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之后+番外(64)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我还有些迷糊,赖了两分钟的床才起来,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的一瞬间,却彻底清醒了过来。
那个让我昨天担惊受怕的病灶,在今天又找上了门。
白色的床单上,那两滴血迹变得十分灼目。
我奔向房间里的卫生间,脱下底裤一看,果然又染了血,不多,只有一小片。
我皱着一张脸找了一条新的换上,在上面垫好护垫才出门。
不能再等了,万一真是什么治不好的病也最好早点让我知道,真是这样我才不在学校待着呢,起码让我快快乐乐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我把时间计划在周五,这周正好是休息周,下午三点就可以放学。我跟我妈说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去少年宫,晚一点自己回家,然后就捏着那一堆钱,自己坐公交车去了医院。
在路上时我就紧张的一直抠自己的手指甲,提前打好腹稿要跟医生怎么说才好。
周五的医院人并不是很多,我很快挂上了号,然后坐在冷冰冰的铁椅子上等着。
身边也有两个看着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她们是一起来的,一个女孩子正趴在另一个的肩膀上哭。
她这一哭,把我弄得更加心神不宁了,坐在板凳上不自觉开始抖腿。
“谢羌!”
诊室里一个护士走出来,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握着就诊单子走进诊室,幸好是位女医生,看着挺和蔼的,问我:“小姑娘,哪里不舒服,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
我把在心里酝酿好无数次的台词说出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脸红到了耳朵根。
“流血但不在生理期,出血量怎么样,颜色呢?”
“很少,就一两滴,红色的。”我说。
女医生皱了皱眉,对说:“那先做个检查吧,躺到那张床上去,把裤子脱掉,内裤也要脱,双腿分开。”
我听她的话,老老实实躺上去,不敢去看她,只好把眼神落在天花板上。
冰凉的触感袭来,让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医生安慰我让我不要紧张,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停。
我感到一阵钝痛,有什么东西伸了进来,慢慢扩大。
“小姑娘,是不是交男朋友了?”医生问我,声音听起来有点严肃,“看你还穿着榆中的校服,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学习,别做不该做的事。”
不该做的事?我勉强从疼痛中分出神,思考她这句暗含深意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虽然皮了一点,但还自认是个好人,给孕妇让座,扶老奶奶过马路,总之绝对没有伤天害理过。
似乎也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
于是我只回答了她的第一句话:“我没交过男朋友呀。”
医生收起工具,让我可以起来了。我立马穿好裤子,等着她宣判我的病情。
结果她又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好像看穿了我什么伪装:“小姑娘,你是骗不了医生的,你这个年纪有点青春萌动的很正常,但还是要注意分寸。你这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性.生活时润滑不够导致的摩擦出血,我给你开点药抹一下就行。”
她的话在我脑海中炸开,后面那几个词我都认识,却没想到会用在我身上。
性.生活,我怎么会有性.生活呢,我和谁有的性.生活?
我不死心地问她:“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小姑娘,我当了多少年的医生,什么情况我没见过,你也不用跟我打哑谜了,行了,去吧。”
我捏着那张拿药的单子,走出诊室,拿药,交钱,最后走出医院都没有反应过来。
总共的费用甚至还不到一百块,却为我撕开一条从未见过的道路,那条道路幽深,黑暗,我不知道通往何方。
我得知了一个好消息,我没有生病,我不会死。也得知了一个坏消息,我不知道和谁发生了性.关系。
我想来想去,最后只得到一个答案,这医生肯定是自己学艺不精,鬼扯呢吧。我和别人睡了我会不知道?太荒唐了,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把钱和要都塞进书包里,那些单子随手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上了一辆公交车就回去了。
时间掐的很好,张姨正好做好完饭,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把我勾的一时间都要忘了这件事。
我妈在饭桌上问我:“不是和你同学去少年宫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好玩的就提前回来了。”我面不改色地扯谎。