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错男友后被又争又抢(34)
也眺向越来越远的许望。
“妈妈。”
温春紧张兮兮地迈向她,挥手遮挡视线,“你出完差了呀,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执收回眼,不答反问:“男朋友?”
温春顿了一下,点点脑袋。
温执回忆那男孩的侧脸,似乎有些印象。
“哪家的?”
温春狂眨眼睛,憋了半天,细声细气道:“不……不好说,刚谈没多久呢。”
她推着温执,刷卡进门:“再过一阵子,也许可以一起来见您。”
不知为何,语气有些不自知的犹豫。
温执:“不用。”
温春愣住。
身后的大门自然关合,温执步履不停,走向电梯间。
“陆家就很好。”
上次她还说考虑考虑的!
温春呼吸微滞,在原地踟蹰几秒,拔腿小跑。
“妈妈,我不想。”
电梯门开启,温执悠闲走入,转身道:“进来。”
温春下意识迈了一步,又停在原地。
“我喜欢我男朋友。”
她咬了咬唇。
“就像您当年喜欢爸爸那样。”
气压在转瞬间低了下来。
电梯内外,两人陷入僵持。
梯门缓缓启声,即将关闭时,温执按动开门键。
再次说:“进来。”
她从不说三遍同样的话,温春屏息,缩头缩脑,拳头绷紧地挪进电梯。
但她还没放弃,清清嗓子就要开口。
温执打断:“谁给你的胆量?”
温春猛地抬头:“……啊?”
“你以前可没这个胆子,和我叫板。”
温执看向温春尾端上挑的眼睛。
“谈恋爱了真是不一样。”
这句话让温春突然恍惚了一下。
其实,和谈恋爱没有关系。
她的胆子应该……是在陆焘那里培养起来的。
他实在很欠,有时候像故意引导着人去骂,挨骂了更开心。有时候又像一根松弛有度的弦,由着人情绪弹跃。
起伏多了,知道她也是可以被接住甚至纵容的,也就敢有了脾气。
温春对他过分玩笑的怨怪全然消失了,手心有点痒。
说起来,这人说要道歉,结果从早上到现在一条消息也没有,不知道又在忙什么。
温春抓了抓手心,然后松动绻缩的手指,回到原本最该关心的问题——所以妈妈这是答应她了,还是没答应?
她打算撒个娇再问问,刚靠近一步,闻见温执身上的清香。
有点湿漉漉的,还有一点盐味苏打般的咸,像海风。
难道秘书前几天转告温春妈妈去出差,是去的沿海城市吗?
思索之时,楼层已到。
家门前的沙发角旁站着一位通身暗黑、身材颀长的快递员,背对她们。
听见电梯开门,他扶了下黑色鸭舌帽檐,抱起地上的纸盒。
声音低哑粗沉:“您好,这里有一份快递,收件人是温春。”
温春和温执对视一眼,疑惑地走过去。
“请问是谁寄的?”
快递员低着头,似乎在查看单子,帽檐遮住大半张脸。
“当然是……”
他语气带笑,“您最亲爱的未婚夫。”
温春:“。。。。。。。。。。”
她都不敢偏头去看妈妈现在的表情。
但快递员是无辜的,温春握了握拳,露出微笑道谢,签字签收。
快递员突然盯着摇曳的笔尖说:“看。”
看?
看什么?温春抬头,这才和帽檐下隐约露出的瞳眸第一次对上目光。
陆焘把帽檐转了个边,反着戴,头发因此微微凌乱,碎而密地垂在眉上。
“看,我就说你的字非常可爱。”
温春震惊地后退半步,陆焘直起身,同后面波澜不惊的温执彼此颔首打过招呼,笑眯眯地掰开她一根根手指,拿走签字笔,在手里转了一圈儿。
指腹在握笔的区域磨了两下,慢吞吞地收到冲锋衣外套内侧位于左心房的口袋里。
陆焘拍拍纸盒:“我来当面道歉了,这是歉礼。”
“原谅我吧,包包。”
接着直接把盒子塞给她,挑着眉笑了笑,摘下帽子,拿在手里边转边离开。
关电梯门时还举起来,用帽子盖住嘴巴,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在后面不出声地说什么讨厌的话。
温春只听到一声类似轻啧的声音。
她瞪了眼紧闭的梯门,泄愤般暴力拆盒,边拆边嘟囔:“……怪知道我家住址的。”
“侵犯人家隐私,小心我报警抓他。”
温执:“他妈妈问我要的。”
温春噘嘴,不说话了,接着打开盒子。
心里的咒骂在凝眸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精美的纸盒里,老旧的CD唱片安安静静地躺在中心。
CD上刻印了一排飞鸟,还有两个手写的,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