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她臣欢+番外(96)
盛矜北回过神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你怎么这样!”
她尖叫一声,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迅速将头缩进被子里。
傅书礼轻声笑,“怎么,害羞了?我不过是准备同我女朋友一起休息,你这么大反应。”
他停住手,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扯了扯被子,“好了,别闷坏了自己,出来吧。”
盛矜北在被子里犹豫了一下,才慢慢探出脑袋,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
“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傅书礼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挑眉笑。
“今晚我就睡这儿了,你要是害怕,就往我这边靠靠。”
第69章 分手[11]
盛矜北将被子拉到鼻尖,“你别在这闹了,赶紧回你自己房间去。”
傅书礼不仅没有起身离开,反而笑意更浓。
他微微侧身,身体向盛矜北靠近了些,“想让我听你的话也行,作为女朋友,你总得表示表示吧?”
被这样炙热的眼神盯着看。
盛矜北耳尖发烫,“怎么表示?”
傅书礼泛着青筋的手臂撑在雪白的枕头两侧,俯身凑近。
“要不,给我个晚安吻?”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面颊,在这寂静无垠的深夜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盛矜北下意识抵抗,伸出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触碰的一刹那,像触电般收回手。
男人衬衫纽扣开着,胸肌隆起,轮廓分明。
火热,烫人。
她掩面,“你...你这不是为难人嘛,我没准备好。”
傅书礼眼神黯淡一瞬,连自己都没察觉。
他忍不住笑说,“逗你呢,看把你紧张的,好了,快睡吧,不早了。”
他帮她重新掖好被子,调好室温,“别怕,有事喊我。”
凌晨三点半。
梦魇来势汹汹。
盛矜北自分手那天重病后,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好似要将她扼杀在僵硬的躯壳里,四肢像水泥灌溉般禁锢。
十六岁那年,她第一次见他。
少女羞赧喊他司臣哥哥,他送了她一朵来自南国的木棉花。
她养了十几日,见证了它花开正盛,衰败,枯萎,直至腐烂。
烂到骨子里。
清醒的一刹那,神志是恍惚的。
她看着窗帘缝隙里漏下来的光和耳旁回荡着的空调风声,根本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掌心陷入一片温热。
盛矜北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在这瞬间,一个熟悉且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北,别怕,是我。”
她猛地转过头。
借着微弱的光线,傅书礼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高大又可靠。
“书礼...”她声音带着哭腔,还未从梦魇的恐惧中完全脱离出来。
“我在。”
傅书礼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没事了,只是个梦。”
盛矜北深呼吸了几次,“书礼,你还没睡吗?”
傅书礼大手抚上她的额头,帮她捋开被汗水浸湿的发丝,“怕你半夜踢被子,来看看。”
他的手粗糙带着薄茧,触及的地方像被火撩过一样。
粗犷,灼热。
盛矜北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睛黑暗中探寻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书礼,谢谢你。”
傅书礼轻抚她的发顶,“睡吧,我守着你。”
不知过了多久,她呼吸逐渐平稳规律。
傅书礼转身准备离开之际,盛矜北突然喃语,“书礼...”
他停住脚步,“我不走。”
盛矜北眼睛没睁,像是在说梦话,“不管你拿我当什么,你对我的好,我记在心里,会还的。”
傅书礼一怔。
旋即,他胸腔上下起伏,心口的蛇牙似要刺透脉搏,孵出迷乱泛滥的红。
他站着没动。
过了许久,盛矜北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呼吸也再次变得平稳。
傅书礼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守了一夜,没人知道这一夜他想了什么。
日升月落,总有黎明。
只有盛矜北知道这一句‘谢谢你’,包含了什么。
若十五岁是薄荷味的凉夏,关于爱情,青春滞在笔尖,可惜爱是卑微地描摹。
那么二十二岁,泪意晕染开梦境,傅书礼于她,是穷途末路的救赎,是腐朽里开出的生花。
以后怎么样她不知道,但当下无关爱情。
-
翌日。
吃过早饭后,傅书礼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盛矜北快速将鸡蛋清塞进嘴里,“你要出门了吗?”
傅书礼整理袖扣,“嗯,今天有应酬,提前跟你报备一下,局上多半会有女人。”
盛矜北在想别的,心不在焉重复了句,“有女人啊?”
傅书礼抬眸,目光落在她脸上,似笑非笑,“怎么,你在意?你在意的话我就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