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道歉。”周静说，“应该是我要向你道歉，体检那天说的话有点过分，不好意思。”

伍一摇摇头，过分其实算不上，现在她知道了周静要问的理由，也就情有可原了。

……

伍一最后也没有离开教室。

两个人站在窗边。

伍一知道她应该是想要和一个人聊一下，安静的等着她开口。

周静的情绪已经平复下去了，过了一会，她轻声说：“我今天和他表白了。”

伍一点了下头。

“失败了，他不喜欢我。”

伍一又点了下头。

好在周静也不需要她回应什么，只是想有一个人可以听自己说话。

伍一觉得这种事情，安慰好像是没用的，她也没办法做其它事情，只能做好一个倾听者。

过了几秒，周静轻声说：“高一我就喜欢他了，一直到现在。”

伍一愣了一下。

“以前我都是默默看着他，我从来没想过要干什么。”

周静顿了几秒，继续说：“我知道他不会喜欢我，我只是想试一试。”

伍一转头，周静低着头，眼泪滴下来。

她抽出一张纸，递过去。

周静接过纸，擦了擦眼泪。

“你很勇敢。”伍一是真心的。

周静笑了笑，看着她：“你知道体检那天，我为什么要问你那个问题么？”

伍一摇摇头。

“我看到他给你送牛奶和面包了。”周静说，“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伍一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沉默。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生这样过。”

周静顿了一下，又说：“我觉得他应该喜欢你。”

伍一下意识打断她，声音有点大：“没有，你误会了……”

周静愣了一下，好笑地看着她：“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伍一脸有点红，浑身不自在。

她这么无趣，他怎么可能喜欢她。

伍一在心里想，没有说出来。

周静调整好情绪：“今天的事就当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好。”伍一点头。

周静说：“伍一，谢谢你。”

“没事。”

周静离开以后，伍一在窗边待了一会。

下课铃声打响，她才走回座位上。

教室里陆陆续续进来人，林芭蕾从她身后挤进去：“在教室干嘛呢？半天没下去。”

“外面太热了，不想下去。”

林芭蕾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

两天后，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班上有几个按耐不住的，去办公室问成绩，都被赶了回来。

这天下午，成绩单被贴在前面的墙上，一堆人挤在前面看。

伍一不想和别人挤，想等着前面没人了再去看。

过了几分钟，前面人散光了。

伍一转头，问：“要我帮你看成绩吗？”

林芭蕾抬头，不在意：“没什么可看的，还是倒数。”

伍一了然，去前面看成绩单。

她对自己的成绩有个大概的估测，看到了排名也没有太惊讶。

伍一是第二名，第一名是陈今越。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分数，又去看他的。

两个人的总分数差五十分。

伍一发现他确实偏科，但是不算太严重，只是英语和语文拉了一些分，其它科基本都很平均。

看完成绩，她回到座位上。

伍一转头，后座是空的。

他两天没来了。

齐磊正在玩手机，伍一想问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问，转过去。

……

晚上到家，伍一把自己的成绩给母亲看。

母亲很满意，但是嘴上还是说：“不要骄傲，还可以有更大的进步空间。”

伍一点点头，没有反驳，进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伍一一如平常地去买早餐。

前面有两个女生在等，都穿着七中校服。

伍一在后面等着。

两个女生估计嫌无聊，开始聊天。

“欸，陈今越又是年纪第一。”

“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一个男朋友，又帅学习又好。”

其中一个女生说：“还是别了吧，这种男生看着太冷啦，估计谈了也不会主动。”

“你懂什么。”那个女生反驳，“就是这种男的谈起来才爽好不好，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真喜欢你，肯定会拼命对你好啊。”

“哎呦哎呦，你怎么这么懂，是不是背地里偷偷谈了不少啊。”一个女生忍不住八卦。

“哪有啊，我就随便说说，你别想歪了。”

女生叹气：“我们也只能想想了，听说江笙月在追他，他都爱搭不理的，我们这种人就算了。”

“……”

两个

女生离开，谈话声渐渐消失。

伍一买完早餐，边吃边往学校走。

到了教室，她把书包取下来，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