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序的手指很烫，似乎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耳垂一点，烈火焚烧。

周芷下意识地缩瑟，男人却越逼越紧，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彼此呼吸交融，升腾，氤氲出说不出的欲望。

周芷轻啧了声，她坐直身子，抬手，放在季玄序的头上。

“还有点湿。”

暧昧戛然而止，主动岔开话题的人应当是在认输。

季玄序松了口气，嘴角微翘起：“嗯，没......”

他的声音变的轻快，回应周芷的答案却被打断。

放在额头上的手忽地轻轻拍了拍。

少女嗔怪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乖哦，puppy。”

季玄序：“......”

他愣在当场，几乎是迟钝地对上周芷包含笑意的目光。

pu...puppy？

周芷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大胆奔放。

他以俯视的姿态在理性上仰视少女。

璀璨温和的目光让他产生依赖，为她臣服。

所以，叫puppy也没错。

只要她喜欢的一切，他都喜欢。

所以季玄序抓住了头顶的手，贴在怀里，薄唇轻启：“不听话的puppy会有惩罚吗？”

“...Daddy。”

很难以启齿的称呼，但季玄序略微迟疑就脱口而出。

没什么的。

他会证明，他比那些只会搔首弄姿的男模会的更多。

只是话音落下，就见周芷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然后丝滑的缩进被子里，闭上双眼。

“别这么叫，我萎了。”

很别扭的称呼。

方才腾起的兴味散了大半，大概是她还没办法理解这种xp的魅力。

季玄序哑然失笑，他压下身子半拢着周芷，几乎快把牙咬碎了。

还是难伺候。

季玄序：“那...主人？”

他垂眸凝视着周芷的眼睛，语气迟疑，微调微微上扬。

面上的笑容意味不明。

周芷：“......”

好吧，她承认，季玄序成功地取悦到她了。

“有奖励。”

周芷双手搂着季玄序的脖颈，仰头碰了碰他的唇。

抽离时却被摁住了后脑，舌尖闯入，毫无铺垫的蛮横热烈让人难以承受。

疾风骤雨，炽热汹涌。

周芷的手指嵌入了男人的脊背，用力，然后渐松。

吻也变的轻柔缠绵，暂时退离。

“还要。”季玄序低头，印在她的唇角，顺着下颌渐渐移动。

耳垂、脖颈、锁骨。

“主人...”

低沉的声音融进密集粘腻的吻。

周芷的双手有些发软，使不上力气，但又在刹那间摁着季玄序的身体，侧身翻滚，将他压在柔软的床铺。

周芷跨坐在季玄序的腰间，居高临下盯着男人的脸，轻舔唇角。

这下是真正的仰视。

他从下往上，目光落在少女凝着水光的唇。

欲望上涨，无处安放。

季玄序的喉结不断滚动，胸膛剧烈起伏。

他的眼睛赤红一片，甚至在眼尾拖出一片绮丽。

越来越重的喘息声无法抑制。

“周周，别闹了......”季玄序率先求饶。

周芷摇头，她的指尖滑过季玄序的唇，一路向下，停在颈间鼓起的喉结上。

季玄序的呼吸猛然一滞，伸手攥住周芷的手腕。

戴在手上的表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角落里。

他碰到了蜿蜒凸起的疤痕。

季玄序愣住了。

周芷同样。

他们都没想到这样的结果，于是周芷本能地快速抽回手。

她茫然，甚至在瞬间感受到了无措。

习惯性地将左手背在身后。

小臂无法控制，轻微颤抖。

周芷抿唇，兴趣索然，她从季玄序的身上下来，重新钻进凌乱的被窝。

“睡吧。”

周芷伸手关灯，声音冷了几分。

房间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方才烈火般旖旎炽热的氛围不在，季玄序早就没了继续的念头。

他甚至觉得浑身冰冷。

方才灯很亮。

他清楚地看到少女在刹那间苍白的脸色。

心脏几乎同时抽痛。

“周周...”

季玄序掀开被子，凑了过去，语气沉重，含着无措。

不等季玄序组织好语言，周芷已经主动开口：“很丑。”

“别看。”

像是乱七八糟的蜈蚣，承载了太多糟糕的事情。

她讨厌的、不想面对的。

这道疤。

这道疤背后的惨烈。

季玄序抓住了周芷的手，他低头，轻吻少女的指尖。

“不丑。”

轻柔的吻蜿蜒向上，最终落在疤痕上。

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久久停留：“周芷，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好的。

不好的。

只要与周芷有关，他都可以无限包容。

在他眼里，疤痕不丑。

只是他也害怕看到，心脏总是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