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梦(37)
真想尝尝。
慕晚掰开腰间的手,她赤着脚在地毯上踉跄,“你放开我。”
秦景曜将手心里的湿抹在了自己的衬衫上,“你上次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跟他睡了还是亲了?”
“我们没到那个程度。”毛毯的短毛刺挠着脚底,慕晚被迫回答。
秦景曜审讯犯人一样,“没上|床,但是亲了。”
“下流。”慕晚的脸一红,她瞅准了时机,拧开了门把手。
往外冲的时候,秦景曜一把抓住了人,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慕晚被秦景曜压到了木门上,她的半张脸抵着实木,每个毛孔都接触着凉透而温润的质感。
欲哭无泪,逃也逃不掉。
“你怎么一条信息都不给我发,还把我拉黑了。”秦景曜的双手往下拉慕晚的手,单手捉住,他把女孩摁在木门上,唇贴着她的耳朵,“我见不到你,可是我又想你。”
热气喷薄,他边讲着话,唇有一搭没一搭地碰着慕晚的耳垂。
如同亲吻,缠绵悱恻。
慕晚丝毫没被秦景曜浮于表面的深情绕进去,“所以你就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要我到这里跟你见面。”
“在客厅里的时候,他亲你了。”
慕晚跟李明朗亲密的时间,他们说互相包新年红包的那刻,秦景曜就站在客厅的入口处。
目睹了这一幕。
他知道,今晚闹开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秦景曜无法忍受慕晚对着他漠然,转脸却笑迎李明朗的亲近。
他哪点不如李明朗,慕晚都能跟李明朗在一起,为什么不能和自己在一起呢。
慕晚无语至极,“你有偷窥癖。”
秦景曜轻轻地笑了,他圈住女孩的腰,“这倒是没有,不过我得盯着你,慕晚,你这个人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安分。”
像是有条蛇束缚着她的身体,随时要把自己拆吃入腹。
慕晚的脸被抵在门板上,抵出了压痕。
逼仄的空间,秦景曜压制着怀里的人,他说:“我就不该对你心软一次,慕晚。”
“你答应过我的一个要求。”
提起这个,慕晚惊慌地否认,“我没有。”
秦景曜的腿磨着慕晚光裸的小腿,不轻不重的力道,“接吻,能伸舌头的那种。”
慕晚的唇张了张,他下身穿的裤子顺滑,在她的小腿上有来有回地动。
她死也不要。
“我会跟李明朗分手。”
“缓兵之计。”秦景曜腿别着慕晚的脚,他不上套,“你当我不长记性,他到底哪里好,让你怎么都不肯放手。”
慕晚闭眼,睁开后还是在恍如噩梦的禁锢中,“比你好不就行了,至少他不会强迫我。”
她的锁骨一热,有液体洇了衣领。
后知后觉,慕晚意识到自己哭了。
秦景曜咬牙,“够硬气。”
他的虎口钳住女孩的下巴,拇指擦过唇瓣,深不见底的夜里,他们的呼吸倾洒,清晰可闻。
“救命!”慕晚尖叫。
秦景曜亲了上去,女孩高昂的声线瞬间就断了,如同鸣奏的古筝,弦齐齐崩断,打了人一手的血珠。
唇是软的,有味觉的甜和嗅觉的香,勾着人沉溺与之耳鬓厮磨。
他只贴了上去,慕晚的眼角就不间断地流下来很多泪,有一滴流到了唇中。
仿佛天空上坠落的雪花,融化在了两唇之间。
秦景曜尝到了,是咸的,苦涩的咸味。
不该是这个味道。
慕晚几不能支,瘫倒在了地毯上,虽然秦景曜没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可她已然了无生气。
被砍断根茎,包在礼物盒子里的玫瑰花,也是如此地无趣。
“我真后悔认识你。”
慕晚愤恨,她抬着脸,哭得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哭得已经看不见自己的手。
秦景曜逼得慕晚玷污了她所谓纯洁的爱情,或许这场恋爱也该如此惨淡地收场。
慕晚抱着膝盖,房间里温暖,她却觉得冷得不能再冷了,“没你这样喜欢人的,秦景曜。”
“你跟他,最好分了吧。”秦景曜蹲下,他的拇指轻柔地接住慕晚脸上的泪。
“我不喜欢你。”慕晚打掉他的手,重复说:“我不喜欢你。”
秦景曜的两指抹开了湿意,“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
慕晚扭头,遏制住想哭的情绪,她把泪憋了回去。
“你只有一条路走,”秦景曜拍了拍女孩的脸颊,他放缓了声音问:“明白吗?”
…………
慕晚后半夜没怎么睡,断断续续地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她靠在床上熬到了天明。
这天,他们要去山上滑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