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鸩(zhèn)(64)
她只当他是句玩笑话,打着哈哈就算过去了。
一辈子太长了,她赔不起的,他大概也要不起。
缓了一会儿,赵继川帮她把她胸/罩卡扣重新扣上。
这意味着,今天晚上这桩荒唐事到此为止了。
韩娆也不矫情,重新把毛衣套头穿上。
两人收拾好后,下车。
韩娆本来想去看看车究竟撞成什么样了,赵继川直接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走了,“甭管,明天有人处理。”
“哦。”
两人从车库出来,韩娆抬头,天居然开始变晴,月亮出来了。
回了家,韩娆迫切地想去洗澡,刚刚弄的一身汗岑岑的,腻腻的,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拉开自己的行李箱,翻了半天,居然没找到睡衣。
大概是昨天收拾东西太着急了,给忙忘了。
韩娆也不矫情,自在地找赵继川要了件白衬衣,就进了浴室。
她洗完澡出来,发现家里格外安静。她一边擦头发,一边敲了敲卧室的门。
“赵继川。”她推开门。
“嗯。”
韩娆看见,男人慵懒地倚在床头,衬衣纽扣解开两颗,手表扔在桌子上,他一脸疲倦,甚至有些病态。
脖子上有不正常的红。
她以为他酒还没醒,凑近,问他:“要不要我给你弄碗醒酒汤。”
赵继川顺势把她揽在怀里,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衬衣衣摆卷起,露出白皙的大腿。她扣子也没怎么系,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的。
他问她:“还勾/引我?”
“我可没有。”
她故意欲拒还休。
韩娆贴在他身上,这才感觉到他体温烫的惊人。
她连忙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赵继川,你发烧了。”
“嗯。”
韩娆蹙眉,“你知道?”
“我又不蠢,能感觉不到?”
“那你吃过药了吗?”她环顾四周,没看到任何药的痕迹。
“没有。”
韩娆:“……”
生病没吃药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她真是不理解。要是她,这么惜命,生一点儿小病她就得连忙吃药。
她从他腿上下来,问他家里有没有医药箱。
他说在楼下,她便连忙下楼去找。
韩娆打开白色的医药箱,找出体温计和退烧药,又重新上楼。
她一边把体温计塞到他的腋下,一边想到为什么做的时候她觉得那么烫,脸刷的一下红了。
赵继川这人真是有病,生病了还不禁欲。
赵继川似乎窥探到她的想法,捏了捏她的耳垂,“怕我死在你身上?”
韩娆被呛了一下,拿起药的说明书看要吃多少,“我觉得你要禁欲。”
赵继川冷笑一声,“一个月见不了一次,你还要我禁欲?只准看,不准碰?”
他这是在怪她?
韩娆心虚,嘀咕着说:“你不是也有别人吗?”
赵继川差点儿被她气吐血,他一口气没上来,连连咳嗽好几声。
韩娆连忙帮他拍了拍后背,待他缓了下来,她掰开他的掌心,抠出一粒退烧药放在他手里,“你等下啊,我去给你倒杯水。”
韩娆又下楼给他倒了杯温水,重新折返回来。
赵继川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照顾,喝完药,把体温计取出来。
韩娆一看,三十八度六。
她把体温计收好,又帮他塞了塞被角,告诉他要是半夜还烧,就再吃一片。
赵继川却像没听见一样,掀开被子。他自己的身体他清楚,用不着她教他。他觉得他现在这么烫,就应该洗个冷水澡,物理降温。
“你干嘛去?”韩娆问。
赵继川:“洗澡。”
韩娆蹙了蹙眉,“不能洗,你得捂一捂汗。”
“我现在浑身都是汗,你的。”
韩娆被怼的哑口无言,她本来都不想管他,可想到他今晚这么好,心却突然软了。
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心软。
算了,她还是大度一些,不和生病的人计较了。
韩娆拉住他的手腕,轻轻环住他的腰,仰着头说:“你先别洗,等退烧了再洗,不然该烧的更严重了。要是你实在不舒服,我拿毛巾帮你擦一下也行呀。”
她有时候是真的很善良,没有任何心机,没有任何攻击性,善良到骨子里那种。
赵继川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迟疑中,不自觉的轻轻点了下头。
韩娆找了条毛巾,用热水浸湿,然后拧干。
她掀开被子,先帮他擦了擦胳膊,然后用被子盖好,再慢慢往下,擦他腹肌的时候,她还没忍住占了占他的便宜,轻轻蹂/躏两下,结果被赵继川一个眼神吓了回去,只好悻悻地再被他擦腿。
弄完这一些,她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她抬手擦了擦,然后抬眸,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