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妹挺穷啊(262)
“媳妇,你在家吗?”谢谦问,他的语气有些紧张,又有着止不住的喜悦。
“在……”时珍条件反射地说,旋即便意识到自己已经出了门,又立刻说:“不在家,我出门了。”
“你在哪?”谢谦问。
“在……”时珍环顾四周,才发现她走到了那曾经打算跟谢谦一起做手工的小街,不远处就是那家花店。
那家店的店员是个大学生,人很好,时珍莫名其妙地想。
“街角那家花店,”时珍边走边说,“你呢,你在哪?”
“我想你了,你最近都好晚才回家,”她吸了吸鼻子说,“我有很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我想见你,我想你多陪陪我。”
时珍说完就有点委屈,但是她忍住了没有哭。
电话还保持着通畅,但是谢谦没有说话。
时珍听到耳边传来很急促的呼吸声,大口喘息的声音,还有呼啸的风声。
谢谦在奔跑。
他奔向的目的地是自己,时珍非常确信地想。
“时珍。”
她听到谢谦在叫自己。
“转身。”谢谦说。
现实的声音和手机里的声音一齐传来,时珍循声回头。
谢谦站在风里,打过发胶的头发也抵不过今天的风,被吹散的发丝在空中乱飘。
他身上是一套重工西装,怀里抱着茉莉和碎冰蓝包裹在一起的花束。
时珍向谢谦跑去,他也迎面跑过来。
“我今天……”
“我有事跟你说。”
二人同时开口,在两句话撞击在一起,又同时停下。
“你先说,”谢谦将时珍的碎发整整齐齐掖在她耳边,温柔地问:“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我的剧,《飞雪过季》有很多很多的好评,”时珍亮着眼睛说,“有人说云棠是飞鸟,又像是一颗顽强的小草,在最恶劣的环境里也能生存下去。”
“她们说云棠就该飞到更高的山上去,罗景这座山落不下脚就算了。”
“你知道吗?这完完全全就是我想表达的东西,竟然真的有人能这么清晰地解读出来。”
“还有!他们吐槽说罗景是个回头云棠也不要的流浪狗,说女主曾经咬了男主一口,是不是咬了一嘴狗毛。”
说完,时珍就笑了起来。
她的眼睛本来就很圆,现如今又镀上了一层光辉,谢谦直接看呆了。
他被时珍的眼睛吸住了。
一捧鲜花隔在他们中间,谢谦腾出手捧住时珍的脸,重重吻了下去。
时珍张开嘴,还想说那些有趣的评论。
可到嘴边的话,全都被谢谦吞走了。
谢谦的吻并不深,但却急促,像是没有预报就降下的急雨。
时珍被吻得晕晕乎乎,好一会谢谦才停下,她双眼迷离,呆呆地说:“我说完我的事了,你的呢?”
茉莉花的香味阵阵传来,谢谦俯身,用自己的鼻尖抵住时珍的。
“这几天我经常不在家,是因为我在准备求婚的事情,”他说,“我研究了很多方案,最终敲定了一个最复杂的。”
“我每天早早起床,很晚才回来,就是在布置场地。”
“但那方案太复杂了,要都搞完害得挺长时间,我不想等了。”
谢谦低头吻住了时珍的嘴角,“见过父母之后,我就一点也不想等了,我爱你,我想娶你。”
说完,谢谦单膝跪地,将紧握的手伸到时珍面前。
“过年的时候,你给了我好几个硬币,说只要用硬币许愿你就啥都答应。”
“我用了好几个,就剩这一个了。”
谢谦腰背紧绷,努力控制才不至于紧张到磕巴。
他慢慢张开手,露出掌心的一枚硬币,“时珍,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时珍抱着花,难以置信地看着谢谦。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谦这几天是在忙这个。
眼泪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时珍根本没注意,她机械地接过硬币,说:“好。”
谢谦也哭了,是喜极而泣,他起身抱住面前的人。
二人在花香中相拥,茉莉花瓣裹挟着碎冰蓝,在空中飘啊飘。
离开宜人的疏林,穿过华国的山川大河,落在了东北未消融的雪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