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梦(93)
鸽子都有翅膀,一旦飞上天空就宛如鱼游进了大海。
慕晚问:“鸽子会飞走吗?”
秦景曜笃定地回答,“会。但昼出夜归,从未少过一个。”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头脑简单的鸟类居然也有灵性。
“你要摸摸吗?”秦景曜找了一双手套,给慕晚套上,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只吃谷物的鸽子就飞到了慕晚的胳膊上。
她今天穿了厚外套,没有关系。
羽毛如雪的鸽子站在慕晚的胳膊上,两只爪抓着底,眼睛和脑袋一起转。
隔着手套,她顺了顺鸽子后背的毛。
“鸽子飞了,我可以再补一个,不重要的。”秦景曜不在乎鸽子的去留,可鸽子对他却是忠心耿耿,因为外面没有比这里更好的生活条件。
鸟会飞回来,这是趋利避害的生存本能。
不重要的是生活的装点,重要的人是生活的构成。
慕晚把那只鸽子放回笼子,没有门可关,她盯着鸽子继续进食。
“没有东西是永远的重要。”
秦景曜脱下慕晚的手套,牵住她的手,“现在是重要的,我就有理由抓回来。”
慕晚在鸽子笼里,秦景曜则是一条绳子,能让她出门,却飞不出这片天地。
镶嵌进屏风的鸟会飞,那么屏风就由静态变成了动态的画,但它也只是屏风。
初进的房间挂着层次分明的纱幔,繁复的木饰,描金的镜台,像是岁月冗长的午后做的一个梦。
她什么都不要,于是秦景曜抱着慕晚接吻。
求他那一次,他们也是这样倒在榻上。
秦景曜往下亲,他罩着慕晚,让她连侧头转身的机会没有。
慕晚眸子带上水光,“你做什么?”
秦景曜亲在女孩的唇上,声音更沉下一分,“做我们没做完的事。”
“不行,我没有……”不做措施,慕晚不会答应的,她还年轻,不能怀孕生孩子。
秦景曜追着她问:“没有什么?”
慕晚受不了他伸进去作乱的手,“没有,套。”
秦景曜忽然起身,慕晚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想他竟然能良心发现。
然后,没等慕晚爬起来,一堆方形的包装砸到了她的耳边和脖颈,铺天盖地的突然袭击,像是在下雨。
碰到鼻尖的包装有些硬,带着刺刺的感觉。
慕晚随手捡起一个,就看到了上面写的字,脸颊迅速地涨红。
掉在床上的全是那些东西,一时间都数不清数量。
秦景曜拿着掉在慕晚胸前的那一个,“试试。”
慕晚推掉那些,往相反的方向跑。
脚踝被男人的手抓住,慕晚的脸压在白绒的毯子上,秦景曜把她拖了回去。
“跑什么。”
他解了上衣的扣子,露出肌理紧实的身体。
第40章 做完
秦景曜聊道:“这地方叫迟院,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慕晚放松了警惕心,“知道,是隐居者安贫乐道的意思。”
秦景曜摇头,“不,还有一个。”
慕晚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呀?”
“从民俗角度来说,此诗描写男女欢爱。”秦景曜的唇漾着好看的笑,令人目眩,“衡门之下是幽会场所。”
如此应景的一句,慕晚慌忙地辩驳,“胡说八道。”
秦景曜的神色晦暗不明,“这地方是我的地盘,我说是就是。”
那件衣服掉在了地上,慕晚被秦景曜圈在怀里。
“别躲。”
秦景曜拉下慕晚挡着脸的手,吻了吻她的唇,“把衣服脱了。”
他是来真的,慕晚的手慢慢地摸上白色的贝母扣子,半天都解不开一个。
秦景曜侧头嗅着女孩的脖颈,从鼻腔里哼出低哑的笑音,“快点。”
在男人的催促下,慕晚垂着头,秦景曜的两只手搭在后腰,让人无路可退。
她的眼睛看着衣服甚至看出了重影,那双穿针引线游刃有余地的手,好不容易笨拙地解开了扣子。
再往下一颗,慕晚办不到了,她柔声问道:“能不能等等?”
女孩抬着头,耳垂被吮吸得泛着水光,僵硬地扯出笑意,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秦景曜好脾气地笑,回答却是截然不同的强硬,“不能。”
他的手从领口里伸进去,激起一阵的战栗,纯棉的上衣被撑得饱满,雕花镂空的贝母扣子精致,手指的形状在里面顶着,好像要立刻断线崩掉。
“我等得够久了,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