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

“诶，哥，我在。”

“但是无论如何，你不可以外嫁。”

贺北望知道温行野就是表面上刁难他，其实他会尊重妹妹的一切决定，只是……不外嫁是什么意思？”

温卿山也愣了下，“哥，怎么突然说这事了。”

“女孩儿外嫁，吃苦的只会是你。”温行野虽然醉了，提到这个却半点不含糊，可见他对这事琢磨得有多透彻，“更何况，敦煌离杭州那么远，哥哥嫂子工作又忙，来看你一次也不容易，万一你在这边受委屈怎么办？老公不疼你怎么办？公公婆婆欺负你怎么办？”

“哥……”

“哥，你说的都不必担心。”

“去去去，你这话说的容易，那我问你，凭什么要我妹妹嫁过来而不是你跟着她去杭州？”

“可是我俩都在这边工作啊哥。”

“我可以跟卿山去她想要定居的地方，任何地方都可以。”贺北望说，“她不用为我留下。”

温行野摘下眼镜，在衣服上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小卿，你不可以感情用事，婚姻的经营没你想象中容易。”

温卿山怕他又提什么公公婆婆的事戳到贺北望的痛点，忙扶正温行野的身子，说道：“这事后面再说嘛，我俩才确定关系没几天呢。”

贺北望：“哥，和公婆相处这事你也不用担心。”

得，温行野不提，他自己倒主动解开伤疤了。

“我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

听见这话，温行野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一时间，他情绪有些复杂，“你父母也……”

“不过就算他们在世，也会和卿山相处得很好，因为我父母是很好的人，卿山也是。”贺北望说。

温行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食言，“抱歉，这事我以后不会再提。”

“哥，我没有埋怨你的意思。”贺北望说，“你的所有顾虑都是情有可原的，而我理应消解你的顾虑。”

温卿山看向贺北望的双眼时，对方也回望过来。

“我想我有责任，让女朋友的家人对我感到放心。”

温行野喝醉了，贺北望怕温卿山不好照顾醉酒的人，便把他带回了自己家里，等到一切收拾好后，两人坐在客厅吃水果。

贺北望削，温卿山吃。

牙齿刺破橘肉，酸甜的橘汁溢出来，充满了口腔。

“甜吗？”贺北望又把一瓣橘子递到温卿山嘴边。

温卿山轻咬住果肉，对方没有松手。

“问你甜不甜呢？”贺北望眼底笑意涌动。

温卿山的牙齿往前挪了挪，咬在他指尖，“你自己尝。”

“好啊。”话音刚落，他就上前咬住了橘子的另一半。

两人唇瓣相贴，共享一瓣橘肉。

亲着亲着，温卿山已经倒在了沙发上，贺北望俯身堵住她的唇。

过了许久，他喘息着抬起头，“卿山。”

“嗯？”温卿山有些依恋地在他脖颈间蹭了蹭，“怎么了？”

“哥今天提到结婚的事，你说我俩刚确定关系没多久，谈这个还太早了。”贺北望说。

耳边低沉的男声让她浑身酥麻，“我就是哄一哄我哥。”温卿山说。

“可是卿山，这辈子我没打算娶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贺北望拨开她额前微微汗湿的发丝，珍重地落下一个吻，“不过，一切由你决定。”

“你想要慢一点，那我就陪你慢慢走，你想结婚了，我就带你直奔民政局。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给你最想要的，最好的一切。”

温卿山搂住他的脖子，说不出话来。

“贺北望，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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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野睡到昏昏沉沉被尿意憋醒了，他摸索着起床，然后打开床头灯，睡了觉后，神智要清楚了些，他拉开卧室的门走出去。

然后，他就看见贺北望跟温卿山搂作一块，亲得难舍难分。

温卿山听见响动后，睁开眼，然后大叫一声，猛地推开贺北望。

贺北望整个人都懵了，他看了温行野一眼，又看了看捂着脸的温卿山。

“你、你们俩——”温行野的手指都在颤抖。

“等一下哥，我解释一下。”贺北望用抱枕遮住尴尬的部位，“首先，我俩也老大不小了，其次，我们是情侣，再次，我们只是接个吻。”

对啊，他们是情侣，接个吻怎么了。想到这里，温卿山放下手，也不害羞了，“哥，我都26了。”

温行野恍如隔世，半晌没说出话来，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

记忆中总是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女孩早就长大了。

他讷讷地转过身，没头没脑地来了句——

“记得戴。套。”

第25章 哲学

温行野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时，天光大亮，透过窗帘中间的那一道缝隙钻进卧室，他艰难地睁开眼，脑子里不由地开始回忆昨晚的场景，喝醉了，断片了，中途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