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张女士说着拍了下刘杰的肩，“这小姑娘不错啊，不像其他卖保险的，只会一个劲儿地给我推销产品。”

“所以才介绍你来的呀。”刘杰问石婕：“现在有名片了吗？”

“有了。”石婕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张。

“哟！升HWC了？”刘杰夸了句，“进步很快啊。”

石婕笑着点了点头，“再接再厉。”

电梯降到一半就停了，石婕看了眼进来的人，侧身给他让了位置。

站在石婕边上的张女士深吸了口气，好奇道：“你们公司给员工统一发的香水？”

石婕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人，也不解释，“是啊，老板大方，人手一瓶香水。”

等刘杰和张女士下了电梯，石婕往后退了一步，凑到周易脖子边上嗅了嗅。

“闻什么？”

“闻你啊，”石婕吸了口气，“挺香的。”

“一样的味道，”周易往边上挪了一步，“石小姐可以闻自己。”

“自己闻自己，我倒没那么变态，而且，其实不太一样，我们的香水味。”石婕抬了抬手，“周总要闻闻看吗？”

周易没低头去闻，却提议，“今晚吧。”

“今晚可能不行，”石婕的手指轻敲着栏杆，“我有约了。”

“曾先生？”

石婕点头，“人家约了我好几次，盛情难却。”

“那祝石小姐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石婕看着周易走出去的背影，轻笑了声，“好。”

石婕和曾演一起吃了顿火锅，曾演这个大少爷倒也不矫情，愿意跟石婕挤大排档。

曾演吃完饭，照旧掏出了个透明小盒子，熟练地抓出了几粒药，扔到了嘴里。

“吃的什么药？”

“长生不老药，”曾演把盒子往石婕面前递了递，“来一粒？”

“不了，活到八九十差不多了，活久了也没劲。”

曾演觉得好笑，“但至少得熬死你爸，不然你没法自由。”

石婕干掉了杯子里的啤酒，“放心吧，我会自由的。”

曾演起身付了钱，“再去喝一杯？”

“明早约了客户，得早起。”

“没劲，”曾演把头盔扔给石婕，“送你回去。”

路口亮起了红灯，火红的机车旁停下了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

石婕透过挡风镜看清了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脸上有了笑。

红灯变绿，雷克萨斯打弯驶向了不远处的网球俱乐部。

“打球吗？”

石婕的话让曾演一愣，“也行。”

时间不早了，场馆里的人却还很多，石婕倒一眼就找到了在热身的周易。

周易身边还站着一个金发的外国男人，石婕走近却听到他们在用粤语对话。

“好像没有空的球场了。”曾演提醒道。

“嗯，那就找人拼一下。”

石婕的声音一出，原本还在说话的周易微微侧过了头。

“认识啊？”边上的Marston用有些蹩脚的中文问道。

周易还没开口，石婕就走过去了，“好巧，周总。”

周易对石婕点了下头，“石小姐。”

“没有空地了，周总不介意的话，我们来双打吧。”

Marston倒挺热情，用粤语问了句，“会不会不公平？”

“不会，把我当男的就行。”石婕回头看了眼曾演，“你跟这位先生一队吧。”

“行啊，但输了得有惩罚，不然没劲。”

“什么惩罚？”Marston问。

曾演想了想，“女孩就算了，我们三个男的输了的话，换上裙子，绕场跑五圈。”

石婕看了眼周易，“行吗，周总？”

周易理了理护腕，“可以。”

曾演和Marston一队，他们本来以为周易穿定裙子了，可他们没想到周易和石婕会搭得这么好，石婕的体力也并不输他们。

三盘两胜，前两盘双方一胜一负打平，最后一盘双方又打成了五比五平局，只有再拿下两局，才能获胜。

中场休息，石婕去冲了把脸，说实话，跟曾演和Marston这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打球，体力的确消耗了不少，曾演大概是真不想穿裙子，刚刚的球几乎都发给了石婕。

“还能坚持吗？”

石婕接过周易递过来的手帕，“我要是现在放弃，周总会杀了我吗？”

周易盯着石婕没回答。

“开玩笑的，”石婕擦了擦脸，把手帕塞回到周易手里，“不会让你穿裙子的，放心吧。”

周易看着镜子里石婕有些惨白的脸，“不会杀了你的，你可以放弃。”

石婕挺意外，笑了声，“亲爱的队友，我们不会输的。”

第六局开局不错，周易连发了几个ACE球直接得分，他们也顺利拿下了第六局。

但第七局打得有些僵持，决胜分，曾演照旧把球发到了石婕这边，石婕呼了口气，迅速调整步伐，甩拍，球过网，压线却没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