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虚与委蛇，开口就是嘲讽，半点体面都不维持。

周芷：“陈总，工作时间，不谈私事。”

周芷揉了揉指骨，有点想打人。

果然，贱人过了几年只会更贱，不会有半分改变。

陈政清嗤笑：“周芷，当年你成绩比我还好，可惜走错了路。”

“你也没想到季玄序与季氏闹得如此难看，让你也捞不到一官半职。”

“歪门邪道就是没用，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时隔多年，他总算是有足够的身份和地位站在高处来评判周芷那个在他看来愚蠢至极的选择。

他看着周芷的脸，眼底不是可惜，全是高高在上。

女人，果然都是目光短浅之辈。

陈政清的嘲讽毫不避讳，电梯里的人面面相觑，眼神中不免多了些轻视。

周芷：“陈总，说这么多废话是当年自卑没治好？”

“只有能力不会做人，走不远。”

“像陈总这样包庇人贩子、纵容猥亵犯罪、竞争耍阴招、道德感低更没有法律意识的人。”

“迟早会一无所有。”

周芷勾唇，朝着陈政清露出得体标准的笑容，仿佛陈政清方才那些嘲讽，她全然没有听见。

至于她这番话。

电梯门开了之后，所有人都听得到。

陈政清满脸不屑，他朝着电梯外等待的所有人露出高傲的笑，轻飘飘一句：“周秘书胡言乱语，实在有失贵公司的体面。”

沉默。

预料中弯腰道歉斥责的场景没有出现。

君越负责接待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理会他的装腔作势。

陈政清的笑容僵在脸上，负责引路的人也只是一本正经：“这边请。”

笑死。

虽然从来没人明说周芷的身份，但董事长多次提及订婚、结婚从来都没避着人。

能叫董事长如此满意的儿媳妇，想来不简单。

再结合姓氏，身份好像也不难猜。

“周秘书，怼的好，看他就不像什么好人。”

等到人走的差不多，有人凑过来跟周芷八卦。

周芷：“确实不是好人。”

如果不骂两句。

她真害怕自己忍不住在电梯里动手打人。

会议室里在谈合作，周芷和季琛在办公室里下象棋。

等到季琛连输两局开始耍赖的时候，周芷离开办公室。

茶水间里，又听到陈政清的声音。

方才还是沉稳得意，现在听过起来倒是有几分气急败坏：“哈，真是可笑。”

“你居然在这里干保洁！”

“丢死人。”

“当年你要是不闹那么难看，现在也舒舒服服住在别墅里享清福了。”

周芷拿着茶杯，直接打开了茶水间的门。

陈政清单手插在裤兜，眉头紧皱，面部五官都变的狰狞。

他的对面，是公司这层楼的保洁王姨。

周芷微愣。

眼底闪过些许惊讶，但她很快挡在王姨面前：“陈总，你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君越的员工，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陈政清看着周芷，紧紧咬了咬牙：“我跟我妈说话，你才是多管闲事吧。”

他语调上扬。

反正八楼素来都是谈合作用的，根本没什么闲杂人等。

本来就烦。

看见周芷就更在恼火。

他现在这样的年纪配上这样的身份地位，身边的人都是小心讨好、肆意恭维。

偏偏周芷。

和当年一样，不仅没有迷途知返的悔意，还是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虚伪！

尽管刚才就猜到了王姨和陈政清的关系，但听陈政清亲口说出来，内心还是有些震动。

怪不得她总觉得王姨有些面熟。

原来曾经见过。

王姨满脸嫌恶。“我才不是你妈。”

“和你们陈家任何人扯上关系都是我晦气。”

“你！”陈政清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紧咬后槽牙，半晌又松懈下来。

算了。

他从小就接受他妈不爱他的事实，已经习惯了。

现在无论她过成什么样子都是咎由自取。

陈政清：“周芷，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就算你因为当年那些事情看我不爽。”

“不过是君越的一个小小秘书，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第19章

同学会

周芷：“不能怎样。”

她不过是君越的一个实习秘书，自然管不了合作伙伴的事情。

但是...

周芷下巴微扬，语气冰冷：“但是陈总你最好夹紧尾巴，别落在我手里。”

陈政清一愣，旋即开口大笑，而后陡然收起笑脸，他转动手上的腕表，狭长的双眸之中泛着冷光。

“周芷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天真愚蠢。”

“看在我们是老同学的份儿上，你毕业了来泊远面试，我给你开后门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