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声潮落[先婚后爱](282)
“宋兔子同学,萧某合理怀疑你对我别有居心。”
宋暮阮恨恨冒出一咕噜话:“只是生理喜欢而已,萧总想多了。”
右肩上的宋兔子显然已经进入贤者模式,吐出的字音不似方才黏糊的娇软,隐约罩着几分清离的凉薄,一如他坦白身份的那个清晨。
是上位者对下的一丝高贵施受,要不要在他,不要的话就转手另允别人。
萧砚丞失笑,往上颠了颠少女。
望着肩头岿然不动的后脑勺,他收拢两根冰白指骨,捏住她塌耷的黑绢花小丸子。
“还在生我的气?昨天是我不对,萧太太。”
“你哪里不对了?”
看宋兔子终于肯正眼瞧他了,萧砚丞轻轻放她落地,一双浅眸凝注着她,从未有过的虔真。
“我是个妒夫,总以为别的男人找太太搭话,是觊觎我家仙女贤妻的美貌。”
他握住她的指尖,揣在左胸怦腾处,两片亮润的弓形薄唇郑重起誓。
“萧妒夫会改,请宋仙女给个思过机会。”
“哼。”
宋暮阮从鼻腔里挤出一声,绷着鲜亮红的蜜桃腮故意迟疑了几秒,才大方表示原谅。
“那就看你表现咯~”
“盖章。”
看萧砚丞作势俯颌,就要落吻,她两手飞快撑住他的双肩。
“等会。”
一双柳叶眼捕见他颌绷的不悦动作,她伸出指尖,在他唇角轻轻刮下一抹亮湿的莹露。
“你……我的,”她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这是她的东西,但她不想吃,只好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规范道,“要擦干净才可以喔。”
萧砚丞捏住唇前的水嫩指尖,悉见她一瞬愣怔的眉眼,薄唇缓缓凑近,吮含住那枚透明香露盖。
甚至,似乎很享受——
他竟抛弃多年餐食礼仪,当着她面,舔舐出了声。
“!”
宋暮阮被火烫似的,倏地收回了手。
在两道略略责备的眸光里,她眉眼鼻皱成一团,索性踮起脚尖,堵住了那两片欲要开口的樱亮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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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暮阮也不知萧砚丞怎么了。
自她上了后座起,他就公豹发情期一样,逮住她唇就不放。
“疼……”
宋暮阮撑开眼睫看去,是他的“胸针”。
……准确的说,是她别裙腰的锁针。
男人闻声,扯下锁针,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修长指间玩弄,两颗蜜油金绿的猫眼石,眼线细直活亮,真若小豹猎眼,此刻正和男人的一对晦暗幽眸,眈眈地注视着满脸酡红的她。
如同掉进了猎人陷阱,宋暮阮润了润嗓口,不太自然地偏过脸,只肯给那两道视线露出粉红羸弱的颈柱。
殊不知,这样不经意露出脆弱之处的她在男人眸里,尤为显得像一只不做挣扎,任他吃掉的可怜幼兽。
他敲了敲隔板。
小方默契加速,茶褐色车窗外,树影急速倒退,宋暮阮躺在后座上,依稀只留得住天上的那抹尖钩月。
“……”
时过境迁。
此刻,这尖钩变成了萧坏豹的利器,宋暮阮蜷缩着粉红娇身,抓住床沿,忍住一声情动的哼唧。
今夜的萧砚丞,好生奇怪。
一句话都没有。
没问她疼不疼,也不问做几次。
只管翻来覆去从墙到沙发再到床,无间停地摆弄着她,仿佛她就是他的硅胶娃娃。
“呜嗯——”
宋暮阮一边颤抖着哼唧,一边掉出了眼泪。
男人粗重的气息擦过她的红耳尖,吻如雪花密密匝匝地落下,迅疾卷舐掉她面上的泪痕。
“抱歉,我轻点。”
“……”
这根本不是轻不轻的问题。
宋暮阮委委屈屈地抽噎了下。
早知如此,她根本不该承认对他有生理喜欢。
一点也不划算,这场交易她把自个儿也投进去当本金了……
“不做了!”
如是这样想着,她铆劲一把推开了他,兀自裹进被窝里,气呼呼地开始屯觉。
男人也没再纠缠。
长手拾起手机,靠在床头,伸手替少女掖了掖被角,点开元卓的对话框——
[什么是生理喜欢?]
元卓深刻贯彻上司消息秒回的原则:[萧总,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擦边零零后?]
元卓:[萧总,我98年初的,不算擦边。]
[中间隔了个七百天的东非大裂谷。]
萧砚丞调出左理堂的微信,转发——
[什么是生理喜欢?]
左秘书:[萧总,生理喜欢是由荷尔蒙驱动的身体本能,常与视听触嗅等感官挂钩,是一个人对另一人的原始冲动,这是人类迅速搭建人际关系的直接诱因。]
萧砚丞直接略过一番名词解释,敲出几个字——
[所以,摒除生理二字,也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