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师父她一个清洁术，就能将整个甘宁观清扫干净，又哪需要她来帮忙呢？

*

七天后，姚小夏的额前月终于观想凝实，月华临身，正式进阶淬体境。

她修行的早，年纪又小，正好修几门武技，强身健体，也能防身。

宋玉善已经是将数百门兵器类武技修炼到圆满的人，教她绰绰有余。

她去藏书阁挑武技，挑来挑去，第一门武技最后竟然选的是疾风棍法。

知道她的选择后，宋玉善讶然一笑：

“这可巧了，当初你师祖最先学的武技是这个，为师最先学的也是这个。”

“真的吗？”姚小夏高兴极了：“我是看了鬼市卖的《石猴传》话本，觉得棍法特别厉害，才选的这门武技。”

宋玉善给她挑了一根合适的竹棍：“先用这个练，等你入门后，为师送你一根和猴哥一样可大可小的长棍法器。”

姚小夏重重点头。

她已经在藏书阁里，接受了传承玉璧的灌输，对这门武技的情况心里有数了。

开始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

宋玉善在一旁看着她练，偶尔帮她纠正一下动作。

这一练就是半日。

宋玉善发现，小夏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才叫她停下来休息。

小徒弟修炼的刻苦程度，比宋玉善当初都不遑多让。

另外半天，宋玉善除了给她安排文化课，修行课。

有时还会叫她去处理观中的事务，或者叫她去鬼市办些小事，去妖怪学院帮忙，锻炼她。

宋玉善把这个叫做炼心。

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徒弟，是个不通俗物，超然物外的修士。

因为从小跟妖鬼接触，又有宋玉善精心挑选的正能量话本影响，姚小夏渐渐也变成了一个和她师父一样，平等看待人、妖、鬼的小修士。

第421章 猜想

淬体境之后，小夏整整花了四年时间，才在十岁那年的中秋夜，突破凝气境。

突破时，宋玉善并没有给她用辅助修炼的天材地宝和灵丹。

她虽然供得起，甚至一直用供她一直修炼到神海境，都没问题。

但她心中有些疑虑。

这几年，郡城修士，但凡有陨落，或者寿终而死的，宋玉善得到信儿了，都会带着小夏去看。

修士的魂散后，有的小夏能看到光团，有的不能。

没有的反而居多。

作恶多端，被仙师院处死的修士，无论修为如何，死后魂散，都是没有光团的。

不作恶也不行善，一生兢兢业业，只追求修行这一件事的苦修士，死后魂散，也没有光团。

生前行过小善，修为不高，资源极少的底层修士，死后魂散，有光团。

但同样行过小善，修为稍高，消耗资源稍微多些的，死后魂散，就没有光团。

虽然统共见过的例子不算太多，但已经能见到一点儿端倪了。

反而凡人，除非是那种十足的大恶人，做过许多影响力比较大的恶事的，魂散后才没有光团，别的基本都是有的。

没有光团的，死后就是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如果这个光团就是真灵，留下真灵，就有投胎转世的机会。

那凡人投胎的机会，比修士大多了。

假设能不能留下真灵，是以功德决定的。

那没有作恶，只是苦修的修士，为什么死后留不下真灵呢？

宋玉善苦思了很久，小夏准备进阶凝气境的时候，她忽然想明白了。

修士吸取天地灵气用于己身，采摘各种天材地宝辅助修炼，这个过程，算不算是一种“恶”呢？

这也算是对天地资源的一种索取吧？

相较于凡人，修士对资源的消耗要多上太多了。

索取的多，能力强，留下真灵，转世投胎需要的功德也就更高，这就很合理了。

虽然只是猜测，宋玉善也不想叫徒弟冒险。

但是完全不给她一点辅助也不行，气旋开的太少，是会影响后续的战力的。

因此她没有把原本准备的天材地宝拿出来，只跟小夏说明了自己的猜测，让她在八品聚灵阵中突破。

比起天生地长，集天地灵气而生的天材地宝，阵法的辅助要温和的多，对天地的损耗也要低得多。

死后没有光团的修士，是姚小夏亲眼所见。

虽然只是师父的猜测，她也决定相信。

最后她凝气，在阵法的辅助下，开出了二十气旋。

凝气境后，宋玉善就把她叫到了身边，告诉了她九州仙会的事。

“九州仙会是九州修行传承的发源地。

为师的腾云驾雾等神通，就是几百年前，从仙会中得到的。

它们也让我从此再也不缺修炼资源了。

但仙会中有机缘的同时，也伴随着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