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年年扑进她怀里，"今天老师夸我画画好看！"

夏颜蹲下身，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汗珠："年年真棒。"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车窗后，厉司宸的目光落在母女俩身上，瞳孔猛地收缩。

那个小女孩，简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厉司宸站在幼儿园对面的咖啡厅里，透过落地窗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她的眉眼像极了夏颜，可那倔强的神情，分明就是自己的翻版。

"查到了吗？"他对着手机问道。

"厉总，已经确认了。"助理的声音传来，"那个女孩叫夏年年，今年四岁，母亲是夏颜小姐。她们住在城西的出租屋里，夏小姐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

厉司宸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四年，整整四年，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就在这座城市里。

"继续查，"他深吸一口气，"我要知道这些年她们是怎么过的。"

夜幕降临，厉司宸坐在书房里，面前摊开着一叠资料。每一页都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心里。

夏颜带着年年住过地下室，打过零工，甚至因为交不起房租被赶出过出租屋。可即便如此，她依然坚持让年年上最好的幼儿园。

"妈妈，为什么我们没有爸爸？"资料里夹着一张照片，是年年仰着头问夏颜的样子。

"因为"夏颜蹲下身，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因为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

厉司宸猛地合上资料，胸口剧烈起伏。他想起当年在医院，夏颜跪在地上求他放过孩子的样子。那时的她，该有多绝望？

"叮"的一声，手机收到新消息。是夏佳佳的聊天记录截图，时间显示在厉奶奶去世前一天。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夏佳佳发给一个陌生号码，"明天我会当着奶奶的面刺激夏颜，让她说出要打掉孩子的话。"

"很好，"对方回复，"记得录下来给厉司宸看。只要他相信是夏颜气死了奶奶，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厉司宸的手剧烈颤抖，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原来这一切，都是夏佳佳的阴谋。而他，居然成了害死奶奶的帮凶。

"夏颜"他喃喃自语，眼前浮现出夏颜温柔的笑脸。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的女孩，已经悄悄走进了他心里？

第21章

第二天一早，厉司宸就来到夏颜的出租屋。可等待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和桌上的一封信。

"司宸：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和年年已经离开了。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解释的机会，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年年是你的女儿，这一点我从未否认。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无法弥补。

我和年年会开始新的生活，请你不要来找我们。

夏颜"

厉司宸攥着信纸，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他转身冲出门，却只看见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街角。

三年后，海城机场。

夏颜牵着年年的手，站在安检口前。小女孩已经长高了不少，扎着两个小辫子，蹦蹦跳跳地问："妈妈，我们真的要搬家吗？"

"是啊，"夏颜蹲下身，整理着女儿的衣领，"我们要去一个很漂亮的城市，那里有大海，有沙滩，还有"

"新的幼儿园！"年年兴奋地接话，"我要交好多新朋友！"

夏颜笑着摸摸女儿的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身后。三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每次听到厉司宸的消息，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妈妈，"年年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那个叔叔一直在看我们。"

夏颜顺着女儿指的方向看去，瞬间僵在原地。厉司宸就站在不远处，西装笔挺，目光灼灼。

"夏颜，"他大步走来，"我终于找到你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