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过窗口，守墓员才发现来人。

他认得出来陈最和姜楠这两个每年都会来扫墓送花的人。

有些好奇他们俩是怎么聚到一块的。

但基本的职业操守还是有的，守墓员也没多问，只是回答他们的问题。

“陌生面孔的人？”守墓员思索，“最近不是快清明了吗，来扫墓的人比较多，我也不是全都认识。”

“那您上一次墓地维护是什么时候？”姜楠问道。

守墓员想了想说道：“就两天前，修剪花草，清理垃圾……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姜楠摆了摆手。

这个频率不算太低，但也足够X先生做点什么了。

“那我先去看看妈妈。”姜楠对守墓员说道。

守墓员点头，目送三人前去林玉兰的墓地，才坐下来继续玩手机。

找林玉兰墓碑的路很好走。

可找林玉兰的路，姜楠得花一辈子。

“那儿就是我妈妈的墓碑。”姜楠指着一个方向。

陈最和武雯顺着姜楠的手指看过去，然后，发现了不对劲儿。

姜楠也在下一秒同时反应过来。

她快步朝着墓地走过去，然后是小跑。

当姜楠看清楚墓碑的情况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墓碑上被人用发黑的血写了几个字，林玉兰那张笑容灿烂的照片也被毁掉。

“母债女偿？”武雯把字念出来，立马掏出手机拍照。

墓碑前的的鲜花还没枯萎，像是被鲜血染过。

鲜花旁边放着一个足球大小的黑色包裹。

包裹上围着密密麻麻的蝇虫。

陈最把愣在原地的姜楠稍稍拉开， 对武雯说道：“武警官，可能需要报警了。”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但是光是从那股气味和上方的蝇虫来看，情况不太妙。

武雯说道：“姜小姐、陈先生，这里的一切东西你们都先别碰，我现在跟头儿汇报。”

武雯的速度很快，立马就在一旁打电话，视线一直落在黑色塑料袋上。

而姜楠则是盯着墓碑上的血字。

看到妈妈的墓碑和照片被弄成这样，姜楠又愤怒、又不知所措。

“等警方来处理完，我们可以将它们恢复成原样。”陈最看着姜楠不断颤抖的睫毛，温声说道。

姜楠胡乱应了一声，始终心不在焉。

“你觉得塑料袋里的是什么？”

陈最的视线在姜楠的身上游移了许久，可始终不见她有什么反应，便问道。

听到正事，姜楠的意识像是被拉回来了一点，视线从墓碑上，挪到黑色塑料袋上，仅仅一秒。

“不知道。”姜楠的声音有些闷，“但肯定不是好东西。说不准……”

后面的话姜楠没有再说。

可刚才那一秒看到的蝇虫，实在让姜楠很难不往另一个方向想。

可就这么一个袋子，能装得下……一个人？

显然不能。

她没什么探索那个黑色塑料袋的欲望，在回答了陈最的一个问题后，思绪很快又回到墓碑上。

手指冷不丁地被陈最碰了一下。

“林阿姨很漂亮。”陈最忽然垂下眼皮，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然后视线落到姜楠脸上。

姜楠正要点头，就听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来，“难怪你也这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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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老陈：又是做雷锋安慰老婆的一天～

是谁先喊老陈“最子”的，我现在输入法总是不听话想把老陈的名字打成“最子”。

第121章 糗事

姜楠觉得自己像是先被X先生扇了两巴掌，正愤怒无措着，就又像是被陈最摸了下脑袋。

“林阿姨一定很骄傲，自己的孩子出落得这样美丽大方。”陈最轻声说着，“或许连林阿姨也没想到，你现在比许多人都要勇敢、坚强，但她现在看见了，一定会很欣慰。”

姜楠抬头，对上陈最的视线。

事实上，除了小时候，鲜少有人再夸她漂亮。

妈妈长得很漂亮，姜长林也人模狗样，姜楠在两人之下，就显得略微“不够漂亮”。

至少，并没有姜长林的另一个女儿精致漂亮。

可姜楠不怎么在乎自己的长相，能健健康康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但当她被陈最夸赞的时候，却还是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感受到一些安慰。

她将落在陈最身上的视线收回来，落在墓碑上。

妈妈也会为她骄傲吗？

可她连妈妈的墓碑都保护不好。

“我知道许多种擦拭血迹的办法，等事情处理好了，也不迟的。”陈最又说道。

他不是擅长安慰人的性格， 于是每次安慰都只顺心而为。

“谢谢。”姜楠说道。

她正想动一下手，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指被他轻轻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