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库门飞出一只白孔雀[七零](280)
全丽娟呐呐地说道:“孩子没了。”
她要是不说实话,徐则立还要再找她。
徐则立脑子一片空白,咬了一下手腕,才哑声说道:“你说什么?!”
全丽娟小声说道:“我去医院将孩子打了。”
徐则立怒火中烧指控说道:“全丽娟你怎么那么狠心!那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生下孩子,将他交给你阿妈带,自己进厂打工,还怕养不活一个孩子吗?反正你以前也是干这个的,跟我两年,就吃不了苦了吗?!”
全丽娟眼睛一闭,飞快地说道:“孩子不是你的,是我前老板的。”
她什么也不懂,靠上徐则立,只能找前老板,让他给她出主意,怎么讨徐则立的欢心。
男人果然最懂男人,有前老板做军师,徐则立越来越舍不得她,来她这里也越来越频繁。
但是她心里一直没着落,怕过个两三年,徐则立将她甩开,再找一个鲜嫩的。
将自己的苦恼说个前老板听,前老板让她赶紧怀个孩子,她先是偷偷地将避孕**破,然后又哄得徐则立肯让她生孩子。
但一直怀不上,她暗中看了医生,吃了那么多的药,也没个效果,只能听前老板的话,借精生子了。
现在徐则立出事,前老板不敢沾上一星半点,全丽娟可是徐则立的情人,孩子他虽然稀罕,但是全丽娟肚子里的那个,他不敢要。
他给了全丽娟一笔钱,又带她去医院一趟,亲自盯着,让她把孩子打掉。
全丽娟将钱分了一半给李燕子,李燕子连照顾女儿小月子都不愿意,让她没找到下家之前,别联系家里,连夜坐汽车回老家了。
徐则立面色惨白,如遭雷击,许久之后,他眼睛出血问道:“全丽娟你告诉我,你的第一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我?!”
啊?全丽娟的脑子懵了一瞬,她完全没有想到徐则立死到临头了,还在意这个?
她也生气了,现在她可不怕徐则立了,徐则立在里面,她还在外头呢。
全丽娟冷笑地说道:当然不是,我在厂子的时候,就交男朋友,该做的都做过了。”
村里出去的女孩子,过年过节,光鲜亮丽地回来,全身上下都是新的。连她们的阿爸阿妈都给笑脸给她们。
十六岁就要寻人家嫁人的全丽娟动心了,央求着同村的姐姐们,带她一起出去打工。
来到大城市,一出汽车站,就直奔工厂,一开始全丽娟对这座城市的繁华没有多大的概念,她的同乡还好心告诫她,不要昏了头,被厂里的小年轻给哄了去。
小有姿色的全丽娟在厂里收到好几个男工的追求,没有父母长辈的约束,追起人来怎么大胆怎么来。
全丽娟很快就被一个最会哄人的男工友追到手了,两人一起上下班,去吃食堂,看厂里放的电影,在小树林里拉手、拥抱。
前面都是非常正常的恋爱流程,跟那些做办公室的情侣没什么两样。
但这一切都在那个黑旅馆之后改变,两人的甜蜜荡然无存,男工友虽然还跟她见面约会,甚至是开房亲密,但他的眼神总是鄙夷的,好像在看一个低贱的玩样。
徐丽娟受不了这个刺激,直接问出了出来,她这才知道症结在哪里,原来是第一夜,床单上没有那一点红。
可是她确实是没撒谎啊,她是清清白白的,在男朋友之前,跟其他异性连个小手都没拉过。
她万般解释,男朋友根本不信,对她视而不见,后来更是直接对她说了,分手。
分手后,全丽娟消沉了一阵子,直到被厂里的大老板叫到了办公室。
那个秘书带她逛了好几天的城市,吃吃喝喝之后,老板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在她表示乖乖听话后,她被带到了一套大房子里,里面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和橱窗里的高跟鞋。她完全被迷住了,心里的那点忐忑不安不见了。
老板知道她交过男朋友,目光一暗,又从保姆那里知道她月经量很小后,目光一亮。
很快她就见到徐则立,老板告诉她,让她不要让徐则立轻易得手,什么时候得手,怎么得手,由他来安排。
老板算好了时机,让她在月经来的第一天,跟徐则立上了床,骗过了徐则立。
“全丽娟,你怎么敢?!”徐则立知晓真相,恶狠狠地说道。
徐则立以为他是谁,都成落水狗,还对她这么凶。
全丽娟气不过,嘲讽地说道:“我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你,但是我告诉我第一次也是没有落红那玩样的。徐则立这么多年,你都误会你老婆了,根本不能用狗屁落红,来判断女人是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