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陈音说完却没走，周易看得出她还有话想说。

“陈总监有话就直说。”

“周总到底会为谁效力？盈康？董事会？或者只是石董？”

周易能察觉到陈音的试探，他没回答，反问道：“那陈总监呢，你为谁效力？盈康？董事会？还是只有石文，石总？”

陈音当然知道周易是故意提的石文，当初石安东拆散她和石文，周易可是头号旁观者。

周易是石安东一步一步提拔上来的，真要站队，他怎么可能站在石婕这边，更何况，石婕还是他潜在的竞争对手。

“我为自己做事。”陈音说。

“那就别企图拉帮结派，”周易提醒道：“免得到时候站错队。”

陈音把资料放到周易桌上后，就出去了，门还没带上，陈音侧头看到了靠在墙边的石婕。

石婕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陈音和周易的对话，她大概也听全了。

陈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石婕却摇头，示意她先走。

石婕又在门外待了几分钟，才端着茶进去。

“让周总久等了。”

“还以为你跑了。”

石婕把茶放到了周易手边，“我是想跑，但我跑的掉吗？”

石婕的语气太过认真，周易翻着文件的手一顿，抬头看向了她。

“开玩笑的。”石婕弯了下嘴角，“尝尝吧，好汉茶。”

“好汉茶？”

“嗯，”石婕坐到周易对面，抱着手臂看着他，“喝了能洗涤你的灵魂。”

“我的灵魂为什么需要洗涤？”

“狼狈为奸。”石婕说。

“和谁？”

“和‘高尚’的石董。”

周易放下了茶杯，“什么意思？”

石婕耸了下肩，“没什么意思。”

过了几秒，石婕又道：“周总跟我如何？”

周易盯着石婕，“跟你做什么？”

石婕俯身，托着下巴，也盯着周易，“跟我私奔，怎么样？”

周易沉默了几秒，摇头。

“我被拒绝了？”石婕笑了声，“挺难过的。”

石婕清楚，周易不可能会愿意放弃现有的一切，他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的位置，要他跟着自己冒险，那大概比登天还要难一些。

难是难，但现在她好像也有了些筹码。

石婕靠在椅背上，对周易勾了勾手指，周易瞥了眼门口，起身走到石婕面前。

“怎么了？”

石婕仰着头，抬手攥着周易的领带，把他往下带。

“想亲你一下，周总让吗？”

周易盯着石婕看了几秒，低了低头，把脸往石婕的嘴边靠了靠。

石婕轻笑了声，却没动作。

“周总为什么这么听话，总给我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周易才反应过来石婕在戏弄他，脸瞬间冷下来。

“出去。”

石婕点头，起身，“回见。”

可石婕还没走到门口，办公室的门就被甩上了，周易挡在石婕身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石婕没明白，“嗯？”

周易也不开口，抓着石婕的脖子，把她的嘴往他脸上按。

石婕愣了一下，“你……”

石婕话还没说完，周易就重新打开门，揽过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推了出去。

“我……”

回应石婕的是有些响的关门声。

“切，”石婕瞥了眼紧闭的门，拍了拍被周易抓皱的外套，“流氓。”

第51章 被抓回来，或者，永远自由

深圳的天气慢慢变热，把客户送到公司车库的那小段路程，石婕后背就冒出了些细汗。

送客户上车后，石婕回了部门，刚出电梯，她就听到了前台的争吵声。

地上扔了一堆资料，一个男客户正指着莫默在破口大骂，前台的行政姑娘也在边上，眼睛红红的，大概刚刚也被男客户吼了。

听到动静，章华芝从边上的咨询室出来了，冲石婕招了下手。

“和老婆闹离婚的，因为保险分割的事，已经在这儿闹半天了，我这边还有客户在等，莫默刚来没经验，石婕你帮忙解决一下。”

“好。”

石婕跟客户沟通完保险具体的分配情况后，送客户进了电梯，她回头，发现莫默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今天也谢谢石组长帮我解围了。”

“没事，有时候的确会碰到一些情绪比较激动的客户，但你也要尽早把话术摸透，不要让客户觉得你不够专业。”

“好的。”莫默点了点头，托了下眼镜框，“我改天能请石组长吃顿饭吗？想谢谢你。”

“不用了，”石婕笑了下，“你去忙吧。”

下班前，有个客户给石婕送了一箱黄油蟹，石婕出了电梯，瞥了眼周易门上的福字贴，抬手敲了门。

门很快打开了，周易应该也是刚回来，身上还穿着西裤和衬衫，不过已经取了领带，衬衫的扣子也解到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