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四个前夫哥追上了(6)
黎安就着毛乐的手喝完大半杯,用手背擦了擦嘴:“不要了。”
沾过糖水的嘴唇晶亮莹润,没被擦掉的蜂蜜水从嘴角沿着下巴灌进衣领里,毛乐已经领略过那里的风光。
理智尚在,毛乐将杯子放到一边,从茶几上抽了几张湿巾,抓过黎安的手腕,一点一点地替她擦拭,而黎安就那么乖顺地等着毛乐擦完。
明明比他大,但比他更像小孩。
黎安的皮肤白得发光,手指纤长,关节处微微泛着粉。毛乐像捧着什么脆弱的艺术品一样,不敢多加一分力。
“好了。”毛乐站起来扔掉湿巾,用黎安喝过的位置将剩下的蜂蜜水一饮而尽。
他转身从卧室里抱来一条毯子,盖在黎安身上:“你先在这里躺一会,我去铺客卧的床。”
毛乐倾身的时候,黎安迷迷糊糊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醇厚的木质香混合微弱的香草和檀香味。
鬼使神差地,黎安直接吻了上去,甜腻的味道在两人气息间流转。他的吻技并不熟练,几次让黎安磕到了牙齿,黎安注意到对方的不专心,委屈地道:“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对方呼吸粗重,滚烫地喷到黎安的脸上,“没有,是我的问题。”
“那是我不够甜吗?”
她明明已经喝过糖水了。
“很甜。”
实际上要比蜂蜜水还甜,她浑身散发着香甜的味道,让毛乐yu//罢//不能。黎安看向他的时候,眼里像盛着星子,比他梦里见到的还要漂亮。
黎安拽了拽毛乐的衣领,“那继续。”
而后对方的身影又盖过来,好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将黎安吻得透不过气。
黎安微微睁开眼睛,朦胧间看到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放下那些没来由的嫉恨,就沉沦在此刻吧,她对自己说。
毛乐往后退开,唇齿间扯出一点银丝,悠悠荡荡地落进黎安的心口。黎安终于得到喘息,方才从未有过的感觉差点将她淹没。
“可以吗?”毛乐问她。
眼前的少年像个野性难驯的小狼,却偏偏从脸红到了耳根,眼里写着渴望和yu//壑//难填的痛苦,等着黎安的准允。
喝酒误人,黎安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比蜂蜜水更甜的吻里,毛乐这副纯情又沉沦的模样,恰好给了她一错再错的理由。
黎安点点头,算作回应。
只差临门一脚,但毛乐不急于一时:“73乘18等于多少?”
“问这个做什么?”
“快说答案。”
“呃……一千三百一十四。”
说完答案后,黎安被裹进毛毯里抱起来,她听到毛乐喟叹一声:“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黎安慵慵懒懒地勾住毛乐的肩,她也在等。等什么?她不知道。
黎安被摔进满是少年气息的柔软里,越陷越深,又轻轻弹起来。在她快离开表面的时候,黑影覆上来。
她把一切都交给刚认识的少年歌手,放弃抵抗。陌生的情绪愈演愈烈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黎安只感觉身体是热的,呼吸是烫的,天花板上的黄铜吊灯在她眼里一晃一晃。从金属表面的反光里,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影。
某个瞬间,黎安听到了脑中“叮——”的一声,像是完成了人生清单上的某项愿望。
醒来时,入目便是毛乐青隽的脸,黎安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动弹不得。这感觉很神奇,她初次体验被人箍在怀里睡一整夜,虽然束缚感很强,但她竟然一点不讨厌。
“姐姐,你醒了?”毛乐的声音带着早上的低沉。
“你再睡会吧,我先去上班了。”
“还早呢,陪我再睡会。”毛乐贴在她的颈窝里胡乱地蹭着。男孩子胡子长得快,黎安被毛乐下巴上冒出来的胡渣刮得疼。
“不行,我真的要走了,再不走我要迟到了。”
除了出差和出外勤的日子,黎安从进公司以来就没有迟到过一次。虽然嘴上会一天骂公司几十遍,但她绝不能因为迟到失去全勤奖。
主动拥有好过被动失去,三瓜两枣也不能放过。
黎安从毛乐的怀里挣脱开,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
用过的纸巾和衣服散落一地,角落里还有黏湿的橡胶制品。
稀奇,看上去战况激烈但她身上没有任何不适,难道这就是天赋异禀?
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只记得个大概,细节全都是模糊的。
妈妈说过不要寄希望于男人,黎安站在药店门前,药片入腹,她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黎安匆匆赶到公司,打卡机“滴——”的一声,距离迟到只有一分钟。
她少见地最后一个到公司,进门正好撞上从里面出来的老板。
“你今天来得有点晚啊,Leonna。”老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