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她深陷,京圈傅少急红眼(3)
所谓开生日party,他其实就是存心想让沐晓芸难堪的,所以叫来的全是些吃喝玩乐成性的纨绔子弟和一心想攀豪门的拜金女……
这帮人哪会在意沐晓芸的死活。
桐城的11月,已是深秋。
夜晚的冷风就像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割在湿透的沐晓芸身上。
室内的音乐声尖叫声大笑声此起彼伏。
室外点点霓虹,稀稀疏疏闪在沐晓芸毫无血色的脸上,映出满园死寂的萧索。
有那么一瞬间,沐晓芸是真的万念俱灰。
被歹人侵。犯,失去了宝贵的清白;又被丈夫唾弃诋毁,击碎了她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死,对煎熬于身心巨痛不得解脱的她来说,其实并不可怕。
可这死的念头刚刚冒了个头,她便立刻心如刀绞。
她的爸爸,还在病床上等着她。
她就算咬碎了牙,也要死撑着活下去。
为了疼她爱她的爸爸,她没资格放弃……
沐晓芸哆嗦着摸向风衣的口袋,费力掏出手机。
不知是被水泡的,还是因忙这一天耗光了电量,手机屏幕漆黑一片。
没法求救,沐晓芸咬紧牙,挣扎了几次想要站起来,却都因胃部的剧痛和冰透麻木的双腿而摔倒。
她擦着额头疼出的冷汗,索性一点点往外爬……
她和陆铭的家,地处桐城最幽静的净月山。
就算白天这里都很难拦到车,更何况漆黑的夜里。
她只能寄希望于遇见哪个晚归的住户,能有人好心帮她一把……
冷风低啸,枯叶在身边一圈圈无助的打转。
虚弱到随时可能昏厥的沐晓芸,不停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用尖锐的血腥气撑着自己别放弃。
万幸的是,她从小就有异于常人的夜视力。
能把眼前的路况看得一清二楚,是她在这条漆黑森寒的夜路上,唯一一丝安慰。
像是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终于看见不远处的公路上,有车灯的光线闪动……
如果她能快一点赶到那个路口,她或许就能赶上那辆车了!
可她拼了命地爬,也没能快起来。
车子在她眼前十几米的地方徐徐驶过。
满心的希望,随着车影的远去,而渐渐破碎。
排山倒海的绝望和几乎耗尽的体力,终于让沐晓芸眼前一黑,昏倒在冰冷的路面……
夜色里。
刚刚驶离的车上,后座里神色冷凝的男人,揉了揉紧皱的眉。
心口莫名一阵发紧……
他倏然命令,
“掉头。”
第3章 很疼吧?
开车的容非一愣。
自家老大最近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一个多月前突然从京城请旨来到桐城,把明明在总部权力争斗中处在上风的他自己,一下子置于不利的位置。
这还不算。
来到桐城这一个多月,明明白天已经忙得透不过气,却还天天半夜往这净月山跑,一待就是两三个小时……
搞得他都以为自家老大要修仙了!
眼下总算要回去了,却又让掉头?
尽管腹诽,容非还是赶忙往回开……
“停车!”
后座突然传来的一声低喝吓了容非一跳!
车还没停稳,后座上的人居然已经跑了下去!
容非推开车门刚要跟上,只见自家老大傅尧镜怀里抱着个披头散发、鬼一样狼狈的白衣女人,正匆匆往车上返。
傅尧镜万年沉稳波澜不惊的那张脸上,居然满是紧张和关切?!
他认识了傅尧镜十几年,都从没见他正眼看过哪个女人……
如今却好心搭救来路不明的陌生女人?这完全不是老大的风格啊!
好奇归好奇,他一刻也没耽误地迅速启动了车子。
身后传来急促的命令声。
“去最近的医院!”
“是。”
“把暖风开到最大!”
“是。”
“快点开!”
“是。”
“开稳点你!”
“是……是!”
安静下来的车厢里,傅尧镜紧紧抱住怀里不停颤抖的女人,凝眉望着她血迹斑斑的脸,心头就像有根细细的针,在一下一下地刺……
顾不上男女有别,他迅速脱下上衣,先把带着他体温的衬衫塞进她的衣服里,将她暖暖裹住,又利落把她湿透的外衣扒掉,用他的大衣把她重新仔细裹好……
看着她贴在身上的湿湿的裤子,他略有为难。
裤子似乎……
没法脱……
他低叹了一声,随即抓过副驾驶上容非的外套给自己套上,然后,那双温暖的大手,便像抱住珍宝一样,再次将沐晓芸牢牢抱紧……
他不会记错,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明明看到她家的院子里像是在举办party的样子,可她这个寿星,怎么却弄成这副模样,还昏倒在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