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教授,小孕妻被你宠到心尖上(11)
江千竹走进卧室便接到一个电话:“霏霏,等我一下,我上床躺着跟你说。”她把手机放在耳边和肩头夹着,双手理好枕头和被子后躺上床。
卧室门虚掩着,赵东宸停在卧室门口,听到是她闺蜜的电话,他不想进去打扰,准备等她接完电话再端过来。
迈步正要走开,江千竹的声音隐隐传来,虽然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他还是听到了她说的话:“马天里回来了。”
他怔住,一手抬着温热的汤碗,另一手的指节垂在裤缝旁,根根发凉。
卧室里的声音持续传来,他不想偷听,怕下一秒会闯进去。
但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迈不动步子。
“他来单位找我——”
“他不相信我结婚了。”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就是鬼使神差的出现了。我们明天晚上见个面吧,要不我会烦死。”
“那说好了,不准叫倪沛东一起。”
……
房里的电话还在继续,赵东宸推开主卧对面的书房门,悄无声息的走进去。
打开灯,把盛鸡汤的碗放在书桌上,他坐进椅子里,深邃的眼眸注视着桌上放置的一个青花瓷的笔筒。
那是江千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去年,姚主任安排她去江西南昌开针灸交流会,顺便去了趟景德镇带回来送他的。
那时,陈主任和姚主任夫妻刚刚给他们安排相亲见过面。
虽然不是初识,但相亲是他们以男女朋友关系相处的开始。
在这之前,江千竹只把自已当作他的学生。
从她读大四认识她,直到她读完研究生,整整五年的时间,她都恭敬的喊他赵老师。
……
“赵老师——”一个清甜的声音传到赵东宸的耳朵里。
布置好课后作业,赵东宸收起课本离开教室。
回头就瞅到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湖蓝色系带衬衣,牛仔裤,白色运动鞋,盈盈浅笑的女孩甩着马尾向他走来。
赵东宸的眸子一闪,心加急跳了几下,他一眼认出来,这是昨天在课堂上怼了他两句的女学生。
说他不懂日常用语,不学生理卫生,还是个奇葩。
回到家里,他不仅没生气,还暗自笑了很久,从此知道了“大姨妈”为何物。
“赵老师,还你的衣服。”女孩子大方的把手里的运动衣递给他,“衣服已经洗过了,谢谢你。”
“喔,不用客气。”赵东宸从她手里接过衣服,目光扫过她白皙干净的脸,心跳还是漏半拍。
女孩的嘴角有浅浅的梨涡,笑起来尤其甜美,“昨天有点急,我说话不太好听,你不要介意。”
赵东宸摇头,抿了下嘴角,他只是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但毫不介意。
“你叫什么名字?”
“江千竹。”她坦然说出名字,“你知道那首诗吧,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
第9章 凤凰花开的路口
“嗯?”博士毕业的赵东宸在她面前像个小学生般茫然,这首诗,他好像没听过。
“唐朝李峤的《风》。”江千竹调皮的跑回教室,转头对他说:“就知道中医博士肯定不会读诗的。”
回到家里,他认真的去查了她说的诗词,还花了几分钟去背诵,他对诗词从来不感兴趣,但背诵这首诗,他却做得很愉悦。
那段时间,赵东宸特别忙碌,睡眠也特别差。
刚刚参加工作,为了评职称,父母要求他加紧写论文出成果。
他的名声在父母显赫身份的圈子和家族里都是个神话,大家的眼光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他身上,等着看他工作后的成绩。
除了上针灸系的内科课,剩余时间他几乎都待在病房和学院的实验室里,接触临床,然后反复的实验取数据。
没有一点个人生活。
那天,在学院的实验室结束当天的工作,下班路过礼堂,平日这里的活动挺多,他从未关注过。
礼堂里彩灯闪烁,周围人潮涌动,不时传来阵阵的欢呼和鼓掌。
一分钟前还盘踞着实验数据的脑子被激灵了一下,萌生出走过去看看的想法。
路过挤在门口拿着花束的学生党,他拉着一名男学生问:“里面在搞什么活动吗?”
男学生对着他上下打量,“全省校园十大歌手决赛,你连这都不知道吗?”
“喔。”赵东宸扯了下唇角,带着自嘲的笑了,这个学生的口吻居然让他想起江千竹,看来,他和学生时代已经有明显的距离了。
目光轻描淡写的向礼堂门口扫了一眼,能隐约看到舞台的五光十色,也能听到主持人悦耳的声音在播报得分情况。
“九点四二分,九点二三分,九点三一分……”
“等待八号得分的时刻,让我们请出九号参赛选手江千竹。江千竹,二十一岁,来自G省中医药大学针灸专业四年级,她参赛的曲目是《凤凰花开的路口》,钢琴伴奏:江千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