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声潮落[先婚后爱](244)
这有如第一视角的......
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响被放大感受,她的理智也一波一波地被泡得发软发胀,近乎罢工。
这是比靳良昀塌房还让她失智的事情,她嗡嗡道:
“知道了……今天工作也交接,接……好了。”
“嗯。”
他深深沉吟了声。
宋暮阮含了含静谧的空气,屈弯左腿。
嫩白舒展的脚趾不经意撩高他的黑西裤,露出一颗精壮坚硬的脚踝,深蓝与劲白的视觉冲击,看得她不自觉往内缩了缩腿。
雪足、沙发、膝盖,屈成一个内收的角,豆蔻紫的绸摆松松垮垮搭在腿上。
“萧生,我们……还要行一个月的课程。”
萧砚丞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裙摆,往上扯了扯。
“小心凉。”
宋暮阮撅了撅唇:“……”
这时候却讲求绅士风度了。
裙身遮住腿,萧砚丞满意地收回手,怀中少女却忽然收腿抬高膝盖。
绸绒制的荷叶边裙摆顺着陡高的弧度往下滑坠几寸,凝脂纤细的玉腿重映于他眸心,一片雪腻腻的香白。
深谙是他古板,方让她此刻又生出与他对着干的少女勾引心思。
萧砚丞暗自拢深指骨力道,掌背几道静脉或青彧蓝,也骤时横竖丛生,撑突冷白皮肉,像是几背蛰伏窥视的绿山脊。
“呼——”
一声气息悄悄喘出。
萧砚丞低眸盯她,余光里,那抹紫又无声滑落了一寸,腿弯的角也拱锐得逼仄,不再是清一色的白,白中透着灵润的腻子粉,像她此刻一张一合却不敢发出丁点动静的樱唇。
“还疼吗?”
他故意问她。
抠紧潮湿的手心,宋暮阮忍住嗓口哼唧,呼吸一缓再缓,后脑勺在他怀里左右摩挲了个来回:“好、好多了,谢谢。”
见她眉间叠蹙,略微懊恼地咬白了唇瓣,他低了低声,凑近她耳尖,回应这份过于反常的客气。
“太太见外了。”
“……你、你快走吧,他们该等着急了。”
宋暮阮抬高细胳膊,反手握住他的肩头,开始朝外推攘。
类似于小猫爪的力气,撼动不了他丝毫,萧砚丞手下动作未停,转而顺时针揉转。
“不生气了?”
她的眉眼又是水灵灵地一颤,两只小手扒拉上他的腕骨,使劲推了推。
“我哪有生气……”
萧砚丞推拿的节奏未受半分干扰,仿佛她越恼,手下的节奏越是游刃有余。
“某人从进家门后故意使唤我买这个喂那个,不是在闹脾性?”
宋暮阮仰头就是一娇滴滴的水眼瞪:“谁叫某某某人听见佘微音就两眼冒绿光?”
萧砚丞往怀里揽了揽她,两手流连下移,她应激哆嗦了下,连目光也软了下来。
他睥睨着她一眼软光,滚烫的掌心交叠放置在她小腹前,未有多余动作,清寡无欲的,在昏亮灯下,像两只刚出炉打造的金佛圣手。
“太太,诽谤某某某,是会收律师函的。”
“坏豹!”
宋暮阮炸毛了,撑身坐在他腿上,面对面睨着他。
“坏豹?”
萧砚丞摸了摸下颌,对于这个新流行名词,他一双浅眸生出几分毫不掩饰的兴致。
“对,你——”正说着,蜷折的膝盖不小心顶到一物,宋暮阮定眼看去,“啊!”
她双手反撑在后,一骨碌往后退,爬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什么佛手?!他也太会伪装了吧!
“你这个——”
宋暮阮忽然骂不出口了。
因为她发现,他不仅是只品行恶劣的坏豹,还是一只——
憋坏了的豹子?
“我去处理下。”
萧砚丞起身,在少女惊愕的注视下,顶着一张万年冰山脸,神色自若地走去了浴室。
“哗啪——哗哗。”
水声响砸了满浴室,透过门缝清晰传到沙发上少女的耳中。
“不折不扣的坏豹子……”
少女胀红着脸,细细嘟囔了声,扶着沙发靠枕刚站稳,两眼瞥见床边那一滩衣物,眼心密密麻麻又是一烫,胸口残存的粗粝热感也密密麻麻地重回席卷。
娇软的身子晃了晃,她一只玉腿跨过沙发背,手脚并用地匍匐进被窝里。
一刻钟后。
浴室门开了丝缝,男人的嗓声恢复了一度的冷感——
“太太,帮我取一套干净衣服。”
宋暮阮翻身下床,一个好字不假思索地呼出。
她开门去到隔壁卧室。
“太太,需要帮忙吗?”
明姨正巧拿着熨烫好的西装进来,宋暮阮摆了摆手。
“不用,我可以。”
“好的,太太。”
这一声明显含着愉悦欣慰的笑意。
宋暮阮愣住,悄悄往后瞄了眼,明姨挂好衣服,笑容满面地对上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