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夫人是大佬(3)
“早。”清寒略冷的声音落下,就见一抹修长的身影,从窗前垂下的窗帘后走了出来。
戴上手套,故施朝人看了一眼,语气淡淡:“早。”
礼尚往来,仅此而已。
窗户敞开一条缝,寒冷的风吹起浅薄的窗帘,九與靠窗,黑色高领毛衣,素净优雅。
浓墨重彩的五官,宛如一副水墨画。
依窗,九與打量着古方。
她似乎,很喜欢冷色调。
昨夜见她,她穿的,是黑色风衣配黑色西装。
现在见她,依旧是风衣配西装。
同是黑色,但在做工细节上,却又藏着小心思,做工细腻温柔,处处透着精细。
他走上前,停在尸体斜上方。
位置好到,她抬头,视野所及皆是他。
他眼神专注且认真,故施自认定力强,可被这么一个妖孽盯着看,压力还是有的。
她抬起头来,停下手里的工作,看向九與,“有事?”
迎上她清冷不带感情的眸子,九與性感的喉结滚动,“你的手表掉了。”
“我知道,它太吵,我扔了……”
她的话还在嘴边,他已经拉起她的手,隔着手套,将捡来的手表戴在她手腕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故施已经来不及拒绝。
他指尖温热,隔着手套,灼人的烫。
温润的呼吸,近在咫尺,若有似无。
那股清寒的味道,五脏六腑,无孔不入。
‘滴,滴,滴’,手表才戴上,烦躁急促的提示音一声又一声的响起。
九與寒凉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抹润色。
“有发现吗?”见她神色不耐,他适时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
拉着她的手,也适时收了回去,绅士克制,恰到其处。
他的问题,成功转移了故施的重点。
“没有。”言简意赅的回答完毕,故施见手表停止了声音,索性打消取下来的念头。
好不容易营造的工作念头,被这么一扰,乱了。
她转身,脱下手套,洗了手擦干。
从包里取出牛奶,拉过椅子坐下,右腿搭在左腿上,就着吸管喝牛奶。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灌入胃里,她抬眸,看着依窗站的男人,“怎么称呼?”
她分明认得他,却又装作不认得他。
男人闻声,清寒的眸子里分明蓄着笑,“九與。你呢,我要怎么称呼你才合适?”
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古方。”她知道他是位爷,还是位食物链顶端的爷,“原来是四九城的九爷,幸会。”
她偏过头,冷白的手指轻蓐头发。
这副样子落在他眼里,该死的撩人。
关了窗,九與朝她走去,拉过椅子坐在她身旁,“你心脏不好?”
第4章 早餐时光,闲言蜚语
“嗯。”声音清淡的应了一声,故施自认不是有问必答的人,“出了车祸,心脏受了点小伤。”
面对这样一个妖孽,要是拒绝,她会于心不忍。
而且,她绝不承认,她是见色行事。
一句话,她说得云淡风轻,好像伤得不重,只是皮毛。
听闻她的话,九與清寒的眸子里浮现的,是让人读不懂的晦涩。
只见他抬脚,右腿搭在左腿上,学着她的样子,该死的默契,该死的优雅矜贵。
“那个手表,别在摘了,好好戴着。”喉结滚动,他的声音,稍暖,如最后一抹夕阳,映红了整个天空。
他是第一个,身为陌生人,主动关心她的人。
勾了勾唇,抿嘴,咬着吸管,故施冷声问:“九爷对待女人,向来都是这么温柔体贴细腻吗?”
她不喜欢舍己暖人的男人,太暖了就只能是中央空调,注定跟渣男挂钩。
牛奶喝完,她缛了缛头发,起身将盒子扔进垃圾桶里。
抬腕看了时间,该吃早茶了。
取了衣架上的风衣,她侧身,朝九與看过去,眸子清冷,“九爷,一起吃早茶吗?”
她不过是礼貌问问,可他当真了。
“好。”他起身,朝她走去。
*
两人去的是南城故家的早茶店,百年老店,口碑佳,生意火爆。
楼上楼下,总共三层,有单间、雅座、辉煌大厅、雅致中厅,舒适清雅,古色古香。
挑了位置坐下,点了茶和糕点,听着食客讨论时下南城热事。
“再过几天,就是故老爷子八十大寿,不知道他那四女儿会不会露面。”
“就算露面,也是戴着面具,神秘兮兮的。这见啊,和没见没啥区别。”
“我听说故老爷子这八十大寿,其实是为了这故四小姐招婚的。”
“招婚?我怎么记得,这故四小姐和京城那位,打小就订了娃娃亲的。故家这么做,四九城那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