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它不寒而栗。

宋玉满不在乎的耸肩：“我知道，你又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系统。”

绯红：「……」

「难道您很讨厌皇后么？」

“不，你错了，能入我眼的人寥寥无几，皇后算是其中比较顺眼的一个了，我还挺欣赏她的。”

有能力有手腕儿，够聪明够狠……皇后身上有不少闪光点呢。

「您欣赏她？您欣赏她还这么做？」

绯红语气有些急：「宿主，我不是想改变您什么，可是您以玩弄人心取乐这一点，实在太过、太过反人性了，您欣赏她何不给个痛快呢？」

或者干脆就不杀了呢？

宿主和皇后又没有什么多复杂的仇，而且皇后已经认输了呀！

何必这样折磨人？

“绯红，你又说错了，我并没有想用皇后的痛苦来取乐。”

绯红气急：「您这是分明是在诡辩！您刚才亲口对皇后说的，怎么现在又不认了？让她在自己的性命和亲族性命之间选一个，这是选择么？」

「您分明只给了她一条死路。」

宋玉笑了：“绯红啊，你又又说错了，我其实还给了她第三条路，虽没有明说，但确确实实存在第三种选择，她没选对又怎么能怪我？”

绯红：「！！！」

「哪有第三条路，我怎么没看到？」

宋玉含笑的眼眸一瞬间晦涩阴暗起来，幽幽道：“有的，皇后若是选择让儿子和亲族替她死，我不仅会放过她，还会额外再送她一场造化。”

“可惜，她还是不够狠。”

不是自己的同类啊，可惜喽，能找到个比较顺眼的人不容易呀。

可惜。

第38章 呀，成炮灰医女了：福利？

大燕正和三十七年十一月十八日。

山陵崩。

燕帝是在睡梦中驾崩的，相随而去的，还有皇后。

帝后于同一天薨逝，这是多么匪夷所思、又让人细思极恐的事情？朝臣震惊、百姓非议！可是，经太医院反复查验，这里面又确确实实没有问题。

帝后都是自然死亡的，没有中毒，没有疑点，身上亦没有伤痕。

宗亲和几位老臣曾怀疑过国师，但之后经过一系列调查，却不得不无奈打消了这个怀疑。

无他。

国师前日确实进宫了。

可出宫之后，就径直去京郊白云观论道了，白云观的所有道人和去白云观上香的百姓都能作证，国师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要是硬说国师下毒也可以，但说不通。

这世上哪有丝毫没有破绽的毒药？

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归咎于巧合，毕竟帝后的年龄确实不小了，死状又很安详，说是正常老死也能说得通，只要是人就总会有这么一天。

帝后同时驾鹤西去，举国哀悼。

设置丧仪……通报全国，再到新帝登基、祭祀大礼、葬入皇陵重重复杂的流程，等帝后被合葬到帝王陵寝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宋玉只在皇帝的祭祀大礼上，短暂地露了个面。

先是对皇帝的死表示了哀悼，然后装模作样地说几句天命难违云云，之后就果断辞去了国师之位，自那之后宅在东山上再没下去过。

小十一登基那天她没去。

帝后下葬这天她同样没去。

只是在东山上就皇帝的死，同绯红经过了一番“友好”的探讨。

绯红撇嘴：「宿主还真是冷血无情呢，这么识时务、这么合格的好棋子您竟然都不挽留一下，就那么让皇帝被剧情杀了。」

宋玉歪坐在摇椅上，听绯红吐槽她冷血也不恼，选择顺势进行反向调教和洗脑。

“绯红，他命数如此，我为何要救？杀他的是剧情，不是我哦。”

“你这么说我，我也是会伤心的。”

绯红气势弱下去一分，却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可宿主到底是利用了皇帝呀，利用他达成了很多目的不是么？给点儿福利不过分吧？」

“我没给么？我给他吃的丹药让他年轻十岁不止，身体上的病痛也没了。”

“这难道不是福利？”

“我让他一个毫无慧根的凡夫俗子、有幸可以接触到修仙界的功法，这难道也不是福利？”

“绯红，你家宿主我的积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买丹药秘籍不要钱哒？我都已经这么照顾他了，你竟然还觉得不够？你这思想可要不得哦，”

“我总不能无条件一直对他好吧？那成什么了？保姆还是提款机啊？”

绯红：「……」

绯红气势再度弱下去一分，一时转不过弯儿直接被带进沟里。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嘛？是我错怪宿主了？」

宋玉脸不红气不喘，信誓旦旦道：“是，你错怪我了，不过道歉什么的就不必了，你还小这次我就原谅你啦，以后可不许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