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濯确实比他更懂明念。

*

纪濯住院期间，明念几乎对他言听计从。

出院后，明念第一件事情就是让他穿上制服。

纪濯不愿意，她立马委屈地说：“我照顾你那么辛苦，你难道不该表示一下吗？”

那个漫长的夜晚，禁欲许久的男人，一旦破戒，势不可挡。

精神和身体带来的双重爽感，让明念失去控制，是胀-麻感-裹挟着燥-热吞噬着她，欲望如浪花不断翻涌带走她全部神智。

她失神望着头顶的水晶灯，生理性的泪水还未漫到耳边，就被纪濯的吻凝固。

她撒娇喊累，哭唧唧地求他停下。

纪濯故意学她的语气说：“我那么卖力，你难道不该表示一下吗？”

*

转眼间，到了春节。

明念和他约定要一起去私人岛屿过年。

只有他们俩个。

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得到一个悲痛的消息。

飓风肆虐加勒比海，所有航班都被取消，机长也发消息告知他们最好过几天再出发。

明念落寞坐在壁炉旁，听着木柴燃烧的白噪音，感受看得见的温暖。

纪濯联系了好几位在沪城的机长，结果都一样。他正想找些什么转移明念的注意力，倏地看见落地窗外飘起鹅毛大雪。

“下雪了。”

明念循声望去。

“天气预告不是说，除夕夜不会下雪吗？”

苦闷一扫而空，明念迈着欢快的步伐冲出房门。

风雪弥漫，纪濯追着明念给她套上大衣。

庭院的路灯亮起，在黑暗中闪烁温暖的光。

雪氤氲路灯的轮廓，远远望去，像一个小太阳。

路灯昏黄的光照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明念的头发上、手心里。

地下车库有前两天路东廉送来的烟花。

他们俩一起点燃。

星星之火从地面极速窜升，汇集在夜幕中，一声爆响后，光影霓虹的烟花，似烟雾抱成一团，接着极速分散成丝丝缕缕。

烟花在夜空中交织、绽放、坠落，划破天际。

明念眸底倒映着瑰丽的烟火。

纪濯望着她眼底的流光溢彩，搂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清晰传到她的耳边，“希望以后每一个明年都有明念陪着我。”

明念从不许愿，不过看在这是和纪濯重逢后第一个新年的份上，她勉为其难，打破规则。

“我希望，我可以永远年轻，永远有恃无恐！”

“为什么你的新年愿望没有我？”纪濯有些不满。

“有你的。”明念回眸，饱含深意凝视他。

有恃无恐，

是有人兜底，

才敢有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