔顺的长发跟着抛出漂亮的弧线,活力十足的落回,散了一肩。郑翩然走过去,手不由自主的抚上那乌黑丝绸一样的发丝,脸上却依旧挂着“你不就想出门我偏不让”的贱表情。

辛甘抓狂,纵上他身一通扑咬。被他从山里带回来后,她还没能出过大门,憋屈的就快疯了。郑翩然一只手轻捏过她双手腕,将她固定在身下,另一只手徐徐向下游走。

“最多再两周,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听话。”他吻着她耳廓,渐渐下移至纤细的颈,呼吸滚烫,辛甘被他制着本直锵锵的,被那气息一烫,嘤一声软了下来。

她养病,他不得不养性,前后加起来快半个月没有碰过她,动作格外重,辛甘停不下来的在他怀里浑身颤,起先他安抚着,后来觉得别有风味,不仅不心疼,反而轻拢慢捻的揉捏,令她颤的更厉害,直到忍受不住,在他身下辗转的低低哭。

“呜呜呜我听话我不出门,哪里也不去,你……不要弄了好不好?”不得不将姿态放到最低,辛甘搂着他脖子哀求。

他侧过脸来,得意的咬她脸颊,手一放她刚松了口气,忽然便一阵剧烈的动,她还维持着搂他脖子的姿势,张着嘴抽搐的说不出话来了。

郑翩然兴致盎然的将仍未平息的人翻了个身,从后慢条斯理的挤进去,在她堪堪恢复意识时,又是一阵狠心鞭挞,她趴着,手揪着床单,十根青葱样的纤指拧成青白一团,久未曾的愉悦来的格外剧烈,他又那么狠,她自觉灵魂都被逼出,在他庞大的影下无路可退,纵情欢舞。

“翩然……翩然……”她软软的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水一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被那从未有过的柔顺迷的疯癫,原本的慢条斯理变成横冲直撞,终于在滑腻的摩擦里戛然而止,尽数留在她身体深处。

她闭着眼睛啜泣的样子真的乖极了,他十分满意的亲了又亲,终于从她身上下来。

辛甘娇弱不堪的蜷缩了身体,缩进他怀里。

这下郑翩然眼角眉梢全都是温柔之色了。

**

辛甘到达“宋氏”大厦与雅琪会和时,郑翩然还在家温柔的睡着。

“拿到了?”

“给。”雅琪递来纸袋,里面是“宋氏”财务部专属章与宋业航的重要文件专属章,有了这两样东西,加上宋业航的签名,就有了“宋氏”企业的全权代表。

“郑翩然不是不许你插手吗?”雅琪忧心忡忡的问。

“你觉得爸既然能签下那个明知道是骗局收购案,会不会这时候还接受注资挽救?”辛甘反问。

“可是郑翩然说他有办法!”

“郑翩然还说翩怀是个好孩子,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分手?”

“……他明知道他爸只看重郑翩然,还为了他爸来骗我!”雅琪脸上写着受伤两字。

辛甘这时收到了秘书的回复,嘴角冷冷一牵——还好她早一步赶到。

“我上去了,你快走吧,别让人看见了。不管事情如何,谁来问你,都别承认你和这事有关。”她叮嘱雅琪。

雅琪点头欲走,又被叫住。

“雅琪,你也总认为爸爸他更偏爱我。那么,为什么需要在翩怀和宋家之间做选择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与我演戏骗他呢?”

“血缘天性,雅琪,你怎么能怪翩怀?”

雅琪明亮的眸一黯,辛甘已径直走进直达顶层的电梯。

**

如秘书通风报信那般,郑安桐刚刚走进宋业航的办公室。辛甘推门进来时,他正捧起刚沏的茶。

辛甘将一份印章签名齐全的文件扔到宋业航桌上。

“你从哪里……”话戛然而止,宋业航匪夷所思的看着女儿,“小辛,你伪造我的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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